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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側寫師 讀心者 分節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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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害人的職業呢?”

“兼職女,無一例外。”

“他是怎樣吃掉那些被害人的子宮的?”

“很虔誠。”鄭巖沒有任何猶豫地說道,“他不會對子宮做任何加工,原汁原味地吃下去,而且……他並不是坐着或者站着,而是面對西方跪着。”

“我覺得……”杜麗想了一下,說道,“我覺得這是個祭日,廚師專殺兼職女,又吃掉她們的子宮,可能他的母親就是個兼職女,在他完成作案的那一天去世。吃掉子宮因爲那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地方,他認爲這樣是對母親最大的尊重,那是母親給他的最有安全感的地方,現在他也要保護那個地方,沒有什麼地方比保護在自己的身體裡更安全。每次只殺三個人,是爲了一次性完成三年的祭奠,他很小心。”

之後,兩個人再也無法分析出什麼新的東西來,只能推斷出“廚師”可能在國外生活過,因爲他肯接受“廚師長”的指導,應該受過良好的教育,否則,他不會允許“廚師長”用西方的方式來處理那些被害人。

他可能有個西餐廳,非常高檔的西餐廳,會用銀質的餐具。

杜麗把這些消息通知了唐賀功。同時告訴他,接下來的工作只能由他們完成,鄭巖已經不適宜再去現場。因爲6號監獄院長的出差,她也無法離開,必須留下處理那邊的工作。

唐賀功表示了理解和遺憾之後,開始安排D市警方的工作。而杜麗也帶着鄭巖到了醫院,之前聯繫過的醫生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看着鄭巖被送進了核磁共振儀,杜麗輕出了一口氣,卻又有些緊張,她也不知道這次的檢查能不能有什麼發現,就算查出來了,又是否能夠得到有效的治療。這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遠在千里之外的D市,公安局會議室裡煙霧繚繞,每個人的面前都放着一個菸灰缸,裡面堆積如山的菸頭告訴人們,所有人都揹負着沉重的壓力。

“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唐賀功把剛抽了一口的煙在菸灰缸裡按滅,有些沮喪地說道。

收到了杜麗的信息後,唐賀功馬上組織D市警方在全市範圍內進行了排查。據推斷,“廚師”的年齡應該在35歲左右,35年前兼職女還主要以站街和依靠在某些娛樂場所爲主,那時的社會治安非常好,警方對這種職業的女人進行了史上最爲嚴厲的打擊,想從中查出一些線索來,難如登天。

最終,還是局長想起了一條信息,35年前,本市最大的一家歌舞廳的後臺老闆就是當時D市的市長,那家舞廳是在嚴打行動中唯一存活下來的涉黃娛樂場所。這個女人有能力送“廚師”出國,她可能就是那裡的兼職女。

但也僅此而已。因爲20世紀90年代初,這個市長就因爲這件事被槍斃了,歌舞廳的所有員工也都被遣散,現在他們在哪裡,沒有人知道。更讓人沮喪的是,那些人普遍用的是化名。

而秦玲提出的,到各大醫院調查虹膜異色症患者的調查方向現在也沒有任何進展。

偏偏就在此時,又一件事情讓專案組雪上加霜。

“廚師”再次作案了。

唯一不同的是,秦玲在對現場進行了勘驗之後認爲,這一次作案的順序略有差異,竟是“廚師長”先完成了工作,然後“廚師”才取出子宮吞食的。

“這意味着什麼?”局長不解地看着秦玲。

“我認爲……”秦玲猶豫了一下,“這個目標是在幾天前就已經選定的,‘廚師長’先對她進行了處理。通過對現場殘留的餐具和裡面的食物判斷,存在了至少兩天以上。直到今天,到了‘廚師’作案的日子後,他才完成了最後一項工作。‘廚師長’可能已經離開了,他已經完成了屬於他的工作。”

“我不管這意味着什麼,我只想知道,爲什麼在我們嚴密調查此事的時候,‘廚師’和‘廚師長’還敢作案?”在向杜麗和鄭巖說明了眼下的情況後,唐賀功有些惱羞成怒地問道,“是對我們的挑釁嗎?”

杜麗苦笑了一下,“現在怎麼辦?這說明,第三個被害人現在也已經遇害,只是我們還沒有發現。”

“不是你們還沒有發現。”鄭巖拿過了杜麗的電話,說道,“只是還沒到時候,‘廚師’把她藏了起來,三天,三天後,他就會把最後一個被害人送到你們面前。”

“我想知道現在怎麼辦!”唐賀功壓制着怒火,低吼道。

“放棄‘廚師長’,我們現在還抓不到他,去布控,按照我們之前用過的犯罪地圖學的理論,能分析出‘廚師’的活動範圍,圈定他下次可能出現的地點。”

“你說過,‘廚師’的使命已經結束了,‘廚師長’難道不會殺了他嗎?”

“他不會這麼做的。”杜麗接過了電話,“他不屑於殺掉‘廚師’,以‘廚師’對他的虔誠,一定會保守秘密,即便被捕,那也是自願的。”

“杜醫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給你們一個希望,再讓你們陷入絕望。”

鄭巖悄悄下了牀,推開了病房的門。

杜麗已經回去了,在天亮之前,她不會再回到這裡。

他看了一眼牆上的鐘,現在是凌晨3點,那些值班的護士應該也已經睡了。他沒有穿鞋,赤腳踩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這樣會讓他的腳步不發出任何的聲音。

他來到了護士站。

和他預想的一樣,那裡現在只有一個護士值班,而且也已經趴在面前的桌子上睡了過去。

他站在那裡聽了一會兒,確認這個護士已經陷入了最深沉的睡眠,這才動手操作起了護士站裡的那臺電腦。

很快,他便進入了唯一記住的郵箱,那裡靜靜地躺着一封來自大洋彼岸的郵件。

鄭巖:

你委託我做的事情我已經查到,教授和每個人的聯絡都有詳細的記錄,很幸運,最近教授已經越來越信任我,很多對外發送郵件的事情由我來完成。

據我所知,符合你說的那些條件的郵箱只有一個,如下:

鄭巖看着這個郵箱愣了一下,“廚師長”對外聯絡所用的郵箱竟然就是“廚師長”對應的英文單詞,他早知道自己在警方的代號。他繼續看下去,想從中找到更多的線索。

我已查明,這個郵箱與教授在六年前就已經開始往來,他經常給教授發送一些極端變態的案件,也從教授這裡得到程度相符的案件資料。我推測,這兩個人是在進行學術上的交流。

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調查這個人,如果和你正在調查的案件有關,我只能很遺憾地告訴你,我只能幫你到這裡,教授沒有關於這個人真正身份的資料。

從其能夠拿到如此變態案件的詳細資料來看,我認爲,他屬於你們內部的人。

鄭巖點了點頭,慕雪的推測和他的推測相符,除非此人在公安部內部任職,而且能夠頻繁地與Z小組的人接觸,否則很難拿到詳盡的資料,同時他又在六年前就已經知道了自己在公安部內部的代號。

鄭巖掃了一眼慕雪傳過來的一份時間表,那是“廚師長”與教授數次聯絡的時間,然後他愣住了。“廚師長”第一次與教授聯絡的時候,Z小組還沒有決定將這個人稱爲“廚師長”,因爲,直到第二個案子的時候,鄭巖和杜婧才發現了“廚師長”的蹤跡。而那之後,“廚師長”與教授的每次聯絡幾乎都在Z小組剛剛完成偵破工作,還沒有返回部裡的時候。

刑偵局局長的案頭還沒有拿到詳細的案件資料,這些與唐賀功提交的資料類似,甚至更詳盡的資料已經被送到了教授的案頭。

這讓鄭巖不能不感到震驚。

是誰最先提出“廚師長”的代號的?鄭巖努力在腦海中搜索着,卻發現根本想不起來。

“不管你是誰,你一定就在我的身邊。”鄭巖自言自語道。睡在一邊的護士動了動,鄭巖緊張地盯着她,見她沒有下一步的舉動,連忙匆匆掃了一眼郵件剩餘的內容。

慕雪說她因爲連續幫助美國聯邦調查局破獲了幾起重大案件,獲得了一筆獎學金,教授也特批了她一段假期,她準備利用這段假期返回國內來探望他,同時也和他商量一下今後的路線。

畢竟,他們在名義上還是夫妻。

美國聯邦調查局已經準備破格招募她,就像當年想要招募鄭巖一樣。

鄭巖沒有任何的猶豫,點擊了“回覆”按鈕,在正文一欄裡寫下了一句話:“不要回來,回來就再也無法離開了,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聯繫。”

隨即,他點擊了“發送”按鈕,然後退出了郵箱,小心地清理了使用記錄,甚至連鍵盤和鼠標上的指紋也清理得乾乾淨淨,然後才擡腳離開。

然而,他行走的方向卻不是病房。

“鄭巖,你怎麼在這裡?”杜麗一早打開房門準備外出的時候,就看到鄭巖正站在門外,一臉的茫然。他的身上只有一套病號服,雙腳赤裸,沾滿了血漬。她不知道他赤着腳走了多久,走了什麼樣的路才弄成了這個樣子。

“快進來。”杜麗攙着鄭巖走進了房間,讓他在沙發上坐好,打了一盆水,小心地給他清理着傷口,“你怎麼弄成了這樣?”看着他佈滿腳底的傷口,杜麗忍不住問道。

“我知道‘廚師長’是誰了。”鄭巖說道。

杜麗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震驚地看着鄭巖:“是誰?”

“第一個叫他‘廚師長’的人。”說着,鄭巖突然一把推開了杜麗,臉上的表情變得極度痛苦。

他閉上了眼睛,發出了“啊”的一聲嘶吼。

“爲什麼會這樣?”

看着躺在病牀上,一整條胳膊幾乎被砍斷的鄭巖,唐賀功陰沉着臉問道。他接到杜麗的電話沒有做任何的停留就趕了回來,看到的只有鄭巖枯槁的面容。

“我想他快迷失了。”杜麗坐在鄭巖的牀邊,苦笑了一下,“不過,最終還是清醒了過來。”

當時,她以爲自己終歸還是沒能逃脫姐姐的命運,終歸還是和她一樣死在了同一個人的手裡,她已經認命地閉上了眼睛,可是聽到的卻是鄭巖痛苦的嘶吼。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他正將那把手術刀插進了自己的左臂,直沒刀柄,然後用力向下拉着那把手術刀。鋒利的手術刀徹底讓他的肌肉組織和骨骼分離。

直到杜麗給他注射了一針鎮靜劑。

“頭兒,你來了。”病牀上的鄭巖睜開了眼睛,扯動嘴角,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唐賀功看着鄭巖,問道。

“我不記得了。”鄭巖眼神空洞地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慢慢搖了搖頭。

“杜醫生,他這是?”唐賀功看着杜麗,期待着她能夠給出解釋。

杜麗望着唐賀功無奈地搖了搖頭,絕望地說:“你知道他的問題在哪嗎?如果是病,就算是絕症,翻遍典籍,帶着他到世界各地求醫,我總能找到辦法,就算治不好,也能延緩,可是他這根本不是病。他的問題來自於鏡像神經元過量。這是一種反映他人行爲,促使人潛移默化地模仿的神經系統。這種神經元在人幼年時很多,但是在人們適應社會後就會漸漸消失。可是鄭巖的沒有,這是他特殊能力的來源,也讓他在自我認知上發生問題。每次進入現場,他不僅會看到那些場景,還會吸收,下意識地模仿。這就是他殺害我姐姐的原因,也是差點殺死我的原因。

“除了讓他遠離案發現場,遠離需要共情的案件,我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他從這種狀態中解脫出來。唐組長……”杜麗看着唐賀功,痛苦地說道。

唐賀功看着杜麗,不知道該怎麼說。就在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了起來,他匆忙接起了電話,擺脫了病房裡惱人的尷尬,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消息卻更讓他惱火。

“廚師”再次作案了。唐賀功已經安排D市警方按照犯罪地圖學的理論畫出了“廚師”和“廚師長”下次作案的可能地點,所有警力都被安排在那附近蹲點。然而,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是,“廚師”這次作案選擇在了火車站一個因準備內部裝修而停業的西餐廳。半夜還亮着的燈引起了巡警的注意,這才發現了這起案子。

和第二起案子幾乎如出一轍,“廚師”和“廚師長”在幾天前就已經對被害人進行了必要的處理,在案發現場,“廚師”只是完成了吞食子宮的工作而已。

秦玲判斷,那根本不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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