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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側寫師 讀心者 分節 14

功不確定地問道。

“可能是真實存在,就像亞特蘭蒂斯一樣,不過,現在我們通常把它當成是一個哲學概念。”杜麗說完,終於無法再忍受胃裡的翻江倒海,衝出了現場。

“看吧,有時候女人都是一樣的,在某些事情上她們永遠處於劣勢。”唐賀功笑了一下,“我們來猜猜兇手爲什麼要這樣做。鄭巖,你來,杜醫生剛剛說的那些理論,我完全不懂。”

“始祖生物,不死不滅。”鄭巖皺着眉頭,“重點應該在這裡,但是他想表達什麼我現在完全沒有思路,對這個哲學概念我也不是很清楚,得讓杜醫生再詳細給我們講講。”

“至少我們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方向,沒準這傢伙是個哲學家,對那個什麼銜尾蛇比我們瞭解得多。”唐賀功說着,點了點頭,似乎在肯定自己的推測。

“這個不用查了,我現在就能告訴你結果。”專案組組長聽到唐賀功準備對當地的大學進行調查,笑了一下說道,“L縣是個小縣,沒有大學,擴展到全市一共也只有四所大學,一所農業大學、一所電視大學,還有兩所是外地的大學在本市設立的成人自考分校。按照中央的統一要求,市局在這四所大學都設有警務室,我們經常互通消息,據我們瞭解,這四所大學都沒有設立哲學系,相關的專業也沒有。”

“稍等一下。”他停下來接起了電話,聽了幾句之後,眉頭皺了起來,掛斷電話,重新將目光投向了唐賀功,“剛剛反饋回來的消息,到目前爲止,我們沒有接到最近有人員失蹤的報案。”

“沒有?”聽到這句話,唐賀功也皺起了眉。

“這至少從一方面驗證了唐組長的推測,案發時間應該就在週一的晚上。”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唐賀功搖了搖頭,“這個案子在網上已經引起了這麼大的關注,就算這些被害人的家屬不接觸網絡,他們身邊的人也不可能全都不接觸網絡,肯定會有人發覺,怎麼會到現在一點反饋信息都沒有?”

“這個,”專案組組長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接到上級的通知之後,我們在第一時間聯繫了相關媒體,屏蔽掉了和本案相關的所有信息。”

“恐怕不僅僅是刪除了相關信息,就連你們對外的網絡都進行了屏蔽。”杜麗拿着自己的手機向唐賀功擺了擺,“我要搜索一點資料,網速慢得令人髮指,根本刷不出網頁來。”

“我們也沒辦法。”專案組組長攤了攤手,“L縣雖然落後,但是治安狀況一直很好,從來沒發生過這種大案,要是讓本地人知道的話,我們擔心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以前也沒有過處置網絡輿情的經驗。”

“這不怪你。”唐賀功苦笑了一下,“就算換到任何一個地方,這種事情處置起來都很棘手,謠言的轉發量永遠高於真相的轉發量,這就是網絡。不過這不代表我們就不需要進行闢謠,我的意見是必須發佈我們目前所掌握的案件真相,及時通報案件的偵破進程。”

“這……”專案組組長有些爲難,“案件偵破一直是警方的機密,關鍵信息泄露的話可能會讓我們抓錯人,也可能讓別有用心的人模仿作案。”

“網絡的力量是非常可怕的,只要那些網民願意,他們會連你的祖宗十八代都挖出來,通過他們尋找案件的相關信息,有時候會比單純依靠我們的力量更有效率。在公佈案情的時候把一些關鍵信息隱藏起來就好了。”

“我明白了。”專案組組長恍然大悟,“我這就安排他們去做,不過……”他的臉上再次露出了爲難的神色,“官方微博自從開通之後就沒怎麼用過,恐怕我們人微言輕啊。”

“這不是問題,媒體的無節操、無下限雖然已經氾濫了,但是大部分官方媒體在這件事情上還是會站好隊的。”

“那之前的那些信息?”

“既然已經屏蔽了,就暫時不要公開了,讓網民一切以官方信息爲準。”

“好。”專案組組長點了點頭,撥通了網監的電話。

L縣公安局。

這個偏僻小縣的公安局甚至連法醫解剖室都沒配備,專案組組長召集人手在後院的空地臨時搭了個棚子,又從會議室裡搬來了一張會議桌,充當臨時解剖臺。

“秦法醫,希望你別介意,縣裡條件有限,我們連法醫都沒有,都是從上級借調的。”專案組組長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說道。

秦玲沒有說話,徑直走進臨時解剖室,觀察了一下,說:“燈光不行,能不能給我找幾個功率大點的燈來,最好能形成無影燈的效果。”

“沒問題。”專案組組長忙不迭地點着頭,五分鐘之後,他把局裡僅有的幾輛越野車調了過來。

“這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燈了。”專案組組長訕笑着說道。

“算了,湊合用吧。”秦玲苦笑了一下,在這種條件下進行解剖和痕跡檢驗,她還沒有嘗試過,不管是學校的實驗室,還是部裡的實驗室,設備都是最先進的。

“還得麻煩你把我的工具箱拿過來。”秦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一個人不行。”她見專案組組長要走,連忙說道,“至少四個人。”

等專案組組長看到他的下屬費力地擡過那些工具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從疑惑變成了震驚,那是四個碩大的金屬箱,比他見過的任何法醫工具箱都大。

這顯然也是空運過來的。看來部裡對這個案子的關注程度比他想象的還要高。這讓他感到了巨大的壓力,同時也有一種興奮,如果這個案子成功偵破,還是他調查出的線索,那麼他的仕途之路就有可能更進一步了。

第二天一早,秦玲頂着濃重的黑眼圈向專案組的人做着彙報。

“被害人體內發現了大量酒精,胃裡檢測出了大量未來得及消化的食物,九個被害人胃裡的食物差不多,我懷疑在遇害之前,她們應該在一起吃的飯,可能是一個聚會。”

“能不能通過那些食物確定她們在什麼地方吃過飯?”唐賀功問道。

“還不確定。”秦玲有些疲憊,“我正在試圖復原她們吃過哪些菜,從目前的復原速度來看,還得一天的時間,從已經恢復出來的菜品來看,沒什麼特色,一般的飯店裡都有。”

“嗯,你繼續。”

“被害人體內發現了大量的麻醉劑成分,兇手在殺害她們之前,應該給她們服用過類似的藥品,避免在加害的過程中遭到反抗,而且,我懷疑兇手和這些被害人相熟,被害人是自願跟他走的。”

“秦法醫爲什麼會這麼認爲?”專案組組長有些不解,“你剛纔說過,她們體內發現了麻醉劑的成分,完全有可能是兇手趁她們分開後,逐一綁架的。”

“時間和藥量。”秦玲說道,“她們體內的麻醉劑劑量基本相同,說明服下麻醉劑的時間相差不大,如果兇手是逐一進行綁架,在時間上就不好把控,麻醉劑的劑量就會有多有少。”

“兇手應該是和這些人一起參加聚會的,離開時他藉口送這些人回家讓她們一起上了車,然後以解酒爲藉口騙她們喝了混有麻醉劑的飲料。”鄭巖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我也這樣認爲。”秦玲點了點頭,“接下來就是現場的部分,沒什麼值得多說的,手法和過程鄭巖都已經說過了,她們都是窒息而死,這一點通過屍檢已經確認。”

“接下來是關於兇手的一些信息。”秦玲翻了翻手裡的報告,“兇手穿42碼的鞋,在現場他穿的是一雙皮鞋,通過比對鞋底紋路,我認爲那是一雙愛馬仕皮鞋,而且是今年的新款。因爲現場的地質條件所限,我沒法計算他的身高和體重。”

“愛馬仕?能穿得起那個牌子的皮鞋,在本縣可沒有幾個。”專案組組長臉上略有些尷尬,同時向後退了幾步。這個細微的動作並沒有逃過鄭巖的眼睛,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威風凜凜的專案組組長居然穿着一雙布鞋,有一隻還露着腳趾。

Z小組的每個人腳上都穿着皮鞋,雖然比不上愛馬仕,但也價值不菲。這讓鄭巖感到很不舒服。

“這還真有些奇怪。”鄭巖移開了目光,皺着眉頭說道,“他穿得起名牌,開得起車,熟悉甚至對哲學有深入的研究,可是又非常瞭解鎖的結構,能在不破壞外觀的情況下改變內部結構。組長,本縣有鎖具公司嗎?”

“沒有。”專案組組長搖了搖頭,“連開鎖公司都很少,不過所有的開鎖公司在我們這裡都有備案,我還真沒印象有誰能穿得起這種鞋,還有車。”

“沒什麼奇怪的。”一直安靜的杜麗突然說道,“他可能是哲學系畢業,但是經歷很坎坷,以前可能做過修鎖開鎖的工作,但是因爲某種機遇,他現在是成功人士了,所以,他有地位,可是又掌握着那種技巧。”

“本縣的成功人士就那麼幾個人。”專案組組長皺了皺眉,“我這就安排人去查他們的底子,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說着,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那暫時就到這裡吧。”唐賀功攤了攤手,“秦玲繼續去分析那些食材,實在不行就調幾個廚師過來一起弄。”

“食堂的大師傅已經在幫我一起弄了。”秦玲說着,臉色突然變得蒼白無比,轉頭劇烈地乾嘔了起來,就在大家不解地看着這一切的時候,她深吸了一口氣,重新轉回了頭,“不過,大師傅的方式我建議大家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你這樣說分明就是想讓我們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唐賀功笑着問道。

“大師傅親口嚐了從那些死者胃裡取出來的每一樣食物。”

這一次,所有還在會議室裡的人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極其古怪。

“大師傅說每個廚師都有自己的習慣,通過那些食物輔料的用量大概能知道這個廚師擅長的是哪種菜系。”

“別說了。”唐賀功擺了擺手,“今天我們去外面吃。”

回到住處沒多久,杜麗就敲開了鄭巖的房門,把一份資料遞到了他手上,說:“你看看這個。”

“這是什麼?”鄭巖皺了皺眉,“你知道我有閱讀障礙。”

“是關於銜尾蛇的理論。”杜麗有些無奈,“之前我講的那些放到這個案子上好像不太合適,所以託朋友又查了一些資料,這是他傳過來的。據他說,銜尾蛇這種生物還代表了‘自我參照’或‘無限循環’,尤指那些能恆常自我增生的事物,以及循環週期性的自我發展,其中一個例子就是傳說中的不死鳥,它在自我焚滅的過程中自我繁衍,你也可以理解爲重生。銜尾蛇的圖案交織多重意義,而最主要的符號意義,發展自符號本身的外表形態。符號中的大蛇正在咬噬、吞食自己的尾巴,這是一種宇宙循環觀的精神體現:建構與破壞的往復,生命與死亡的交替。從生態的角度推測,大蛇需要吃掉尾巴才能生存,而它的尾巴又爲它帶來無限的糧食,這是另一種永恆更生的循環模式。”

“太複雜了。”鄭巖苦笑了一下,“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兇手的生命行將終止,他試圖用這種方式讓自己再生?”

“這樣理解也沒有錯,但是我想可能還有另外一種含義。”杜麗搖了搖頭,“L縣的經濟很落後,在經濟落後的地區往往伴隨着另外一種東西的強盛,那就是政治。我剛剛也查了一下L縣相關的資料,發現這個地區在政治上一直抓得很緊,政治學習一直是L縣放在首位的工作。”

“你是說?”鄭巖有些難以認可杜麗的推測。

“哲學系畢業的人通常的工作是老師、公務員、新聞從業者。他們不太在意自己的生命,更關注精神層面和仕途層面。”

“如果真如你所說,那麼,這個人的仕途可能進入了艱難的抉擇期,或者是瓶頸,他需要一次重生才能走上更高的層次。當然,也希望我們的推斷是錯誤的。”鄭巖坐在牀上,拿起牀頭的電話,按下了唐賀功房間的號碼,“頭兒,我建議去查一下L縣政府和事業單位最近有沒有換屆選舉、人員變動的計劃。”

“我叫鄭巖,現在在H省L縣公安局招待所,現在是北京時間……”鄭巖側過頭,看了一眼牀頭的鬧鐘,猶豫了半天,還是懊惱地躺回了牀上,“管他是早上還是晚上,總之,現在是5點。”

說完這句話,他才伸手抓過了一旁響個不停的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電話號碼,愣住了。那是一組他從未見過的數字,根本不符合中國的電話號碼規律。

“你好。”他接起了電話。

“咯咯咯咯。”電話那頭先是傳來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然後纔是一個女孩子清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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