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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側寫師 讀心者 分節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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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師長’?”秦玲和杜麗同時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這件事,早晚要告訴你們。”唐賀功嘆了一口氣,“‘廚師長’是另一個殺手的代號,它來源於‘殺手廚師’,一直是Z小組的秘密,從沒對外公開過,因爲我們沒有掌握這個人的任何線索。在偵查‘廚師’的案子裡,鄭巖發現了‘廚師長’的蹤跡,‘廚師’做下案子之後,”他看了一眼杜麗,說道,“你姐姐發現現場已經被人動過,這些,都是另一個人所爲。我們本來已經將系列殺人案的兇手命名爲‘廚師’,後來不得不再加上一個‘廚師長’。這個人在動過現場之後有一個習慣,會隨機帶走死者身上的某樣組織,這一次他帶走了死者的生殖器。”

“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最後給我下了那個圈套的人是‘廚師’還是‘廚師長’。”鄭巖嘆息道。

“是誰都不重要。”唐賀功靠坐在椅子裡,雙手揉着太陽穴,“我最擔心的是,‘廚師長’就是衝着我們Z小組而來。我們第一次發現他,就是Z小組成立之後,Z小組解散之後,他也銷聲匿跡了。”

“或許只是巧合?”鄭巖猶豫了一下,“除了發現死者缺失部分身體組織外,我們暫時沒有發現這些案子有任何相同的地方,而且,那些缺失的身體組織也並非完全相同。實際上,沒有一次是相同的,所以,認定爲是同一個人作案,我總覺得有些太牽強。”

但是,沒有人接他的話,在聽聞了“廚師長”的事後,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種異樣的安靜裡。

第二章 人骨餐具

那個人看起來很眼熟,但是鄭巖看不清他的臉,他好像躲在一片迷霧裡,整張臉都是虛化的。不過這個環境對鄭巖來說一點都不陌生,那張方形的餐桌、銀製的燭臺、整齊擺放的七個盤子和專門爲了吃西餐而準備的禮服……這是Z0001 案兇手的家,但是兇手已經死了。

雖然鄭巖會游泳,但是在這個時候卻一點用都沒有。他有一種錯覺,眼前的海浪猶如巨型海嘯,即便一座小島也會被夷爲平地。

爲了不遺失目標,鄭巖必須睜大眼睛,一步步走向遠處若隱若現的燈光。直至雙腳踩空,他還得堅持把頭露出水面。

短短几天,那棟田園別墅就已經被一整片海水包圍了,沒有一條出路,也沒有船,他要走過去,就只能依靠雙腳和雙手。

於是,他在一個大浪中陷入了窒息,然後清醒了過來。

他從被子裡探出了頭,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現在是凌晨2點,和失眠比起來,噩夢對他而言更加煎熬。就這麼待到天亮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他想。

然而,很快,睏意便無法遏制地襲來。

那個人看起來很眼熟,但是鄭巖看不清他的臉,他好像躲在一片迷霧裡,整張臉都是虛化的。不過這個環境對鄭巖來說一點都不陌生,那張方形的餐桌、銀製的燭臺、整齊擺放的七個盤子和專門爲了吃西餐而準備的禮服……

這是Z0001案兇手的家,但是兇手已經死了。

鄭巖把手上的油在圍裙上擦淨,脫下了圍裙,在那個人的對面坐了下來,圍上了餐巾。然後,他覺得不太對勁,那個人面容終於清晰了,是杜婧。

“你找到了嗎?”她問他。

原來,這只是夢。

杜麗坐在沙發裡,身上還穿着睡衣。天沒亮的時候,震耳欲聾的敲門聲就把她吵醒了,是鄭巖,他也一樣穿着睡衣。

杜麗將他讓進了書房,給他倒了一杯葡萄酒,順便放了點鎮定的藥在裡面。

鄭巖一口喝光了高腳杯裡的葡萄酒,然後說道:“在現場我聞到了特殊的味道。”

剛剛醒過來,大腦還沒有完全恢復活動的杜麗完全不能理解鄭巖想要表達的意思:“什麼?”

“Z0001案,兇手被害的現場,我只聞到了我的味道。”

“鄭巖,那個案子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你沒必要糾結在這件事情上。”杜麗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知道我不是第一次做這個夢,我沒法不去想這件事。”鄭巖苦笑了一下,“甚至,我懷疑那個人會不會是我殺的。”

“你當然不是兇手,這一點我們都很清楚,當時你和我們在一起。”

鄭巖看着杜麗,“那個夢太真實,真實到我能清楚地‘看’到一個長得跟我一模一樣的人都做了什麼,每一個細節都沒有漏掉,如果我不是兇手,我知道的似乎太多了點。”

“鄭巖,我們治療的前提就是你必須完全信任我。”

“我知道。”

“我不會騙你。”

“我知道。”

“那我告訴你,你當然不是兇手,你只是太過專注於破案。局長讓你必須抓到‘廚師長’,這讓你壓力過大,導致出現了幻覺。”

“但那對破案沒什麼意義,我現在覺得讓你重回Z小組是個錯誤。”杜麗搖了搖頭,“我實在不明白,爲什麼唐賀功一定要讓你參與辦案,只要他一句話,幾乎可以調動全國的警力參與破案,要抓到兇手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因爲你不明白一件事。”鄭巖突然苦笑了一下,“需要Z小組去辦理的案子是不能用常理來推斷的。兇手大多是精神變態者,常規的辦案手段根本沒用,我們找不到他們的作案動機,很多情況下,從相關人的知情者那裡也得不到任何線索,甚至兇手本人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所以得在得到的所有證據的基礎上推測,重新構建他的思維模式,試着發現案件背後的規律。”

“而擁有這個能力的人——”鄭巖靠在椅子裡,眼睛看着天花板,手無意識地搖晃着已經空了的酒杯,“從目前來看,只有我能做到,否則也不會把我從那個鬼地方弄出來了。”

“然後你就要去追蹤,最後找到他?”杜麗搖了搖頭,“但是你們都沒有想過,如果你追蹤了這個瘋子——無論他是什麼類型,到最後,他可能會像‘廚師長’那樣殺了你。這纔是我最擔心的事情。”

鄭巖沉默了,舉起杯子放到嘴邊,完全沒意識到酒杯已經空了:“並不是每個瘋子都有那種天賦,雖然到現在爲止,我還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他完整地保留了犯罪所需的一切條件,一旦你進入共情,雖然可以完整地復原案發的全部過程,因爲他留給了你足夠多的暗示,除了關於他自己的一切。但也會給你帶來一些負面影響,比如做惡夢。這也是我反對你頻繁地使用這個能力的原因。”

“所以我說他是個天才,他比我更瞭解我。”鄭巖突然愣了一下,“你這樣一說的話,關於那個人的線索似乎又多了一些,他知道我,他了解我,他清楚我的能力,也明白我的能力會給我帶來什麼,這意味着什麼?”

“他可能在你身邊,”杜麗嘆了一口氣,“雖然我不願意這麼說。”

“至少他能接觸到我所接觸的東西,甚至我不能接觸到的,他也能接觸到。這對我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線索。”

“可他是個瘋子。”杜麗想了想,“也可能是個天才,如果他不引誘你犯錯,或者,他還是像以前一樣不給你留下任何線索,你還是抓不到他,甚至你有任何異常舉動的話,他可能會比你先動手。”

“我好奇的是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他是典型的精神分裂者,這就意味着常規的辦案手段對他根本沒用,你們找不到他的作案動機,很多情況下,從相關的知情者那裡也得不到任何線索,甚至‘廚師長’本人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所以你得在得到的所有證據的基礎上推測,重新構建他的思維模式,試着發現案件背後的規律。”

這是鄭巖剛剛說過的話,現在,杜麗只是修改了其中幾個措辭便還給了他。

“你贏了。”鄭巖笑了一下,然後換上了一副嚴肅的神情,“我該怎麼做?”

“我知道這樣做不對,這完全違背了一個醫生的職業道德。”杜麗猶豫了一下,“讓你繼續陷在這個案子裡會給你帶來麻煩甚至是危險,但是……”

“我答應過你,我一定會親手抓住‘廚師長’,爲我自己,也爲了……小婧。”鄭巖看着杜麗,“我必須親手抓到他,我要給那件事情所有的當事人一個交代,這是我願意重新啓用那個讓我噩夢不斷的能力的根本原因。如果我只想自己過得好一點,隨便做什麼都行,留在6號監獄裡一輩子對我來說沒什麼。”

“還記得你的房子嗎?”杜麗走到書桌邊,重新給鄭巖倒了一杯葡萄酒,“你內心深處的那棟房子。”

“當然。”鄭巖點了點頭,“但是它現在變了,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一個我不想接受的樣子。”

“因爲你最近頻繁使用那個能力,它擾亂了你的思維,除了那個燈塔,你還需要一個信標。”

“什麼信標?”

“現實中的信標。”杜麗靠在書桌上,雙臂抱在了胸前,“你要提醒自己活在現實世界裡,你是一名警察,你的目標和任務是破案,讓兇手伏法,保護人民羣衆的安全。”

鄭巖有些不解地看着杜麗,不明白她想要說的是什麼。

“一個很簡單的辦法,你要建立一個屬於你自己的意識。”

“你這樣說讓我覺得我好像沒有自己的意識一樣。”

“你有,但是很多時候你和兇手的意識弄混了。”杜麗輕啜了一口葡萄酒,“我需要你在每次完成共情之後準確地說出當下所處的時間、地點和你的名字,之前你已經這樣做了,我們現在更加細化。”

“我盡力。”鄭巖舉起酒杯,向杜麗示意了一下。

然後,他們的談話便被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打斷了。

“杜醫生,我希望鄭巖現在和你在一起。”唐賀功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有個棘手的案子,現在我們得準備出發了。”

“他確實在我這兒,不過你們最好給他帶套衣服過來。”杜麗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鄭巖,對着話筒問道,“這次又是什麼案子?”

“骨雕。”唐賀功咬了咬牙,“W市,有人用人骨做骨雕,餐具的骨雕。”

“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看到杜麗陰沉着臉,唐賀功苦笑着搖了搖頭,“我保證今後儘可能不用鄭巖的那個特殊能力。”

“你的保證沒有任何實質的意義。”杜麗冷哼了一聲,上了車。

“這次不一樣,我保證不會用到他,帶上他純粹是以防萬一。”

“我該像他們一樣叫你頭兒,還是像鄭巖那樣叫你唐老鴉?”杜麗換上了一副笑臉,“你這樣說只會讓我覺得結果可能會更糟糕。”

“我這麼說是有理由的。”唐賀功有些尷尬,但還是硬着頭皮說道,“這次我們去的不是案發現場。”

這句話終於讓杜麗臉上的表情放鬆了不少,也露出了願意聽下去的意思。

“這事已經過去一週了。”唐賀功想了想,說道,“報案者是一條狗。”

“一條狗?”這一次,就連秦玲和鄭巖都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對,就是一條狗。”唐賀功點了點頭,“大概半個月前,一條流浪狗在W市一個公園的樹下挖出了幾塊骨頭,這畜生大概覺得那是挺不錯的禮物,就把那些骨頭送給了自己的女朋友。很不巧,它的女朋友是一條退役的警犬,在當地的派出所看大門。警犬是一種很警覺的物種,就算退役了,它的某些能力還在,它把那些骨頭叼給了主人。當地派出所的所長開始只是覺得驚悚,因爲那幾塊骨頭被做成了雕塑,而且是餐具!對了,第一塊骨頭是一把餐刀——怎麼看也覺得夠驚悚,但也並沒什麼奇怪的,骨雕藝術在很多少數民族都有。”

“問題出在一週後,那條流浪狗送來的新禮物裡包括了一個飯碗,用人的頭骨做成的飯碗,這個所長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馬上組織警力,在那條警犬的帶領下又挖出了更多的人骨餐具。五套,刀、叉、筷子、飯碗、湯匙算是一套,不多不少五套餐具。”

“當地的法醫做了初步的鑑定,骨頭的主人死亡時間應該在一年左右,初步判斷這是一起殺人案,他們走訪了轄區內的人,也向市局做了通報,但是找不到屍源,所有殺人案裡最麻煩的就是找不到屍源。”

“爲什麼判斷是殺人案?屍體如果要白骨化的話,三個月的時間就足夠了,完全有可能是正常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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