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性本善 突破防線
ps:
那個,那個,馬上就自駕出去玩了。
努力保持正常更新的筆者很糾結~~
估計週末加更加不了了,哭~~說話不算數,對不住大家了,等我回來補償大家,sorry啦~
於是警方開始查找張市的失蹤人口中年齡在30至50歲的男子,並將他們的照片交給艾薏辨認,最終終於鎖定一個名叫羅洪利的人。
羅洪利,男,39歲,本市人,離異,與老母同住,家住江華道65號紫瀾丁香小區。於一個月前失蹤,家中老母遍尋不到最終報案。
羅洪利原本是張市下屬的郊縣人,很早出來闖蕩社會,經過多年打拼,當了個小包工頭,錢沒少掙,在張市買房置業,接了寡母妻兒來享福,也算是小有所成之人,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如果日子一直這麼過下去,羅洪利這一生雖然不會大富大貴,倒也肯定順風順水。但是有句至理明言叫做男人有錢就變壞,用在羅洪利身上再合適不過。
別看羅洪利外表看起來忠厚老實,內心是一肚子花花腸子,自從有了閒錢之後,越來越看不上家裡的黃臉婆妻子,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幾次想鬧離婚,認爲以他現在的條件,找個比村氣十足的老婆好一百倍的女人太簡單了。
倒是羅洪利的老母親是個明理的人,羅洪利常年在張市,老母親都是妻子一人照顧的,因此羅老太太很喜歡這個孝順老實的兒媳婦,當然不可能站在兒子那一邊欺負媳婦。
羅洪利是個孝子,不願意與母親正面衝突,因此也打消了離婚的念頭,但是這個妻子現在在他的眼裡,就是他們家的保姆,是專門用來伺候他媽和他女兒的。卻不再是他的老婆了,因爲現在的他真是半個眼珠子都看不上她。
所以羅老太太保住了兒子和兒媳的婚姻,保全了一個家,卻沒能保住羅洪利已經跑野了的心。羅洪利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最終發展到夜不歸宿,這個家對他的意義跟賓館差不多,唯一的區別是,住的人都是他認識的罷了。
鑫美人夜總會是羅洪利最愛去的場所,那裡的人從上到下基本都認識他,原因很簡單,任誰一天到晚拿這裡當家,天天變着法兒地給人家送錢,人家就算不看在人的面子上,也得看在毛爺爺的面子上捧着不是?
而警方也調查瞭解到。陸苓曾經就是鑫美人的坐*臺*小*姐,因爲她偏向清純可愛,好這一口的男人十之八九,回頭客真心不少,羅洪利又是那裡的常客。兩人認識是很正常的事。
時機成熟,雖然還不知道羅洪利的下落,但是隻要審訊方法得當,陸苓自己吐口的可能性很大,文沫決定會一會她。
在審訊室裡呆了很久,精神俱疲的陸苓,聽到文沫進來的動靜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她實在是太困了,彷彿下一秒就能閉上雙眼陷入沉睡中,但是旁邊總有警察虎視眈眈地盯着她,只要她一有想閉眼睡覺的趨勢,立刻就被會弄醒,整得陸苓疲憊不堪。
但她還是挺住了。她是絕對不會出賣他的,只要他是安全的,自己受點苦又算得了什麼呢?而且她相信,警察們也不敢太過份,只要再熬一下就好了。再熬一下,自己還能扛住不說,她相信警察一定會放她回去休息的,畢竟自己真要在拘留期間有個好歹,他們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做爲曾經因賣*淫被抓過幾次的陸苓對警察的這一套流程還是很瞭解的,她是心裡有底,一點不慌。
“陸苓,羅洪利去了哪裡?”
什麼羅洪利?不認識。陸苓打了個哈欠,自動忽略文沫的問題,就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裝死。
文沫在問話是緊緊盯着陸苓,想從她的表情上看出些端倪。文沫做了這麼多年審訊工作,一般犯人心中有鬼的話很難逃過她的眼睛,陸苓到底是假裝還是真的若無其事,她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陸苓在聽到羅洪利這個名字時,眼角嘴角紋絲不動,面上半點驚訝心虛都沒有,看來,陸苓是真的對羅洪利沒有印象。
艾薏只是指認出來羅洪利就是在情,人冢旅館出現過的被陸苓介紹爲名叫陸福天的那個男人,文沫也沒辦法確定羅洪利就是陸苓後來想像中存在的人物,只是說可能性很大,又或許,陸苓想像中的人跟羅洪利長得一樣,名字卻是陸苓自己起的?
想想當初在情,人冢旅館,陸苓向艾薏介紹時,可是自稱爲李梅的,那個男人也被她叫做陸福天。文沫可沒忘記,李梅與陸福天悽美的愛情故事在作風保守的那個年代都掀起了不少的風浪,兩人死了之後,還被傳爲當世梁祝,受到不少年輕人的追捧,更何況是現在這個相對風氣開放的年代?再加上陸苓與陸福天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親緣關係,自然會讓少女時代日子過得苦不堪言的她心生嚮往。
成長經歷裡特別缺少愛的人,才最嚮往愛。陸苓從小到大的記憶裡,沒有人愛過她,父親去世得太早,母親棄她而去,二叔一家對她只有嫌棄,進入社會更是嚐遍人情冷暖,圍繞在她身邊的人,要麼對她漠不關心,要麼對她虛情假意,再加上後來她選擇的職業,註定不可能會碰到真心對她的男人。
極端缺少愛的她於是也走向了一個極端,她在長期的冷暴力下終於也變成一個不會愛,感覺不到愛的人,在她眼裡,人與人之間只有交易沒有愛。愛是什麼?是別人用來欺負她的藉口,她這樣的人,除了長得還行外一無是處,還幹了這麼份見不得人的工作,怎麼可能會有人死心塌地地愛上她呢?
但是一個十多歲就在社會在漂着的女孩,所有的青春與夢想都被現實無奈地壓垮,她又怎麼可能受得了呢?哪個少女不懷春?不希望自己能找個疼她愛她的人,一生一世一雙人幸福快樂地過一輩子呢?現實裡得不到,陸苓只能自己幻想,尋找心理平衡。
羅洪利可能在某個方面讓陸苓產生了共鳴,也許是他的長相讓陸苓有安全感,也許是他的做派,讓骨子裡自卑的陸苓甘心伏在他的腳下,更也許是他也有在社會上打拼的辛酸經歷,可能在內心深處也有仇恨社會的一面,再加上家庭的不幸福,讓羅洪利很願意跟着陸苓到一處有山有水的地方過段與世隔絕的生活,這可能也是羅洪利會出現在情,人冢旅館的原因。
但是羅洪利與陸苓是不一樣的。陸苓性格在成長階段被嚴重扭曲,她的心理是不健康的,時刻有着報復社會,仇視人類的衝動,殺人,只不過是她宣泄內心壓抑的一種方式。但羅洪利更多的是遊戲人生的心態,他雖然吃過苦,但是他現在的生活很好,有錢有閒,不存在着毀滅自己的傾向,於是羅洪利悲劇了,他以爲自己找了個溫柔的美嬌娘,殊不知是披着人皮的惡鬼。
所以自離開情,人冢,羅洪利就失蹤了。他肯定沒想到,看起來嬌嬌弱弱的陸苓會真的有勇氣殺人,一旦他表現出害怕,或是想逃離的情緒,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陸苓不在乎殺死耿霽霖和艾薏之流,也不會在乎殺死羅洪利。
從那以後,羅洪利死了,留下的是完美的謀殺同夥,這個同夥愛她愛到骨子裡,很有本事,很有見解,可以讓陸苓不用再費腦子,只要完全按照她想像出來的人的要求去做就好了。
文沫微微一笑,將羅洪利的照片放到桌子上:“陸苓,這個男人你認識吧?”
陸苓已經困得聽不到文沫說的話了,她現在只想睡覺,她的神志已經開始有些不清醒了,之後沉沉地睡過去,任憑外面天翻地覆她也沒有心情去管了。
等到她就這麼在椅子上以一個絕對稱不上舒適的姿式睡夠了醒來,剛睜開眼睛看到的仍然是文沫那張帶着討厭笑容的臉。什麼意思?這個死女警覺得自己比她高貴嗎?要不然爲什麼總用這種帶着憐憫和施捨的表情看着她?
什麼時候,可以主宰着別人生死的陸苓需要別人的施捨了????
陸苓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瞪着文沫。
文沫像沒看見一樣,推過一張捲餅給她:“先吃點東西吧。”陸苓只是盯着文沫,絲毫沒把注意力放在桌子上的吃這食上。
“放心,這裡面沒毒。吃點吧,吃了之後,你不想說也沒關係,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咱們可以慢慢耗。”
一天兩夜水不沾牙,陸苓早餓得要死,但是她不想吃警察給的東西,吃了,就代表她落了下乘,是一種妥協的軟弱表現。可是她的肚子卻不管這麼多,聞着食物的香氣叫得歡快,整個審訊室迴盪着五臟廟的歌聲。
最後陸苓受在忍受不了了,肚子一直叫一直叫,再對上文沫笑得可惡的臉和旁邊另一名警察想笑卻使勁憋着的樣子,比殺了她還難受,只要能讓肚子不再叫,她吃!
抓過餅,陸苓大口大口吃着,文沫又推過去一瓶水,讓她吃慢點別噎着。
正吃着東西的陸苓,突然毫無預兆地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