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支持女婿,水寶派來了寨子裡最得力的十二名養蠱高手,同時帶來了治療裴璨所缺的最後一味金蠶粉。
另外還有許多蠱蟲、蠱具,都在‘高買組織’的協助下,秘密地運進楚都,這十二名蠱師將吃住在楚風醫療中心的地下‘蠱室’中,每三個月一換班,由水寶派來的新蠱師接手,在當班期間,不會出去拋頭露面。
安全方面莊名揚也做了妥善的安排,最外圍自然是槍擊事件後,公安方面派來的人,政斧出錢出人,不用白不用;第二層就是陳道平招募的楚風安保隊了,他們負責醫療中心內的保安工作,也不知道這小子從哪裡找來了一幫複員軍人,其中據說還有曾經做過偵察兵的,除了不能配槍外,戰鬥力比那些公安的便衣還要強了不少。
這兩層保安力量是不知道‘蠱室’存在的,作爲楚風集團的最高機密,知道‘蠱室’存在的,除了莊名揚外就是陳道平,以及被莊名揚請來暫時負責楚風安保隊的彪哥和猴子他們四個。
裴玉這些天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覺,自從到了楚都,做了莊名揚的貼身保鏢後,她總是會時不時的‘做夢’,看到一些似真非真的場面,當時記憶猶新,醒後就全忘光了,任憑她如何回憶,也想不起來,只知道有的夢讓她很臉紅、有的夢讓她也感到觸目驚心,具體內容卻是完全遺忘。
她一向都是深度睡眠,根本不會做夢,在楚都的這短短一個星期,她好像把一輩子做的夢都做完了。
直到她接到莊名揚的通知,和他一同乘坐私人飛機抵達燕京後,這些怪夢才做的少了,裴玉是個聰明人,隱約感到這肯定和莊名揚有關係,幾次旁敲側擊的詢問,莊大律師只是裝傻,要不就祭出殺手鐗,扯着她去逛商場,這本來是女人調教男人的最佳辦法,裴玉卻是敬謝不敏,她這輩子喜歡的是打打殺殺,在軍隊裡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也可以,最怕的就是逛商場了,如果換上男裝,她就是純爺們兒。
每逢她瞪着眼拒絕去商場的時候,莊名揚就大笑着說什麼‘信玉哥得永生’,裴玉每次都被氣得七竅生煙,挽起袖子露出小拳頭準備要狠揍這小子一頓的時候,纔想起自己如果不用槍,還真不是這丫的個兒。
不過生氣歸生氣,莊名揚乾淨利落地徹底清除了妹妹體內的生化毒素,並且開出一個方子,要求按方抓藥,保證妹妹在一個月後身體痊癒,能上山打老虎這件事,還是讓裴玉怒並快樂着,這個正太有錢有名,而且‘頑劣不堪’,卻是有真本事的,她貼身保護這個人,也不是算丟臉。
說到貼身保護這件事,此前她是完全爲了妹妹,才肯做這小子的保鏢,此刻妹妹的問題解決了,她卻沒有想過推掉這份保鏢工作,有時自己想起來,也覺得非常奇怪。
“這小子太無禮,我這是找機會教育他呢。”
裴中校這樣安慰着自己。
到了燕京才知官兒多,莊名揚這次治好了裴璨,就是總參第一大功臣,副總長都親自參加了慶祝酒會,光是少將都有五六個,校級官員輪堆兒算。
這麼多當兵的在酒桌上碰面了,前三巡還分個上下尊卑的,等到三巡酒過,規矩也就沒了,一個個端着酒碗找上了功臣莊名揚同志,起着哄灌他酒,這就是軍人,不把客人灌趴下灌吐了,那就等於沒招待好啊。
莊名揚也斜着雙眼一看,裴玉也端着個白瓷大碗,站在‘敬酒隊’的末端,衝着他嘿嘿直樂,就知道面前這三十多號人有一多半是被她攛掇來的,當下只做不知,高喊一聲倒酒,這就開戰了。
這幫‘酒鬼’起初都是暗暗冷笑,心說年輕人不知道深淺啊,一個人拼幾十口子,你這是找死呢?可喝着喝着就感覺不對了,這位莊律師喝酒就跟喝水似的,臉不紅心不跳,前面幾位很快就‘光榮’了,趴到了桌子下面唱‘征服’,大家倒也不怕,你能喝,咱人多,東風吹戰鼓擂,這個世界誰怕誰啊?
可惜他們遇到的是莊名揚這個怪物,一個多小時小來,除了副總長和裴玉外,就連幾位將軍都趴下了,裴玉也是醉眼迷離,一把抓住莊名揚的袖子,嘴裡嘟嘟囔囔‘我……沒醉,咱姐們兒……再走一個,呃……’
莊名揚拍拍她的臉蛋兒,笑道:“還走一個?我看你還是歇會兒吧,我去機場接個人,回見。”
他要去接的是來自楚都醫學界和法學界的人,法律界這邊兒包括李強和幾名楚都的名律師,這都是和他有着共同的理念和執着堅持的人;醫學界是二師兄劉尚文和老美人瞿乃文夫婦,二師兄就不用說了,老美人夫婦都是有堅持的醫生,夠資格參加這次慈善活動。
當然在全國範圍內,比楚都律師、醫生水平高的大有人在,可這次前往非洲十國,主題是宣傳法律、提供醫療,需要的是基層服務人員,不是去參加諾貝爾獎評選,莊名揚更願意選擇一些和自己有着共同堅持和理念的人。
十億rmb已經在半個月前打入了龍基金和壹基金,陳龍和李傑兩位大哥如果不出意外,會帶着相關人員在這幾天抵達燕京,在燕京誓師出發,開始這次的‘非洲十國’之行。
對於李強他們來說,這也是個難得的機會,以往這種大型慈善活動,參加的不是世界名人,就是明星什麼的,輪也輪不到他們,律師醫生也是要名望的,參加這種活動既能幫助需要幫助的人,又可以增加自身的影響力,正是何樂而不爲?
接到李強他們後,莊名揚請大家吃了頓飯,大概介紹了下這次活動的流程,聽到這次搞慈善是由兩大基金牽頭,掛上漢國政斧的名義,而且就連‘一號’也會在公民大會堂親自送行,就算是以李強的淡定,也不免有些激動。
吃完飯後,李強他們直接入住賓館,這是兩大基金在京預訂的房間,一切費用都會由基金來結算,倒是不用莊名揚再掏腰包了。
剛安頓他們住下,陳永貴的電話打過來了,他已經到了燕京火車站,這次莊名揚提名前往的法律界人士中,除了恩師賀成東和他舉薦的幾位京城律師外,就是陳永貴和張明禮兩個,如今張明禮這小子也進入了燕京中級人民法院做了法官,他們兩個這次參加‘非洲十國行’也是得到了所在法院的大力支持,估計這次鍍完金後,肯定是有高升的機會。
陳永貴和他是兄弟關係,自然不需要住賓館了,莊名揚直接做主讓他和自己一起住在費老國手家,費雯雯的消息靈通,早早就纏着莊名揚要了個去非洲的名額,莊名揚說你大小姐身嬌肉貴的,怎麼可以去非洲吃苦呢?費雯雯卻是萬般不依,裴玉也難得地幫着她說話,再加上費老國手開口,莊名揚只好也給了她一個名額。
駱冰在槍擊事件後不久,就身體不舒服整天嘔吐,起先還以爲她是受到了驚嚇,結果到醫院一檢查,才發現她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所以莊名揚親自將她送回了香港休息去了,畢竟那邊安全一些,條件也好。否則老婆大人和美女哥們兒一同前往,倒是有樂子可瞧了。
“老三,這次真要謝謝你。”
陳永貴嚼着費老爺子最愛的滷煮,笑得非常開心:“現在法院的工作難啊,一天要辦最少一到兩個案子,我都快瘋了,剛好可以出去散散心,你是不知道,同事們聽說我攤上這件好事兒,都羨慕得很呢。對了,老四怎麼還沒到?”
“老四人家工作態度認真,不像你這根老油條……”莊名揚呵呵笑道:“你也別當這回是去旅遊,哥們兒我給你個揚名立萬的機會,你也得給哥們兒撐起場面啊?我告訴你說,這次去的非洲十國,可都是最窮最亂的地方,有些地方還打着仗呢……”
“啊!不是吧老三,你開玩笑呢?”陳永貴一聽就傻了,大張着嘴,半塊滷煮還在舌頭上趴着,冒着熱氣呢:“我上有老下有小……”他可還算計着跑到南非弄幾塊便宜的鑽石帶回去,討討老婆的歡心呢。
“誰跟你開玩笑了。”莊名揚點着手指道:“安哥拉、剛果、尼曰利亞、索馬里……你自己掂量吧。”
“索馬里?那不是出海盜的地方麼……”陳永貴想哭。
“不想去你早點說啊,我可不勉強。”莊名揚笑道:“人家費大檢察官還是個女孩子呢,都還上趕着要去,你個大老爺們兒怕什麼?”
“得……”陳永貴看了看笑眯眯的費雯雯,還真是有些慚愧。
“莊名揚!”
哥倆兒正打着趣兒,裴玉扳着臉大步走了進來,她和費雯雯姓格相投,好的跟姐倆兒一樣,到費家來根本不用門口的武警通報,可以隨便出入。
見到費知草沒在,估計是吃飽飯眯着去了,裴玉掃了陳永貴一眼,連個招呼兒都不打:“莊名揚,快跟我走,有人要見你。”
“有人要見我?”
莊名揚笑道:“裴中校酒醒的倒是快,什麼人要見我也得等我陪兄弟吃飽了再說啊,你吃了沒,沒吃就一起吃點兒?”
“我沒時間跟你瞎扯,是一號要見你。”裴玉的眉毛一挑:“你好意思讓他老人家等你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