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鼎腹內似有雷鳴響起,周遭符篆烈焰般蒸騰,在瞠目結舌的洪管家面前,朱元展示了‘混’‘洞’金鼎煉化能力,正準備藉此機會,突破外爍境。
朱元之所以要將‘混’‘洞’金鼎的秘密暴‘露’給洪管家,一是因爲這個老管家一直是他最信任的人,即便是在生死關頭,也不曾拋棄他;第二個原因就是,他必須要利用‘精’氣丹快速增長二人的功力,只有他們二人全都修煉到外爍巔峰,纔能有十分的把握對付朱璋奇和他的爪牙。
而外爍之上的感應境界,已經不僅僅是通過苦修,積累‘精’氣能夠達到的了,整個大明,立國百年來,最終能成就感應的外爍高手,也不過一掌之數而已,可見感應之難。
所以最可行的方法,便是強行將二人的修爲提升至外爍巔峰,然後朱元再將一些洪管家能用得上武學傳授給他,增強戰力,畢竟鍊鐵手雖然也是一‘門’上層的武學,但威力遠不如朱元‘精’煉所得的各種武學。
而洪管家修煉的鍊鐵真氣分屬火行,正好可以運用朱元部分關於火行真氣方面的武學,威力也不會有太大降低。
心中早有計劃的朱元,在符篆的輝光中,陪同洪管家,默默等待在一旁,靜候丹成開鼎的時刻,不過這一次煉化的量比第一次要大上不少,所以時間也相應長了許多。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
“好了!”朱元看着周圍的符篆逐漸沉寂,低喝了一聲。
在二人目光之中,鼎內一股大力涌現,突然將厚實牢固的鼎蓋掀飛出去,然後滴溜溜從中飛出一粒粒青白‘色’,黃豆大小的丹‘藥’,不停地落入朱元早已準備好的石瓶中。
片刻功夫,金鼎就將腹內丹‘藥’全部吞吐了出來,朱元仔細數了一下,這一次得丹二百四十粒,比第一次煉化兩隻鼠妖要多得多,依靠這些‘精’氣丹,他完全有把握晉升外爍。
“洪管家,你且嘗試一下,這丹‘藥’效力如何!”朱元取出一粒‘精’氣丹,送到洪管家的手上。
略帶好奇地接過眼前的丹‘藥’,洪管家三指將其捻起,放到眼前端詳了片刻,然後才問道:“這一粒小小丹‘藥’就能助益修煉?不知道能抵幾日功夫?”
朱元顛了顛手中石瓶,想了一會,這才道:“此丹名叫‘精’氣丹,我前些時候只服用了六粒,就將全身耗損之氣血補全,如此算來,一粒此丹約抵半月修煉。”
“哦,如此一來,這裡二百四十粒正好可抵上十年修煉了!果真神奇,奪天地之造化。”看着眼前黃豆大小的丹‘藥’,洪管家嘖嘖稱奇,然後一仰頭,就將它吞入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瞬息間就變成一道溫暖的熱流流轉全身,匯聚于丹田,然後又被轉化爲真氣,在經脈中游走不停。
洪管家感受了一下新增加的真氣,頓時大感驚訝,果然這樣一粒小小丹‘藥’,就能增加自己大約半個月的真氣,如何不叫人驚歎。
朱元看着驚奇不已的洪管家,微笑着收起金鼎,這才道:“我剛纔在與廖成德比拼真氣的過程中,吸納了他大約三層真氣,只要仔細琢磨,外爍就已在腳下,如今再得這一瓶丹‘藥’之助,想來你我二人當可到達外爍巔峰。”
洪管家一聽少主居然想要將如此珍貴的丹‘藥’與自己分享,哪裡願意,當下就連忙推辭:“少主不可,十年功力想要修到外爍巔峰本就不易,何必再將之分給老奴,還是少主自己服用的好。”
“你不用再說了!”朱元擺了擺手,語氣不容置疑。
“我剛纔已經說過,這瓶丹‘藥’足夠我們二人同時服用,而且到了外爍巔峰,我即便是服用再多的丹‘藥’也是‘浪’費,與其這樣,還不如你我二人一起服用得好。”
洪管家聽到朱元如此斬金截鐵的話,也知道事實確實如此,而且這樣一來,對付朱璋奇也有把握得多,只得點頭答應下來。
因爲這次有人逃脫,所以走回山‘洞’,主僕二人就開始加緊修煉,爭取在儘量短的時間內達到外爍巔峰,好應對接下來朱璋奇的雷霆之怒。
朱元首要問題不是服食丹‘藥’,而是徹底消化吸收完體內多餘的真氣,這些真氣原本是廖成德所有,但經過天地大化的返本歸元后,已經變成了七真神氣,只是突然暴增如此多的真氣,還需要時間細細打磨,將之完全馴服。
將體內真氣全部搬運起來,在經脈中按照七真神氣的行功線路不停運轉。
每運行一個周天,原本有些桀驁的真氣就溫順一些,就這樣一十三個周天行完,朱元就已經將全身真氣完全馴服,而自己也順利踏入外爍境。
外爍境界,已經是能將自身真氣顯‘露’於外,隔空傷敵,威力也大增,各種招式心法運用也更加巧妙玄奇,所以外爍境界,纔是一個武者真正天下的時候。
朱元雖然剛剛突入外爍境界,但他的一身真氣已經算是比較渾厚,廖成德的那三層真氣給了他不少助益。
感受着體內如江海般奔涌的真氣,朱元豪氣大增,突然想試一試外爍境界下,摩雲手的威力,於是興之所致,提掌即出,一招業火焚城即興使出。
掌出瞬間,朱元只感覺自己體內真氣全部轉化爲了火行真氣,然後通過手掌,奔涌而出,在身前化作一道火海,絳‘色’的火焰升騰翻滾,一下子就將整個山‘洞’填滿,然後恍如一條脫繮的火龍,向着山‘洞’口咆哮而去,沿途之地,全是一片焦黑。
“這是怎麼回事?”一旁正在煉化體內‘藥’力,增長修爲的洪管家被這火勢驚醒。
朱元也沒想到,自己隨手一擊,居然有如此威力,和氣動境界時的自己簡直不可同一而語,即便是長年‘精’修煉鐵手的洪管家,也發不出如此威力的一掌。
“啊!洪管家,我只是剛剛突破至外爍境界,一時手癢,就演練了一下武學,哪知道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驚到了你!”朱元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同時,他也在腦海裡默問‘混’‘洞’金鼎:“金鼎,這是這麼回事?爲什麼這一招會有如此強大的威勢?外爍境界與氣動境界真有這麼大的詫異?”
金鼎有些得意道:“你知道什麼!這就是絕學的威力,只是你還是氣動境界的時候,無法真氣外爍,所以威力不顯,如今一旦到了外爍境界,絕學的威力就能完全體現出來了!”
“哦,那爲什麼絕學會有如此威力?”朱元有些好奇,這樣自己離報仇就更近一步了。
“那是因爲絕學能增強一個人突破感應的機率,並且在外爍境時,就能初步接觸到感應的‘門’檻,所以威力纔會這麼大!”金鼎說出了其中的秘密。
其實所謂感應,就是感應周圍世界,做到天人合一,這樣一來,一招一式就不僅僅是個人的力量,而是在藉助整個天地的力量,所以纔會威力絕倫。
如今朱元修煉的七真神氣和摩雲手既然是絕學,所以自然能‘摸’到感應的邊子,雖然無法做到天人合一,但出招間已有受到天地的幫助。
洪管家見一招之後,朱元就傻傻站那發愣,就知道他是在體會剛纔試招所得,於是也不打擾,繼續煉化‘藥’力。
朱元想通了其中原由,也不再讓費時間,於是又重新盤膝坐下,也爭分奪秒地開始服用丹‘藥’,煉化真氣,向外爍巔峰前進。
朱元二人在谷內勤修真氣,而逃出一命的蠱師安托拉卻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了,原本自己也只是幫忙追蹤帶路,沒想到卻突然受到了音‘波’的襲擊。
幸好他隨身攜帶了蟾音蠱,在受到攻擊的第一時間,就利於自己也獨有的蟾鳴之音,干擾了音‘波’的效果,這才勉強沒有受傷,一直躺在地上裝死。
但接下來洪管家的行爲,卻讓他無法繼續裝死下去,所以只得鋌而走險,捨棄自己培養多年的吸血蠱,拖住了洪管家,然後自己趁機‘激’發體內蠱蟲,逃竄而去。
螳螂蠱雖然能讓他一時體能加倍,速度暴增,但對身體的傷害太大,所以沒走多遠,就渾身傷痛,不得不解除蠱蟲,然後憑藉自己以前出入山林的經驗,‘摸’出了摩耶山。
驚魂未定的安托拉知道,那些喪命的兵士,都是狼煙鎮的‘精’兵,所以第一時間就跑回了狼煙鎮尋求庇護,生怕那兩個殺神來對付自己。
五十餘狼牙衛盡數陣亡,左將軍廖成德也不幸遇難,這樣的結果讓守‘門’的士兵不敢擅專,於是連忙報往大帥府。
“什麼?廖成德那沒用的廢物,不但沒抓住那小子,反而將我的狼牙衛盡數折損?”朱璋奇聽到消息大怒,一掌拍在身前的書桌之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掌印。
“去,你去把那個什麼蠱師招來,我要問問,倒是是什麼個情況!”
底下報信的親兵,從來沒有見過大帥如此怒火中燒,正戰戰兢兢地立着,如今聽到這句話,真是如‘蒙’大赦,連忙退出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