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位護法神將一同自爆,這樣的威力,恐怕就算是煉‘陰’境或者不二境的宗師面對,也要退避三舍!
那血魔雖然不知道利用什麼方法,強行晉升爲魔神,但面對如此猛烈而狂暴的自爆,也只能束手待斃,連同它腳下的祭壇,瞬間就被轟成齏粉。
至於一旁的唐飛虹,也同樣難逃該死的命運,朱元眼看着他,在飛撲向血魔寶珠時,被驟然爆發的強大力量,直接震成虛無。
血魔寶珠不知道是何材質而成,如此強大而狂暴的力量,竟沒有將它摧毀,而是遠遠地將它拋飛了出去。
朱元這時哪裡還顧得上附近的那些人,留下天魔甲士繼續抵抗自爆的力量,而他自己,則化作遁光,追上飛‘射’出去的血魔寶珠,一把將它抱在手裡。
血魔寶珠通體殷紅,猶如鮮血塗抹,大約只有拳頭大小,內有紅光不停向外發出,並且不斷跳動,彷彿人之心臟。
拿到這引起種種意外的寶珠,朱元往回看了一眼,遠處那碩大高聳的祭壇,這時已經完全成爲一堆粉末,在爆炸的氣勁鼓動下,向四周飄散,形成‘迷’霧。
因爲唐飛虹已死,朱元也不想與那羣蓬萊島的修士有什麼牽扯,於是想也不想,等到自爆的餘‘波’差不多平息時,直接召回天魔甲士,而自己則向二層遁去。
這一次地底魔脈的行程,對朱元來說,簡直是損失慘重!
剛剛的那場自爆,雖然聲勢浩‘蕩’,駭人聽聞,可是消耗的,確是朱元目前手中最強大的一隻道兵隊伍!
不說那上百位具有采氣境實力的護法神將,就算那被血魔轟擊,而徹底成爲齏粉的上萬天魔甲士,想要完全復活,也需要非常多的時間。
恐怕短時間內,是無法依靠他們來保護自己了。
至於那好幾件法器的自爆,就更加要讓朱元的心頭滴血!
雷公錐、五火七禽扇、紫薇鍾,還有被截斷兩段的兩儀璇光尺,這些法器都是他‘花’費了大量的時間,才慢慢祭煉到七十二重地煞禁制圓滿。
這樣的法器,隨便拿一件出來,別說尋常的修士,就算是在這蓬萊派中,也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
可就是這樣的好東西,卻被自己拿來救命,接二連三地自爆了。
想到這裡,朱元的遁光就不禁慢了下來,心中暗恨,自己沒事瞎參合什麼,要不是自己窺視那現在還不知道作用如何的血魔寶珠,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想到這裡,他又拿起手上的血魔寶珠看了一眼,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於是就直接塞到了乾坤鐲中。
地底魔脈第三層尤爲廣大,以朱元的遁光速度,也飛了很長時間,才遙遙看見那一處通往第二層的出口。
可還沒等他降下遁光,整個第三層就突然劇烈震‘蕩’的起來,接着一聲尖銳而熟悉的呼喝聲,瞬間傳遍了整個第三層魔脈。
“所有還佇留在地底魔脈的蓬萊派弟子,立刻返回蓬萊‘洞’天!立刻返回蓬萊‘洞’天!”
原本應該嬌小的聲音,這時卻恍如成爲了天際的驚雷,滾滾‘蕩’‘蕩’,穿遍了四極八方!
警告聲該沒有過去,就看見極遠的一處地方,驟然一陣強烈的光芒爆發出來,直衝天際,吹散了大半個天空的‘陰’雲,從虛空中接落一道同樣輝煌壯麗的光芒。
“這是太陽神‘精’!看來那個南宮‘玉’是遇見麻煩了啊!”
‘混’‘洞’金鼎見多識廣,立刻就認出了這道被接落的光芒,知道它乃是大日神華,只要一點,就可以將一片大湖灼燒乾淨。
“她不是在負責鎮壓那些魔神嗎?如今出現這樣的情況,是不是意味着,那些魔神也出了問題!”朱元原來修煉的天蠶九變中,就有一種金烏變,對於太陽神‘精’,自然感受深刻。
甚至他還能感覺到,隨着這道太陽神‘精’的墜落,在極遠處的那處地域,頓時陷入了一片無比熾熱的火海,比他自爆五火七禽扇時所形成的火海,不知道要強大多少倍。
“恐怕是這樣!你不是還奇怪,這裡出現了魔神實力的血魔,而她那裡還毫無動靜嗎?恐怕那時,她就被什麼事情給羈絆住了,否則也不可能任由一隻魔神,在地底魔脈的第三層肆虐!”
‘混’‘洞’金鼎將眼前的情景,與剛纔的情況結合起來,很容易就推導出了這樣的結論。
“不管了!既然連她都應付不來的東西,我們還是聽從她的意見,趕緊返回‘洞’天吧!”
遠處又是一陣猛烈地震‘蕩’,朱元心中一緊,也不想再去湊什麼熱鬧,就降下遁光,往第二層走去。
這時,他發現,隨着南宮‘玉’的警告,整個第三層,從各個地方,立刻縱起數百道遁光,往出口這飛來。
顯然是之前一連串的變故,和現在南宮‘玉’的警告,讓這些至今還逗留在這裡的蓬萊島修士,感到了緊張和害怕,所以也做出了和朱元一樣的選擇。
“走!”
返回第二層,朱元遁光不停,繼續往第一層趕去,同時還扯開了嗓子吼道:“魔脈第三層出現了魔神,大家趕緊逃回離開這裡!”
他這一嗓子,雖然不及南宮‘玉’那樣恢弘壯大,可一樣也如天際之驚雷,滾滾‘蕩’‘蕩’地席捲了整個第二層。
“這是誰啊?居然開這種玩笑,難道不知道,所有的魔神,都被封禁在第四層和第五層嗎?”在地底魔脈的第二層,不少人聽到朱元的示警,全都哈哈一笑,以爲是哪位閒極無聊的師兄,開的玩笑。
可惜他們的笑容還掛在臉上,沒來得及平復,就見到第二層與第三層的入口處,接連又有上百道遁光縱出,急迫慌忙,如同喪家之犬!
同樣的,這些逃遁的遁光縱,也有不少人,如同朱元一樣,提振體法力,警告第二層的修士,趕緊離開這裡,返回蓬萊‘洞’天。
到了這時,剛剛還嘲笑朱元的那些人,一個個笑容都僵硬在了臉上。
“見鬼!不是真的有魔神跑了出來吧!那可是等同於法相境的實力啊!”有人驚呼了起來。
“笨蛋,這麼多人都在警告,你以爲這還是假的嗎?趕緊跟我走!”
於是,又有無數的遁光縱起,跟隨着這上百道遁光,往第一層逃去。
“啊!原來是朱師兄啊!看樣子這次地底魔脈之行,一定收穫不小吧!”
朱元的身體,甫一出現在禁制中,負責把守禁制的兩位弟子,立刻就媚着笑臉,如同當時巴結唐飛虹一樣,朝着他笑了過來。
其中,尤以那位‘陰’臉的修士爲甚,好像恨不得一把要抱住朱元的大‘腿’,然後口呼:“老大,輕收下我的膝蓋吧,我對你的仰慕之情,就如同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朱元看着他們那表情,頓時一個冷顫,小心離開了一點距離,然後警告道:“地底魔脈出現了變故,第三層有魔神出現,你們最好趕緊將這個消息,彙報給掌‘門’!”
說完,也不理他們那既幽怨,又驚疑的眼神,在四周海水的推動下,猛地竄出海面,放出七彩雲霞車,飄然而去。
“我們還是先將這事,彙報給師尊再說!”
朱元自言自語,又像是對着‘混’‘洞’金鼎說道,然後驅使着七彩雲霞車,往攏霞島飛去。
不過,他剛剛飛至攏霞島,就感覺一股血殺之氣,充斥蒼冥,如同狼煙一般,直上千丈高空!
“怎麼蔡琳師妹,還沒有去找師傅,將她的血殺之氣化解?亦或是,師傅也沒有能力,將它們化解?”
看到這股濃重猛烈的血殺之氣,朱元疑‘惑’不解,但也沒有停下法器,而是繼續向着攏霞島上空的餐霞宮飛去。
畢竟蔡琳的情況雖然重要,但還不及地底魔脈的變故急迫,還是先將這事處理了,再去關心血殺之氣的事情。
攏霞島四周雲霞氤氳,瑞氣紛呈,而位於其上空的餐霞宮,就如同君臨諸天,雲霞化生的神宮,既威嚴浩瀚,又飄渺靈動。
朱元落下雲車,來到餐霞宮前,臉‘色’忽然一變。
因爲太和子並不在宮內,整個餐霞宮,已經徹底封閉。
“這是怎麼回事?明明自己在進入地底魔脈之前,他還在這裡,怎麼只有短短時間沒見,就已經人去樓空?”朱元看着已經完全封閉的餐霞宮,想了一想,又向蓬萊島飛去。
既然自家的師傅不在,那這事情就要直接彙報給掌‘門’了,否則等到下面的南宮‘玉’支撐不住,讓那些魔神再一次逃出魔脈,那可就危險了。
可等他來到蓬萊島上,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掌‘門’太清子竟然也不在,目前暫代掌‘門’職位的,竟然是聚星島的太玄子。
在朱元之前,已經有人從魔脈中逃了出來,將情況彙報給他。
太玄子也蹙着眉頭,雙目中神光照出數丈,似乎正在觀看地底魔脈中的情景。
然後他就不知道從哪裡,拋出一隻霞光四‘射’的玲瓏小塔,懸浮在自己身前。小塔不過臂膀大小,通體流光溢彩,刻有無數符篆‘花’紋。
整座寶塔,共有上下七層,每一層都有霞光透出。
太玄子一指點出,目標正是寶塔的最底層!然後就見寶塔霞光一閃,無數人影掉出,朱元仔細一看,竟然都是蓬萊派弟子。“咦!我們不是還在地底魔脈嗎?怎麼一轉眼,就回到蓬萊‘洞’天了了!”有的人影站了起來,看了一樣周圍的環境,立刻疑‘惑’地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