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掌中的碧綠丹‘藥’,朱元對‘混’‘洞’金鼎問道:“金鼎,煉丹就這麼容易?怎麼我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困難?”
看着滿頭疑問的朱元,‘混’‘洞’金鼎得意道:“哈哈,你認爲簡單,那是因爲我將煉丹所需要的知識,都印到了你的腦海裡,成了你記憶的一部分,這樣一來,你就好像已經完全掌握了這些技巧的煉丹大師,當然煉製起來,就感覺很簡單了啊!”
朱元聽到‘混’‘洞’金鼎一說,纔想起來,確實如此,自己從來沒有親自煉製過丹‘藥’,也沒有學過任何‘藥’材‘藥’‘性’的知識,但在煉丹的時候,判斷這些‘藥’材的‘藥’‘性’,如何‘激’發,如何生克變化,都如同本能一樣地完成了。
這樣一來,就等於在極短的時間之內,‘混’‘洞’金鼎創造出了一個煉丹大師。
感到神奇無比的朱元,立刻就有了煉丹的興趣,於是繼續將手中的幾份‘藥’材,又一一投入熟銅鼎,開始煉丹,就如同找到了新玩具的小孩一樣。
升清解毒丹、止血生肌丹、五行安髒丹。
各種各樣的丹‘藥’不停地從丹爐中飛出,被朱元按照各自的效用,裝在不同的‘玉’瓶中。
“好了!”朱元看着已經空空如也的‘藥’材堆,和滿滿三瓶子的丹‘藥’,心滿意足道。
“嘿嘿,誰說好了?只是你煉好了而已!”‘混’‘洞’金鼎在一旁幽幽出聲。
“哦?難道你還要煉製什麼丹‘藥’?但是今天已經沒有材料了啊!”朱元有些意外地看着一旁的金鼎。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先不告訴你,等我煉完,估計你就可能猜到了!”‘混’‘洞’金鼎故作玄虛,然後一股吸力,將熟銅鼎爐中的‘藥’渣全部吸了進入。
‘藥’渣進入‘混’‘洞’金鼎的體內,頓時符篆化作霞光,霞光連城一片,明顯是在煉化元氣的樣子?
“難道‘藥’渣也能煉化成元氣?”朱元暗自猜測。
不過很快,‘混’‘洞’金鼎就給出了答案,在朱元一時搞不清它在幹什麼的時候,就看見從金鼎的鼎口,突然飛出一粒粒‘混’元的丹‘藥’。
一顆顆晶瑩剔透,‘色’作‘乳’白,正是‘玉’‘精’丹的樣子。
“‘玉’‘精’丹?這是怎麼回事?”朱元手忙腳‘亂’地取出‘玉’瓶,將飛出的‘玉’‘精’丹全部裝了進入。
“哈哈,本金鼎厲害吧!”看着朱元的樣子,‘混’‘洞’金鼎洋洋得意地笑了起來。
朱元沒來及理它,而是直接拿起一粒剛剛出爐的‘玉’‘精’丹,放到了嘴裡。
丹‘藥’入口即化,化作‘精’純的‘精’氣遊遍全身,經脈隱隱有些發漲,這是自己的真氣有增加了的緣故。
“果然是‘玉’‘精’丹,不但外形一樣,就連效果也是一模一樣!”朱元心中驚詫。
“金鼎,你快說說,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一堆沒用的丹渣,你也能煉化出元氣!”
等到‘混’‘洞’金鼎,做足了姿態,享受了朱元驚奇的表情,這才施施然說出了原因。
原來煉丹留下來的丹渣,並非是一無是處的廢物,因爲在身藏境,煉丹的原理,就是通過煉化各種‘藥’材中的‘藥’‘性’,然後通過提煉,生克,‘混’合等手段,將‘藥’‘性’煉化爲可以被人體吸收的‘藥’力,所以遺留下來的‘藥’渣,其實都是失去了‘藥’‘性’的‘藥’材。
要知道,這些‘藥’材可都是蓬萊派自己培植的,生長在靈氣濃郁的‘藥’圃中的,自然渾身靈氣充足,是那些早早就被拔掉的野草不能比擬的。
這些‘藥’渣雖然失去了‘藥’‘性’,但本身的靈氣並沒有完全失去,所以‘混’‘洞’金鼎依然能夠將其煉化成元氣。
因爲‘藥’材普遍種植的時間比較長,所以它們所含的靈氣,也非常多。
而野草則不一樣,雖然他們也一樣吸收靈氣,但畢竟長不了多長時間,這些野草就會被拔掉,所以與‘藥’材相比,它們的靈氣含量,不知道要差了多少倍。
也正是因爲這樣,雖然只是少少的丹渣,但‘混’‘洞’金鼎煉化出的‘玉’‘精’丹,卻比上次,煉化那麼多的雜草,得到的‘玉’‘精’丹還要多。
聽到這個消息,朱元自然是十分高興,這就意味着,以後不用辛辛苦苦地拔草煉丹了,只需要將自己煉丹時剩餘的丹渣收集起來,就可以煉化出足夠數量的‘玉’‘精’丹。
而且煉丹得來的各種丹‘藥’,即可以自己用,也可以兌換成善功,簡直是一勞多得的好事情。
不過‘玉’‘精’丹雖好,還不是現在能拿出來了,只有等到自己的計劃開展後,纔會發揮作用。
於是接下來幾天,朱元又恢復到了每天拔草的生活,有空時,就會去寶資閣兌換各種‘藥’材,回來煉丹,日子就這樣過的飛快。
不過與朱元輕鬆的生活真好相反,共進會的會首唐飛揚,最近卻不怎麼開心。
自己派出嚴正平去打探朱元的消息,順便看看他的深淺,但一連幾天過去,嚴正平都沒有傳回消息,以爲是他有意懈怠,所以唐飛揚大怒,就命人去將他找來,想要好好訓斥一頓,以體現自己會首的權威。
哪知道,派去的人沒有將嚴正平帶來,卻得到一個消息,那就是平日了與嚴正平比較熟悉的幾個人,已經數日沒有見過他,就連他自己的住所,也沒有回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消失不見?”唐飛揚對於這樣的結果很不高興。
帶回消息的人,正是劉天宇,他向周圍的人,打聽到了一些消息,那就是,嚴正平曾經告訴過幾個關係較好的人,說他要如何對付朱元的計劃。
“你是說,嚴正平是在對付朱元的時候消失的!也就是很有可能,最後載在了朱元的手上?”唐飛揚也不是傻子,一下子就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劉天宇自從那天吃了虧之後,就對朱元恨之入骨,處處想找機會報復,如今有這麼好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於是神情悲切道:“朱元這小子狼心狗肺,將我們共進會完全不放在眼中,這樣的人,幹出什麼樣的事情都不會奇怪。”
他也不自己想想,從頭至尾,都是他們自己找招惹朱元,朱元從沒有主動招惹他們,吃了虧,不反思自己的錯誤,卻將責任推卸給別人,這樣的心態,本身就是有問題的。
“不過那小子真有這樣的實力嗎?要知道嚴正平在我們共進會中,也是有數的高手,一身修爲已經是外爍巔峰,而且修煉了天一神咒,怎麼可能不敵,最後還被殺了呢?”唐飛揚似乎有些看輕朱元,並不認爲他能殺得了嚴正平。
劉天宇一看唐飛揚的樣子,有些急了,頓時道:“會首有所不知,前些天,胡博達和朱元在擂臺比鬥,最後也慘敗在他的手下,身受重傷,要不是我和姬若思就在旁邊,及時醫治,穩住了傷勢,估計也難以倖免。”
“什麼,連胡博達也敗在了他的手下,而且敗得這麼慘?我記得他不但修煉了天一神咒,還修煉了白虹劍法吧!”唐飛揚聽到這樣的消息,也有些吃驚。
“胡博達使用的正是白虹劍法,而且利用一招揮雲絕氣,與對方硬拼數招,最後不敵,被對方硬生生一刀劈飛出去的。”劉天宇不失時機地突出朱元的威脅。
“白虹劍法乃是蓬萊外院排名第四的絕學,裡面的揮雲絕氣也是威力最大的一招,能硬拼此招,還能將之生生劈飛,這小子的修爲不可小窺啊!”唐飛揚低頭沉思。
“不過這樣一來,他倒是有了擊殺嚴正平的實力,我看這嚴正平也多半是被他殺害!”唐飛揚表情猙獰,“這小子不但藐視我們共進會,還殺了我的人,這樣的氣如何咽得下。”
“劉天宇,你去給我好好查查,這個朱元,到底是什麼人?我要讓他知道,得罪我們共進會的下場。”
劉天宇聽到這樣的命令,頓時心‘花’怒放,終於找到機會,可以對付朱元了。
平淡的生活總是過的很快,等到朱元終於將自己一個月的處罰完成時,司徒明也帶着趙興言和曹文瑞來到了他這裡。
首先聽到的,依然是司徒明那爽朗的聲音,“朱師弟,我可是把人給你帶來了,要知道,他們可是剛剛做完任務回來,就被我拖了過來了!”
庭院外的土地,被朱元重新平整過,如今已經有了些許綠‘色’,用不了多久就會恢復原來的景‘色’。
朱元打開院‘門’時,正看見他們三人,站在‘門’外的草地上,司徒明還是一副老樣子,整個人大大咧咧,不過曹文瑞和趙興言就顯得有些疲憊了,顯然是前不久的任務讓他們消耗了太多的‘精’力。
將他們三人引了進來,泡上特意準備的茶水,等幾人稍微稍微喘了口氣後,朱元才問到他們這次任務的情況。
“哎,別提了,原本一個非常容易的任務,卻被那些共進會的人,給攪成了一團‘亂’麻,任務難度增加了好多,要不是這次我們去的人多,估計想全身而退都不容易!”曹文瑞哀嘆着將任務的情況描述了一遍。
朱元有些吃驚,這些共進會的人,真的是這麼肆無忌憚,公然干擾別人的任務。
“他們都是一羣瘋子,等你以後出去做任務,就知道了!”一旁很少說話的趙興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