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聽到一陣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擡頭便見一美豔女子正一臉憂色地從樓梯上緩緩而下,看見這名黑衣女子,凌凡只覺得有些眼熟,似是曾在哪裡見過,後來眼前一亮,他朝着黑衣女子揮手笑道:“張姐,你好啊,還記得我我嗎?”
黑衣美豔女子望着朝自己揮手的年青男子,她一時也覺得眼前這張年青英俊的臉似曾見過,腦海中急速地搜索着,果然她突然想了起來,這個男子不正是曾經那個解決過一件狐仙案的青年警探嗎,原本憂色的俏臉上現了一抹笑容道:“呀,你不是那個英俊的小警探嗎?我記得你好像是叫凌……凌凡是嗎?”
“哈哈,張姐真是好記性。”凌凡笑道。
“那這個漂亮的女警探我記得你叫她天瑜是吧?”說着張飛燕別有意思地捅了捅凌凡笑道:“怎麼樣,還沒搞定嗎?”
凌凡被張飛燕給攪的有些不好意思面對這麼一個充滿魅力的成熟女人,凌凡的招架功力還是有些不到家,只得乾笑數聲,幸虧天瑜在後面踢了他一腳才解除她的尷尬。
凌凡望着張飛燕笑道:“不知張姐怎麼會在這裡,難道張姐和死者認識嗎?”
張飛燕搖搖頭,指着癱坐在沙發上發呆的中年男子嘆氣道:“我和方婉柔不過只有數面之緣,今天來此純粹是爲了他,唉……原本一樁幸福的婚姻就這樣給夭折了……”
張飛燕望着無神無主的中年男子長長地吸了口煙吐了出來,然後一臉極其渴盼地望着凌凡道:“小兄弟,我知道你很聰明,你可一定要將這件案子給破了啊,我再也不想看到有人再這樣死去,五年前我的一名姐妹就這樣死去,而如今我的一個相識的又這樣死去,我再也不想要看到再讓人被那個可怕的鏡仙給殺了!”
凌凡望着張飛燕,緊緊地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滿是痛惜與期待,那種表情是真實的流露,看來曾經死去的那個女子和她的關係是極其的親密,不然她是不會如此渴望凌凡去破案。
“你們是警察嗎?”一股深沉倦怠的男子聲音突然間在客廳中響起。
“哦,雲輝,這兩位就是曾經在我們夜總會破獲過狐仙催人老案件的警探,這位小兄弟叫凌凡,而旁邊的那個美麗的女孩叫天瑜。”張飛燕走到中年男子的身旁,指着凌凡和天瑜道。
中年男子極有禮貌地望着凌凡和天瑜,最後將目光定在凌凡的身上,微微點頭道:“你們好,我是婉柔的未婚夫,我叫陳雲輝,也是‘夜色玫瑰’的老闆。”
“凌老闆,客套話我們就不多說了,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想知道你昨晚送方小姐回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凌凡直接了當地說道,他知道面對這些做生意的人直接說出來會好一些。
陳雲輝狠狠地抽了手中快燒焦的煙,然後將其擰滅在菸灰缸中,悲痛地說道:“現在我的大腦很混亂,我真的無法相信也不能相信,昨晚還好好的人怎麼說死就死了呢,好好的一個生命怎麼會如此的脆弱,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夢,一場很快能醒來的噩夢……
我和婉柔是在一年前我的夜總會認識的,那一天她們公司的主管帶着屬下的員工去我哪裡聚會慶功,而我只是靜靜地坐在一角,像往常一樣尋視着周圍發生的一切。也許是婉柔根本就不會喝酒,不一會便會跑到洗水間吐了起來,等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兩個喝醉酒的男子竟然想非禮她。這種事我當然看不過去,於是我揮手示意兩個保安將那兩個醉鬼給趕出去。
婉柔朝着我感謝地一笑,就在那一刻,我看得簡直呆了,我彷彿看到了從天界降下的天使,連手中的酒灑在膝蓋上都沒有注意到。也就是從那時起我開始注意到她,並開始追求她,很快我們便確立了戀愛的關係,每天她都要在公司加班到很晚,於是接她回家的任務就落在我的身上,而夜總會的事務我也交給了飛燕去打理,她是跟我打拼‘夜色玫瑰’的惟一的幫手,也是我最重要的夥伴,所以我將‘夜色玫瑰’交給她去打理。
昨晚我像往常一樣接婉柔回家,然後我們在她家的別墅門口親呢一陣後,我見天色已晚便讓她早些回去,衝個澡後好好休息,然後我便返回了夜總會去看看那裡還有什麼事沒有,你也知道午夜時分夜總會是最容易出事的。”
說到這裡陳雲輝便停了下來,撕開胸前的斜掛的領帶,掏出一顆煙接着抽了起來,眼睛中閃着晶瑩的溼潤,不多時,嫋嫋的白煙升騰起來。
“陳老闆,那你知道平日裡方小姐有什麼仇人沒有?或者誰和她有過沖突沒有?”凌同問道。
陳雲輝吐出一口煙,想了下道:“婉柔剛從英國留學回來,她能有什麼仇人,如果說有衝突的話那也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她的頂頭上司,一個禿頂的男人,他曾經想非禮過婉柔,被我狠狠地揍了一頓,除了他之外,我實在想不起來還會有什麼人。”
“這件事我們會去調查的,陳老闆除了方小姐的事,我還想和你談論五年前曾經發生在‘夜色玫瑰’的一件慘案,想必陳老闆一定還記憶猶新吧。”凌凡盯着陳雲輝的眼睛道。
“哎呀!”
不知爲何,陳雲輝竟然被手中的香菸給燙了一下,叫痛地叫了起來。
“雲輝,你沒事吧,燙到哪裡了?我看看!”坐在她旁邊的張飛燕臉色甚是驚慌和關切,忙伸出手抓住陳雲輝的手察看。
“沒事的,飛燕,不過是燙了下而已。”陳雲輝尷尬地將手從張飛燕的手中抽了出來,溫柔地笑道。
陳雲輝擡頭望着凌凡,像是下了很大決定一般,最後嘆道:“那件事同樣也是我心目中永遠的一塊疤,我原以爲自己永遠不會再去觸碰她,可是沒想到這個噩夢竟然延續到今天,我想這一定是上天給我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