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衆人正在爲凌凡決定親自試喚血腥瑪麗的時候爭論不休的時候,總部的一通電話響起,是一名刑警打來的,他說他已經將昨晚送方婉柔回來的男子找到,他便是青山市最大的夜總會‘夜色玫瑰’的大老闆陳雲輝。楚天瑜隨後問警探是否知道現在陳雲輝在哪裡,警探說陳雲輝現在正在死者的別墅之中。
“陳雲輝……”陳玉珍口中嘿嘿地念叨着這個名字,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似是在想着什麼。
“珍姐,這個叫陳雲輝的人有什麼疑點嗎?”凌凡問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五年前死去的那個女子和陳雲輝的關係就很曖昧,還有人傳言那個女子很快就要嫁給陳雲輝做他的妻子呢。”陳玉珍回憶道。
“這麼說的話,這個叫陳雲輝的人肯定有問題啦,好吧,現在我和天瑜再回去下那幢別墅,希望他還沒有走。”凌凡說着便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大步朝着總部外面走去。
“喂,等等我!”天瑜見凌凡走的匆忙,忙跟了上去。
陳玉珍望着兩人消失在大門口的背影,繼而倒癱在沙發之中,擡頭望着天花板喃喃道:“凌凡,天瑜,你們一定要小心啊,這次的兇手遠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出租車急行在公路之上,凌凡則坐在車後座之中盯着手機看,只見一條郵件傳來,是凌凡讓遠在他地的小丫頭林欣妍幫忙自己調查陳雲輝的個人資料:
陳雲輝,現年三十八歲,是青山市最大的夜晚娛樂場所‘夜色玫瑰’的創始人。他祖籍青山市,父母早逝,初中輟學經商,數次都失利而負債累累。後來進入一家名叫‘夜生活’的娛樂場所工作,由於其勤苦耐勞,並善於學習,很快便受到經理賞識,並破格提拔他由一名服務生進階成夜總會的領班,然後成爲副總經理,後來不知爲何原因,陳雲輝與‘夜生活’娛樂場所鬧翻,一氣之下離開‘夜生活’,而且帶走一部分忠誠於他的員工。陳雲生離開‘夜生活’之後隨即便創建了今天的‘夜色玫瑰’夜總會,剛開始只是一間小型的娛樂場所,後來由於他高超的經營頭腦袋和私下使用的一些不正規的手段,使得‘夜色玫瑰’幾年間便由一間小型的夜總會搖身一變成爲今天享譽青山市的大型娛樂場所。
陳玉輝的事業蒸蒸日上可是惟獨沒有成家立業,之前曾經跟一個叫蘇薇薇的女員工關係曖昧,據說兩人都已經開始準備籌辦婚禮。可是,突然在一天晚上,蘇薇薇死在‘夜色玫瑰’一間浴室之中,死狀極其恐怖,據說是血腥瑪麗所爲。之後的五年,陳雲輝就沒有再和女子關係親密過,直到一年前也就是去年,他與一名叫方婉柔的留學歸來的女子結識,兩人再度深陷愛河,就在今年年初兩人確立了戀人關係,同樣開始着手兩人的婚禮……
凌凡看到這裡便覺的眼睛有些迷糊,不禁關掉,後面是一些沒有的信息,都是傻丫頭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冷笑話與美容偏方,不看也罷。
車窗外,一幢幢房屋、一棵棵樹木倒飛似的倒向身後,耳旁鳴響的是汽車的轟轟聲。
不知爲何凌凡總有一種直覺,這個叫陳雲輝的中年男子與這起案件與五年前的案件有着說不清的關係,也許從他的身上能找出兇殺案的關鍵點也說不定。
方家的別墅很大,只是周圍卻沒有緊挨的樓房,卻有數十顆大樹懷抱其中,顯得是那麼的孤寂,彷彿是一幢豪華的墳墓一般。
凌凡再一次細細地望着四周的環境,嘆道:這麼大的一個家就只有一個老媽子和一個少女不出事纔怪呢!
很快一個老媽子從別墅中走了出去,她的眼睛紅紅的,額頭的皺紋也彷彿比之前更加的深陷,當她看到凌凡和天瑜的時候,臉上先是一愣,然後用她微微嘶亞的嗓子道:“你們不是警察嗎?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還要調查啊?”
“不不,劉媽,我們是來找陳玉輝陳老闆的,聽說他現在就在別墅之中,是嗎?”凌凡忙道。
劉媽眼睛不知爲何再一次紅了起來,嘆道:“果然是當警察的,什麼都知道,我老媽子什麼都不盼,就盼你們趕快將殺害我們小姐的兇手找到,讓我們小姐早日安息。”
凌凡望着傷心欲絕的劉媽道:“劉媽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將這件案件查清楚的,對了,陳雲輝是在方婉柔小姐的臥室嗎?”
“嗯,他方纔在小姐的臥室,此時正癱坐倒沙發之上,你們也最好別問太多激烈的問題,他跟我一樣都爲小姐的死很傷心。”劉媽揉着紅紅的混濁的眼睛嘆聲道。
凌凡和天瑜與劉媽告別之後便來到了別墅的客廳之中,只見在客廳的正中的一張沙發上癱坐着一名中年男子,原先整齊的頭髮此時已經顯得格外的凌亂,黑色的西裝也已經散開,領帶也斜斜地掛在懷裡。中年男子兩隻眼睛無神地盯着天花板,手指中的煙都快燒到盡頭都渾然不知,地上、菸灰缸裡、茶几上幾乎都有十幾個菸頭,菸灰佈滿在他的腳底的雪白的地板上,面前放着一杯茶,可是卻早已涼透,沒有一絲熱氣。
“噔噔噔”
一陣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響起,凌凡尋聲望去,只見一個黑裙女子從樓梯下緩緩走下,明亮的陽光照射在她長長的黑髮上泛起一陣光芒。
黑衣女子身材高挑,亭亭玉立,長髮烏黑而捲曲,黑色的露肩衫黑色的短裙,更加襯出她皮膚的雪白,雙腿修長而美麗,纖纖手指中夾着一根細長的薄荷煙,面色卻是甚是蒼白,隱隱帶有一些悲痛之色。
凌凡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子有些眼熟,似是在哪裡見過,突然眼前一亮,衝着黑衣女子笑道:“張姐,你好啊,還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