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凌凡即將離開房門的時候,白瞳老人突然說道:“年青人,從你進門的那一刻我便發覺你印堂黝黑,身上隱隱有煞氣涌現,你天生異稟,然而一生卻有三次血光之大劫,而第一劫便會有近日出現。”
白瞳老人的話讓凌凡全身一凜,雖然他對鬼神之說並不可信,可是對這些睿智神秘的世外高人他卻有些敬畏,也相信命運前兆之說,就像要發生大地震大地就會發生一些奇異的徵兆一樣,他相信人也一樣,當噩運降臨的時候,那個人必定會本能感覺到異常,精神的異常會影響血脈運行,進而影響面容色顏,這便是面相色辯之說。
凌凡讓天瑜和蕭雨先行離開幾步,他獨自來到白瞳老人的面前,敬道:“學生相信老先生的話,還請白老先生教授破除血光之災的方法,學生感激不盡。”
白瞳老者只是淡淡地笑着,白色的眼珠似是能瞧透凡世的一切事物一般,輕聲說道:“人之劫數自是天註定,人力不可爲之,如果硬與天劫相抗,雖然可保得一時安平,然後天抗並沒有消除,只是推遲而已,而天抗越是推遲,那麼施降之時威力便越是巨大,所以莫要以人力來抵天抗,正確之法便是平時積福行善,日行一善,以善行之力來頂消天抗之劫的威力,雖然不能將天抗消除,但可將天劫的威力減至最小,從而平安渡劫,年青人,你明白我的話嗎?”
雖然還是有些不解,但是凌凡還是大概明白了白瞳老人的意思,笑道:“學生明白,學生謹記先生教誨,日後必定日行一善,渡化劫數,等這件案子破案之後,學生定會再次前來拜訪先生,聆聽先生教誨。”
白瞳老人笑道:“年青人,既然我已透露天機,切不妨再透露些,你身邊的那個女孩便是助你化解劫數的貴人,所以只要她平安無事,你必定也會逢凶化吉,平安渡劫的。”
這話倒是讓凌凡感覺無比的可信,天瑜平安自然也是他的平安,回想一路走來,每一次當自己出現意外的時候天瑜都是及時出現並幫自己化解,而今天自己天瑜一次沒有在自己的身旁,腦袋便被歹徒給悶了一棍,看來天瑜還真是自己命中的貴人啊。
天瑜和蕭雨兩人在外面等了好長一段時間,等的都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兩人才見到凌凡憂心重重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天瑜迎了上去,皺着秀眉問道:“喂,你和老先生又說什麼了,怎麼說的你臉色這麼難看啊?”
凌凡見到天瑜精緻的臉蛋,立時陰雲一掃,笑道:“沒事,沒事,老人家一個人時間長了便會感覺孤獨,方纔他讓我有時間來陪陪他,跟他打打醬油灌灌水打打殭屍什麼的。”
“是嗎?真是奇怪的老先生。”天瑜將信將疑地瞅了凌凡一眼,凌凡嘿嘿一笑,道:“好了,先別說這些了,雖然我們捉到兇手的希望落空,不過我們此行也並不是沒有收穫啊,至少我們知道了二年前綁架案的被斃兇手鄭龍便是靈隱道派的傳人,我想他跟彭飛之間一定有什麼關係的,我們回去查查鄭龍的檔案,看看他和彭飛之間有沒有親屬之類的關係。”
隨後三人便驅車來到香港警部調去二年前綁架案的案底,並且調出彭飛的檔案,可是事情並不像凌凡所說的那樣簡單,待調查之後凌凡發現彭飛和鄭龍之間丁點關係都沒有,如果說兩人非要扯上一些關係的話,那麼就是彭飛的父親是香港一家大型連鎖超市的董事,手下經營着數十家大型的連鎖超市,或許鄭龍臨死之前曾經去過彭飛父親手下的那些超市中買過醬油。
“不行,根本就什麼也查不到,彭飛和鄭龍之間根本就沒有丁點的關係,看來這一條線索也落空了,唉……”蕭雨在回警部的路上聽凌凡講起了那個迷魂幽符的事情,一時她也大感興趣,可是當看到鄭龍的人際檔案之後她卻發現這個鄭龍簡直就是一個宅男,根本就沒有多少人脈,平時就知道上網聊天而已,失望有蕭雨長長地嘆了口氣。
“也不是沒關係啊,至少我發現了一點。”天瑜翻閱着那一份份檔案道。
蕭雨突然來了興趣,她趴到天瑜的胳膊上,忙道:“到底什麼啊,天瑜,快說啊!”
天瑜指着指着兩份檔案,道:“你們,這兩個人還有着共同的愛好就是喜歡上網。”
聽到天瑜說的共同關係是這個,蕭雨不禁無比的失落,她再一次朵拉着腦袋,看向凌凡,見凌凡正凝眉皺眼地着桌子上那份二年前的綁架檔案,凌凡認真的樣子不禁讓蕭雨一愣,恍惚間,她又一次將凌楓的身影與凌凡的身影重合在一起,就好像是凌楓坐在那裡一般,她剛要喊凌楓的名字,卻見眼前一晃,凌楓消失,而凌凡卻晃着一疊檔案擺在她的眼前笑道:“哎,美女,看什麼呢?!又犯花癡啦!”
蕭雨小臉一紅,一把從凌凡的手中奪過檔案,然後氣嘟嘟地輕摔在凌凡的腦袋上,道:“死阿拉伯人,你才犯花癡呢!”
凌凡見蕭雨舉起檔案就打,忙護住自己的腦袋,他的腦袋到現在到在隱隱作痛呢,他可不想再被敲出個腦震盪什麼的,也許白瞳老人的話沒錯,最近他確實是有血光之災,不然這幾天他不是被人用杯子丟,就是被人用木棒砸腦袋,這事還真說不好。
“好了,好了,不鬧了,蕭雨我有正事問你呢!”凌凡在蕭雨對自己的腦袋進行摧殘之前將她的注意力岔開。
蕭雨舉着檔案,不依不饒的樣子,但還是說道:“什麼事啊,不會是又讓我找什麼雲遊道長吧?!”
凌凡笑道:“哪有那麼多道長讓人找啊,我是想問你二年前那些綁匪案的情況,據檔案上記載,這起案件似乎並沒有被封存,好像還有一名綁匪至今都下落不明,是不是?”
凌凡的話剛說出來,蕭雨的小臉立時一變,神情也悲傷了起來,她將檔案放回桌子上,沉聲道:“沒錯,這件案件我一直都沒有鬆手,我相信只要堅持努力我一定能將那個炸死X的兇手給逮住歸案的。”
這時一個想法出現在凌同的腦海中,他在腦海中構思了一個這樣大膽的設想,既然當年和鄭龍一起參與綁架的還有一人,並且從綁匪安排炸彈的手法上看,綁匪是個極其殘暴與狡猾的人,那麼鄭龍有沒有可能教授給他一些法術與符咒呢,假設這個可能性成立的話,那個鄭龍與彭飛之間的關係便可明朗起來,他們之間的聯繫便是那第二個綁匪,也就是那個依然逍遙法外的綁匪,越是這樣想,凌凡覺得這種可能性越大,很有可怕紫荊園的耶穌殺人案就和這第二個綁匪有關,這樣一想,凌凡感覺眼前便明朗起來,可是這第二個綁匪到底是誰,難道就是那個在逃的姜濤嗎?!
不管是不是姜濤,凌凡認爲姜濤和些事都有脫不了的關係,也此,能否破解此案的關鍵線索便在姜濤的身上。
不管是不是姜濤,凌凡認爲姜濤和些事都有脫不了的關係,也此,能否破解此案的關鍵線索便在姜濤的身上。
看來在找到姜濤之前,這起案件還是一頭莫展,凌凡有些無聊地癱坐在椅子之上,他嘴裡叼着一根鉛筆,雙手枕在腦後,兩隻眼睛望向香港警部辦公室的雪白天花板上,他的思緒也開始飄浮起來,從踏入香港的那一刻開始,一個個場景在他的腦海中劃過,雖然他的思維定在蕭雨講述的那件綁架案上,想到了凌楓處理炸彈時的場景。
他不明白,在炸彈爆炸的最後一秒,哥哥是如何得知另一顆炸彈的確切位置將其傳送給蕭雨,並且又瞬間逃離了那個佈置炸彈的試衣間,就算哥哥跑的再快,也絕對不可能在一秒鐘完成這一切,除非他是神,可是……可是他確實做到了,不僅準確地將消息傳送,而且更是平安地逃脫出來,不然之後的兩年與他每個週日相處的人是誰,不正是哥哥嗎?!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凌凡越想腦袋越痛,看來和哥哥凌楓相比,自己還是差了好大一截呢。
“噥,給你。”一杯熱氣騰騰且香味濃郁的咖啡送到了凌凡的面前。
出現在他面前的不光只有咖啡,還有一隻纖細而玉潤的手,凌凡沿着玉手望去,只見天瑜正淡淡地看着他,凌凡嘿嘿一笑,說聲謝謝之後便接過咖啡,輕啜一口,發現咖啡的糖剛剛好,正是自己喜歡的口味。
就在凌凡三人百無聊賴地品着咖啡毫無進展的時候,蕭雨的手機卻突然快速地桌子上打起轉來,不時地響起輕快的音樂,蕭雨忙拿起手機,發現是洪峰打來的,剛接通手機,卻聽見洪峰喊道:“蕭雨,快來雲山路二十號出租房,我們找到姜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