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揍飽它行不行!”天瑜見凌凡跟自己玩手段,揮舞着自己纖秀的拳頭冷道。
雖然這隻拳手看似纖秀,但威力可不小,凌凡可不敢小視它,忙低聲道:“待會我再跟你解釋,現在我們先聽聽尚俊濤說下他們昨晚的遇到的情形,看看我們會不會得到什麼線索。”
尚俊濤看着兩人的竊竊私語不禁一笑,想起了自己病牀上的女友,但又一再想到女友因爲恐懼而暈厥過去的原兇便緊緊地握着雙拳,道:“當紫陽提出要玩桌仙的時候,我便感覺到不對勁,可是大家都說沒關係,不過是一個遊戲而已,所以我也沒有太過於勸阻,掃了大家的興致,可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遊戲竟然是真的,它竟然將那個可怕的桌仙給招了出來!”
凌凡道:“桌仙?!真的有那種東西嗎?!”
尚俊濤盯着凌凡道:“原以爲我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這種東西,可是當我看到那種東西的一瞬間我才相信這個世界竟然真的有那種超越自然的東西存在!”
“那你能詳細地將昨晚的情形詳細地告訴我們嗎?說實在的,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亂力怪神之說。”凌凡笑道。
尚俊濤看了凌凡一眼,搖頭嘆道:“也許待我說完那晚的恐怖遭遇後你便會改變你的信念——玩桌仙遊戲必須要四個人,桌仙玩法據紫陽說是必須要一張八仙桌,在桌面上放一張寫有英文字母的白紙,白紙之上放一個盛有半碗清水的瓷碗,瓷碗底部沾有一根白色的蠟燭,然後在八仙桌的相對桌腳下各墊上一本厚度相同的書,以方便八仙桌的來回搖晃,這樣我們便可知桌仙怎麼回答我們的問題。
當晚玩桌仙遊戲的人是劉紫陽、吳思東還有測試婚姻幸福的馮琳與裴馨。
劉紫陽說開始,然後我便把公寓的燈給關掉,瞬間明亮的公寓立時陷入無比的黑暗之中,只有窗外朦朦的月色透露進來,在地板上灑上一層慘淡的銀輝。
我和其他人就緊緊地盯着桌面上靜立的那根蠟燭,當時緊張極了,安靜極了,我似乎都能聽到衆人急促的呼吸聲,以及他們四人輕聲不斷地默唸:桌仙桌仙,請出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噼叭的一聲,那原本熄滅的蠟燭瞬間便燃燒起來,昏黃的光線散發出來,將八仙桌映的通明。
劉紫陽示意大家禁聲,不要驚擾了桌仙,她輕聲問道:“桌仙你來了嗎?”
然後我便看到那張八仙桌劇烈地左右搖晃着,碗裡面的水也是不停地左右晃動着,碗底的蠟燭也跟着搖晃起來,蠟油不時地滴落在水面上,響起滋滋的聲音,看着搖晃程度不斷加大的八仙桌,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不相信八仙桌自己會動,昏暗的光線也在劇烈地搖晃着,一瞬間我感覺周圍的空氣也劇烈地搖晃起來。
突然,那劇烈搖晃的碗裡面的水濺在了桌面的白紙上,明顯可以看到水漬灑在“yes”的字母上!
‘桌仙來啦!’劉紫陽當時沉聲低呼道。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的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桌仙!可是眼前出現的一切讓我不得不相信這個世界真的有我們所不知道的異類存在。待知道桌仙真的來了之後,在場的每個人都既緊張又害怕,劉紫陽對馮琳和裴馨說快問你們的問題,桌仙是有求必應的。
於是馮琳就問桌仙他的妻子是不是就是裴馨,果然又是一陣劇烈的搖晃,然後我和其他人再一次親眼目睹那碗中的水濺灑在‘yes’的字母上,馮琳一臉欣喜地接着問他和裴馨結婚以後會不會幸福——然而悲劇便始於此,如果我們當時能夠冷靜的話,桌仙想必也不會生氣,因爲當馮琳問完這個問題的時候,八仙桌再一次搖晃起來,只是碗裡的水卻始終沒有晃出來碗沿,待最後一次大幅度的搖晃後瓷碗裡的水終於搖晃出來,可是它並不是灑在‘yes’的字母上,而是其的相反面‘no’!
當時我們面色大變,尤其是馮琳和裴馨,他們兩人的臉色幾乎變爲鐵青,而臉色更加難看的卻是紫陽,她一再告訴我們可能是桌仙說錯了說錯了,可是當時我們都被眼前的那個‘no’給震驚住,誰也能聽不進去紫陽的話,吳思東更是盛怒不遏,一腳將凳子給踢翻,然後揮起一掌猛拍在桌子上,啪的一聲,一個桌腳立時從書上跌錯下來,桌子呼的一聲倒翻在地板下,盛清水的碗也翻轉在空中,幾番旋轉之後砰的一聲摔板地面上頓時裂爲碎片,碗裡的水也濺落在地面上的那張白紙之上,可是你知道那些水漬灑在什麼字母之上嗎?!”
尚俊濤眼睛中泛起驚恐之色,直直地盯着凌凡,那種眼神盯的凌凡感覺渾身發毛。
凌凡努力地回憶着自己在現場發現的那張白紙,什麼也沒發現,上面只是水漬一片,鋼筆字跡都已經模糊不清,根本就看不清水漬到底灑在哪些字母上。
尚俊濤見凌凡似是在想什麼,便徑直打斷凌凡,一字一頓地念道:“k—i—l—l”
“kill殺人!”天瑜突然大聲喊道。
“沒錯,就是kill殺人!”尚俊濤望着凌凡和天瑜道:“當時我們看到這個單詞的時候表情不會比你們輕鬆多少,因爲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是將我們推入恐怖的深淵!”
“接下來發生什麼了?快說啊!”凌凡感覺後面發生的事情一定是極恐怖的事情,恐怖到令人都感覺不到害怕。
尚俊濤極力地剋制着自己的恐懼,雙手緊緊地抓着自己的膝蓋,但他的身體仍然在顫抖着,聲音都有些戰粟:“就在蠟燭將要熄滅的一瞬間,突然有人恐怖地驚尖一聲,然後我們便看到秦源呆立地離我們不遠的地方,他似是要說什麼,可是隨後出現的一幕令我們剩下的人幾乎都駭在當場:只見一隻青黑色的似手狀的東西從秦源的頭頂上拿出,然後我們便看到一張滿臉血色的極恐怖的臉從秦源的背後緩緩出現……然後滋滋的聲音響起,昏暗的燭光沾水立時熄滅,整個公寓再一次陷入尖叫恐懼之中……
等我再一次打開公寓的燈之後,發現整個公寓已經亂成一團,到處都是碎片,而更加讓人恐怖的是秦源已經倒躺在地板之上,待我鼓起膽量走到秦源身旁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死去,他的臉面像是風乾的魚片一樣沒有任何的血色,當我仔細看向他的腦部的時候,發現……發現……發現他的整個腦袋都已經被掏空……”
“那當時的那赤臉人呢?!”凌凡忙問道。
“赤臉人?!你是說桌仙嗎?!沒有人看見,整個公寓根本就沒有什麼赤臉人,只有地板上的水仍然在紙面上浸漬着,當時我們整個人都嚇傻了,喬玲更是尖叫一聲便暈了過去……”尚俊濤驚恐道:“劉紫陽更是像被附魂一般癱倒地上,口中一直喃喃着桌仙沒有送走,桌仙沒有送走,它還存在這個公寓之中,它還會殺人的!”
楚天瑜聽着尚俊濤的講述,秀美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顫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鬼呢!”
凌凡緊緊地盯着尚俊濤問道:“難道當時你真的沒有發現那個赤臉人是怎麼消失的嗎?”
尚俊濤搖搖頭道:“桌仙怎麼可能會被人發現,當時整個公寓都是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到,只有無盡的恐懼在空氣中蔓延,還有那躁亂的尖叫聲。”
“可是你難道不奇怪嗎?不奇怪爲什麼桌仙會殺害秦源,而不是其他什麼人呢!”凌凡提出自己的問題,可是當他看到尚俊濤疑惑的眼神時,忙道:“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奇怪爲什麼那個赤臉人會殺害秦源,而不是其他玩遊戲的人呢,按常理說對桌仙不敬的人會首先被殺害,比如推翻桌子的吳思東。”
“我不知道,也是隻是偶然吧,也許秦源只是離的桌仙比較近而已。”尚俊濤一臉茫然的神色,突然間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亮色,驚道:“會不會是因爲一年前曾經跳樓自殺的那個少女?!”
“少女?一年前跳樓自殺的少女?這是怎麼回事?!”凌凡的眼睛同樣閃過一絲亮光。
“其實這也是一年前的事情啦,而且事情的起因都是因爲秦源遊戲女生,也正是因爲他的拋棄,那個女生纔會躍身跳下教學樓的。”尚俊濤嘆道,“只是可惜了那個女生,還是花一般的年紀。”
尚俊濤言語之中似乎對秦源被殺並沒有感覺到多大的憤慨,倒是對一年前的那個自殺的女生頗爲婉惜。
突然又出現的一條線索讓凌凡陷入沉思之中,他突然發覺整件事件並不想表象看的那樣簡單,或許這一次的殺人事件並沒有結束,恐怖也許還沒有終結。
“俊濤,你快上來啊,喬玲醒了,她叫你的名字呢!”二樓的窗戶突然出現一個黝黑的青年,他衝着尚俊濤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