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是處於昏睡狀態的小丫頭,當聽到老古的這番話後,立時從車座上爬了起來,緊緊地拉着凌凡,慌張地說道:“凌凡哥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怎麼會被雷劈呢,人家不要凌凡哥哥被雷劈!”凌凡被欣妍給搖得七葷八素,立時安撫着小丫對,說道:“行了行了,丫頭,你要是再搖,你凌凡哥哥肯定會死翹翹的!”
突然噼啪的一聲‘激’響,一道‘激’閃在車旁,車裡的人頓時嚇了個半死,特別是老古和凌凡,兩人的整個身體都立時嚇得僵在那裡,而後心裡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提什麼雷劈這件事啦!
凌凡一行人在雨濘路上顛簸了數個小時終於回到了青山市,凌凡讓老古帶着欣妍回總部休息,而他的天瑜則第一時間趕往青山市歷史博物館。
夜空依舊下着淆淆的細雨,凌凡和天瑜從車裡跳了出來,然後便直奔博物館。
果然當凌凡剛剛衝進博物館的時候,第一眼發現的就是那個倒躺在地面上的王燦,同樣是離奇詭異的死狀,全身的血液被‘抽’幹,只剩下一張人皮鋪在骨頭之上,眼珠子也脫水變成了死灰狀,彷彿只要輕輕地震動一下,兩顆鬆垮的眼珠立時崩碎成沫。
天瑜在看到這具屍體的時候也是一徵,雖然她早料到可能會是這樣的情況,可是畢竟親眼看到之後,感覺還是相當的震憾的。
陳‘玉’珍見凌凡和天瑜趕了回來,立時迎了上來,道:“跟之前的兩個死者一樣,別無二致的,看來是同一個兇手所爲。”
“是不是也在他的身上發現什麼東西?”凌凡望着陳‘玉’珍,‘胸’有成竹地說道。
陳‘玉’珍點點頭,然後從身後拿出一個塑料袋子,裡面裝着一個雪白晶瑩的‘玉’板指,道:“就是這個東西,是在他手裡發現的。”
凌凡接過陳‘玉’珍遞過來的透明塑料袋子,盯着裡面的那枚白瑩的‘玉’班指,好奇地問道:“珍姐,這班指有什麼來頭,是不是很珍貴啊?”
陳‘玉’珍點點頭,道:“據剛纔我們向洪天辰洪副館長的調查,這‘玉’班指叫龍‘玉’班指,是當年秦始皇在滅六國之後專‘門’爲自己打造,做工純正,選‘玉’‘精’潤,不含一點雜質,可謂是‘玉’班指中的‘精’品,再加上它的歷史功用,其價值難以估價。”
凌凡盯着手中的那枚龍‘玉’班指,心中頓時疑‘惑’一團,三位死者均是離奇死亡,而他們的死亡都跟一件珍貴的文物有關,先是龍鳳碧‘玉’手鐲,再是夜明珠,現在又是龍‘玉’班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真的是想趁夜‘色’潛進博物館偷盜這些文物,卻又不幸遇到那位傳說中的守護着這家歷史博物館的古代將軍的劍下的嗎?!
想到劍,凌凡自然想到那把傳說中的秦皇始劍,而後他加快腳步來到那把秦皇始劍的面前,卻見那把劍完好無損地佇立在那裡,散着發曾經的王霸天下的豪邁殘殺之氣。
隱隱間,凌凡感覺自己的耳膜在嗡嗡作響,他似乎聽到那來自遙遠的聲音,就好像有數萬只腳齊齊地踏腳在大地之上,整個大地都是隆隆作響,耳膜更是咚咚響個不停。
而凌凡的眼睛也開始出現幻覺,他感覺到自己彷彿身處另一個空間,那是黃沙飛石的大地,無數的黑甲士兵手持長矛和黑盾朝着他緩緩地走來,而令他驚駭的是那些黑甲士兵竟然全部是骷髏頭,滾滾的黃沙在他們的腳旁涌動着,呼呼地吹颳着,塊塊的石塊從凌凡的腳下涌來。
“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裡,這裡又是哪裡?!”凌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耳畔的轟隆隆巨響,眼前那黑壓壓的大片骷髏士兵正朝凌凡一步步走來,整個天地都是黃沙一片。
凌凡駭得不住地後退着,滾滾的黑‘色’直‘逼’着他,他感覺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被那團黑氣給沖毀衝成一具白骨。
然而就在凌凡感覺自己快要湮滅在這可怕的軍氣之下時,突然間一道身影出現在凌凡的身前,只見古如風突然間便出現,擋在他的向身前,替身承受着那可怕的軍魂煞氣。
“老古……你……你怎麼來啦?!”凌凡驚喜萬分地衝着老古喊道。
此時的老古跟之前一點也不同,現在的他,臉上正氣凜然,浩然而強大的氣息自他的體內‘激’涌出來,寬大的‘陰’陽道袍在天地間舞動着,那一刻,他彷彿就是天地間的神。
“凌小子,你中了附在劍上的亡靈的意識了!我來要帶你離開這裡的!”古如風回頭望着凌凡,正‘色’地說道。
而後便見古如風揮手便將撒出十幾道黃‘色’的靈符,這十幾道靈符團團地圍在凌凡和古如風的身旁,將他們團團地包圍。
每一道都閃爍着耀眼的光芒,一股強大的力量頓時從靈符上閃現,而後老古緊緊地抓着凌凡,一聲厲喝:“我們走!”
而後呼的一聲,凌凡只見眼前一亮,瞬間,他的整個身體都好似進入到另一個空間一樣,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好暈好眩,不禁雙手緊緊地捂着腦袋痛呼起來。
“凌凡,凌凡,你沒事吧?!”就在凌凡的頭痛的幾‘欲’要爆炸的時候,天瑜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一時間,他那劇烈的頭痛瞬間便淡了下來。
凌凡緩緩地睜開眼睛,只見天瑜正雙手扶着他的肩膀,秀美的臉蛋上寫滿了關切。
“你怎麼了,你沒事吧?!”天瑜見凌凡呆呆地盯着自己,立時搖着他的肩膀皺着秀眉問道。
良久凌凡才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一抹稍顯僵硬的笑容,道:“沒……沒事。”
而後,凌凡看向身後,卻見老古正笑嘻嘻地站在他的身後,‘露’出一口白牙,下巴的鬍渣子也是根根堅起。
“咦,老古,你怎麼突然來了?!”凌凡盯着突然出現的古如風驚詫地問道。
古如風卻是哈哈一笑,道:“凌小子,你老哥哥我要是再晚來一步的話,恐怕你小子就永遠都出不來嘍。”
凌凡疑‘惑’地盯着古如風問道:“老古,我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好像感覺回到了秦朝的戰場?!”
古如風走上前,盯着那展放在鋼化玻璃櫃裡的秦皇始劍,沉聲道:“一切都是這個東西搞的鬼,這把秦皇始劍上面沾染了太多人的冤魂,原本的青銅‘色’已經被鮮血給染成了黑‘色’,是一把大凶大煞之劍,剛纔你的靈識就剛剛和這把劍上的某個冤魂的靈識調齊,所以你纔會被他給帶到那個幻境中去,你所看到的那些士兵都是曾經被這把劍所斬殺的……”
“怪不得,怪不得他們的全都是骷髏頭,原來是這樣,真是太可怕了,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爲我就要被他們給殺呢。”凌凡望着那把玄黑‘色’的秦皇始劍,幽幽地說道。
“凌小子,這把秦皇始劍是一把大凶大煞之劍,依老哥哥我看,我們必須想法辦破除掉這把劍的煞氣,不然還不知道會有多少會被這把給攝魂奪命呢。”古如風的目‘色’突然變得異常的凝重,他緊緊地盯着那把秦皇始劍說道。
“那可不行,老古,凌凡,這把劍此時正是我們的案件關鍵所在,如果你們稍有閃失的話,我們之前的一切調查結果都已經‘浪’費了。”就在老古和凌凡商量要將這把劍的煞氣抹去的時候,張嘯卻是走了過來,當下便否決。
見到張嘯過來,凌凡立時問道:“對了,張嘯,你調查的結果怎麼樣,有沒有誰‘露’出破綻?”
張嘯回過頭望着遠處站在那裡的三個人,而後又看向凌凡,笑道:“有懷疑當然是有,可是我們沒有決定‘性’的證據,我們無法證明他就是殺了那三位死者的人,所以,就算我們懷疑那個人,我們也拿他沒有辦法,除非我們能證明他是如何殺人的。”
“嘿,行啊,張小子,你和凌小子想到一起了,他也在想如何證明兇手用劍離奇地殺人呢。”老古衝着張嘯嘿嘿一笑,說道。
凌凡看向那個站在遠處正在和其他兩人不知道說什麼的洪天辰,目光閃爍了一道毅然的目‘色’。
“好吧,既然大家都想不出什麼好辦法,那就按我說的做,我要以身試險,我要親自驗證他的殺人之術。”凌凡盯着遠處的洪天辰,突然說道。
聽到凌凡這麼一說,衆人立時驚徵住,天瑜更是無法淡定。
“喂,凌凡,你腦子是不是剛纔給‘弄’傻了,你在胡說什麼啊!”天瑜推了推凌凡,皺着秀目斥責道。’
陳‘玉’珍也是說道:“對啊,凌凡,這步棋太危險了,萬一搞不好的話,你會沒命的。”
“能不能成功是一回事,但是凌凡,你要想清楚,爲什麼你會認爲洪天辰會殺你,如果你拿不出讓他殺你的動機的話,我想你的這一步肯定會失敗的。”張嘯雙手抱在‘胸’前,盯着凌凡說道。
凌凡卻是朝着張嘯做了一個OK的手勢,笑道:“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你以爲我凌凡會冒這麼大的風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