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哧!”
兩聲刺耳的破肉聲響起,立時一陣刺心般的疼痛在凌凡的脖頸上傳了出來,而後凌凡剛要大聲喊救命,卻發現脖頸處又是極其的痠麻,他的身體也是異常的無力,最後竟然連喊都喊不出來,只得任憑那黑色的怪物在自己的脖頸上撕扯啃噬着!
‘呃……天瑜……老古……救……救我……’凌凡感覺自己的血管都快要被這個黑色的怪物給咬斷,緊緊地閉着眼睛,此時他的全身都已經被麻醉,只得在心中一聲一聲地呼喊道。
就在凌凡求生無助的時候,一股濃濃的大蒜的味道撲鼻而來,嗆得他頓時有些難以呼吸。
‘……這怪物這麼滿嘴的大蒜味?!’凌凡身上的疼痛頓時被這突然撲鼻而來的大蒜的味刺激的無影無蹤,他趕緊睜開眼睛望着這有着大蒜味道的黑色怪物。
可是這睜眼一看,哪裡有什麼怪物,只有老古那長而大的腦袋,還有那朝着自己嘴上吻來的大嘴。
“我擦!”凌凡破口暗罵一聲,立時翻滾着身體,從沙發上滾落了下來。
老古一時沒有剎住身子,一下子吻在了沙發之上,吸了一口的毛絨線。
“呸呸呸!”老古頓時連呸三聲,趕緊擦擦嘴,而後對着凌凡生氣地說道:“我說凌小子,你要躲也吭一聲啊,這麼突然躲開,害得你老哥哥我吸了一口的毛線!”
直到現在凌凡回想到剛纔的那一刻仍然是驚魂未定,當然不是被那黑色怪物咬下的那一刻,而是差點被老古給強吻的那一刻,太他孃的嚇人啦!
“老古,你這是搞什麼基啊,突然就親了下來,也不考慮別人受了受不了!”凌凡快驚魂未定的從地板上站了起來,望着老古駭然地說道。
老古卻是雙手抱在胸前,極不高興地說道:“你小子還真是得了便宜賣乖,要不是你老哥哥我,你現在恐怕還醒不過來呢,你不謝謝也就算了,還來諷刺你老哥哥我,得,下次你就是死了,你老哥哥我也不會再看你一眼的。”
老古見考古說的這麼的堅決,心裡頓時也有些難爲情,只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道:“那個……老古,謝謝還是要說的,只是你不要每次都用這招好不好,你又不是沒有其他的辦法啊。”
“其他有是有,那不麻煩嘛,這麼最簡單快捷,而且還能讓你小子佔便宜,何爲不爲呢,你說是吧,嘿嘿。”說着,老古便朝着凌凡眨了眨眼睛,笑道。
凌凡忙擺着着,反抗道:“那也得看人,要是你操刀上的話,我看還是我死了算了!”
“啪————!”就在老古和凌凡兩人在爭論誰佔便宜的時候,總部的大門卻是打開,然後便見方義雙眼通紅地從門後走進了總部大廳。
當方義看到凌凡的時候,而後指着陳玉珍,厲聲喝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是誰告訴老子說這小子快要死了?!”
“那個……那個剛纔凌凡確實是快要死了……所以我纔給頭兒打的電話……”陳玉珍立時站直了身子,卻是吞吞吐吐地說道。
方義的神色不太好,眼睛通紅,看來今晚和陳局打牌的時候又把工資給輸個差不多淨光,或許是他輸的眼紅準備孤注一擲撈回來的時候,卻被陳玉珍給叫了起來。
“以後等這小子死斷氣再給老子打電話!”方義指着凌凡怒氣衝衝地喊道。
看着方義那通紅的紅眼有,還有那逮誰罵誰的樣子,老古湊到陳玉珍的身旁,小聲地問道:“珍姐,老大這是怎麼了,該不會又輸了吧?”
陳玉珍微微地聳了下肩膀,嘆道:“還用問嗎,我看九成是輸光了,唉……”
方義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魁悟的身子頓時將整個沙發給壓得陷下一大截,而後他端起面前的一杯不知道是誰的茶,仰口便喝了個淨光。
一杯口下肚之後,他的神色才變得有些稍緩,而後看向凌凡,問道:“對了,凌凡,那件案子查得怎麼樣,怎麼你被人搞得個半死?!”
凌凡忙道:“差不多了,已經有懷疑對象了,我們將犯罪嫌疑人的鎖定在那間醫學院的一個女教師的男朋友身上,懷疑他就是那個偷食白鼠的食鼠人。”
“懷疑,有證據嗎?”方義看向凌凡,皺着濃粗的眉頭,問道。
凌凡搖搖頭,道:“暫時沒有,只是懷疑,不過我想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吧,我請珍姐幫忙調查這個人的資料,我想應該能得到些東西吧。”
方義將凌厲的目光看向陳玉珍,問道:“查到這個人的資料了沒有?”
“滴滴滴滴————”
陳玉珍剛要說還沒有查到的時候,卻聽到身邊的傳真機會出滴滴的聲音,然後便見一張紙從裡面鑽了出來。
陳玉珍伸手將紙給撕了下來,而後看了看,俏麗的臉蛋頓時露出興奮之色,驚喜地說道:“查到了!查到了!劉海濤的資料查到了!”
聽到陳玉珍的叫喊聲,凌凡趕緊跳了過來,從陳玉珍手中的接過那份表單,仔細地查看之後,他的眼睛卻是益發的明亮,驚喜地說道:“對了對了,這就對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那種東西就有的解釋了。”
“那上面寫的是什麼,念來聽聽。”方義郵凌凡一臉的喜色,他的臉色也是稍緩一些,問道。
凌凡將那張紙片察看了一遍,而後說道:“老大,這上面調查的結果,簡單概括地說劉海濤是一個玉石商人,在青山市有一家自己的玉石店,之前曾經在青山市地質勘測局工作過,後來在一次野外勘測工作中,不幸和其他成員一起掉進了地坑之中,最後由於搶救及時,他才倖免於難。而後劉海濤離開了地質勘測局,以自己多年的工作經驗,開起這店玉石店,生意還算是紅火。”
聽完凌凡的描述,方義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道:“我說,這和青山醫學院的食鼠人有什麼關係?有人看出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凌凡點點頭道:“或許沒有明顯的關係,可是有兩點我想告訴老大,這上面還提到了劉海濤和青山市女教師周薇認識的時間,食鼠人在醫學院出現的大致時間也在那之後。當然有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每每有食鼠人出現的地方都會留下一小塊的石頭,那種石頭跟平常的不太一樣,甚是精緻,我想應該是特別挑選過的珍貴石頭,再聯繫下劉海濤的身份,我想這石頭和他之前或許有着密切的聯繫。”
凌凡的推測也不地道理,方義的眉頭鎖凝在一起,沉思了片刻之後,道:“好吧,從現在開始你和天瑜去監視着這個叫劉海濤的人,務必要抓到他是食鼠人的確鑿證據,千萬不能讓小子給跑了。”
“現在應該不用了吧,周薇剛剛被嚇了一跳,身材很是不舒服,我想至少她明天才可以出院的。”凌凡說道,“而且在我們離開的時候,我已經讓一個警察盯住這個劉海濤,如果他敢亂來的話,那就等於不打自招。”
方義聽到凌凡的精密佈署,他也算是放下了心,只見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伸手揉着自己的老腰,道:“好累,今天真是坐的時間太長了,老子的腰都快要坐斷了,好了,食鼠人的事情就交給你們打理了,老子回房間睡一覺。”說着,方義便一手揉着自己的老腰,一手捶打着自己的脖子朝着臥室的走去。
等方義回到他的臥室之後,衆人這才坐回到沙發之上,長長地鬆了口氣。
“凌凡,你真的確定那個劉海濤便是食鼠人?”陳玉珍望着凌凡依舊有些疑惑地問道。
凌凡的後背靠在沙發上,眼睛看着天花板,淡淡地說道:“只是懷疑而已,不過他的嫌疑確實很大,難道大家沒有發現他一直在阻撓着周薇向我們講述着食鼠人的事情嗎?”
“好像是有這種跡象,可是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啊,或許他是怕周薇遇到傷害才這麼說的啊。”陳玉珍發表着自己的看法。
“或許那也是一種可能,我的猜測就是,周薇其實是知道劉海濤就是食鼠人,而劉海濤也知道周薇知道自己的秘密,所以每當周薇要給我們講述食鼠人的事情的時候,他都會表現出對我們的敵視,甚至是連我們接觸一下週薇都會表現出很大的反感。”凌凡說道。
老古聽着凌凡和陳玉珍的描述,他立即舉起了手,大大咧咧地說道:“我支持珍姐的看法!”
“去死!”陳玉珍朝着老古白了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天瑜卻是冷冷淡淡地說道:“我支持凌凡的看法。”
“丫頭也支持凌凡哥哥的看法!”坐在一旁有點小怕怕的欣妍,也是舉着粉嫩嫩的手說道。
“哼,欣妍和天瑜都是凌凡派的,珍姐,你放心,老古我永遠站在你的身旁支持你!”老古說着便朝着陳玉珍的身旁移了過去。
陳玉珍卻是面露無語之色,腳下一使勁,老古的身體一時失勢,撲嗵的一聲便生生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