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瞅着報紙上那片照片,道:“可是,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啊,不過是一件謀殺案啊,兇手不過是將死者釘在十字架上,這個不歸我們小組負責吧?”?
天瑜搖了搖頭神秘地說道:“如果是普通的謀殺案當然不歸我們管,可是如果有人告訴你,將這個人釘在十字架的就是傳說中的主耶穌,你說這奇不奇怪,歸不歸我們管?”?
這還了得,凌凡差點沒叫喊出來,驚道:“主耶穌?!就是我們口中所說的那個上帝之子嗎?!”?
天瑜似是沒有聽到凌凡的問話,她摘下茶『色』眼鏡,從領口後掏出一個銀光閃閃的小飾品,一件精緻的閃『色』銀輝的小十字架。?
“咦?好漂亮的十字架啊!”凌凡瞅着那個精緻的小十字架讚道。?
‘咦?好漂亮的十字架啊!’一句話將天瑜的思緒帶回了那個令她永遠都無法忘記的黃昏,想到了那個永遠都無法抹去的人。?
那個黃昏,是那麼的紅,天邊的晚霞似乎如火焰燃燒一般,腳下的小河水嘩啦啦地流着,不時浮過一條青『色』的魚兒,浮到水面之上冒出一個小泡,然後一片樹葉落在水面之上,小魚兒一快速地遊走了。?
她坐在河岸下的草坪之上,正在用白『色』的繃帶纏繞着被劃傷的手,一個‘兇魔吸靈’案剛剛被她的搭擋偵破,兇手也被她制服,只是她的手被兇手的長長的指甲給劃傷了?
溫馨的黃昏風吹來,吹起她的秀髮,黑『色』的秀髮如波浪般在空中飄舞着。?
突然,她的左肩旁人輕輕地觸碰了下,她微微一徵,朝着左邊望去,卻見左肩後卻沒有人。?
正當她要再低頭察看自己手上的傷勢時,只見眼前銀光一閃,一件小小的飾品出現在她的眼前。?
“咦?好漂亮的十字架啊!”閃爍着耀眼銀輝的小十字架立刻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一下子便將小十字架從那個的手中奪了過來,小臉上現出欣喜異常的樣子,手上的傷似乎也被她忘到了腦後。?
“真不明白,爲什麼你們小女生總是對這些會閃光的小玩意上心?”清朗如風的男子聲音傳來,不用看,單聽這個聲音便知道是他。?
溫柔的眼眸,嘴角總是挽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清清爽爽的淡藍『色』襯衫,彷彿一道風一般,他就是凌楓。?
“要你管!”天瑜朝着凌楓努了努嘴,然後又好奇地問道:“你不是送兇手回局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啊?”?
凌楓笑道:“原本是要送回去的,可是半路上遇到一個擺地攤的,於是我就把兇手交給了其他的兄弟,跑到那個小地攤前去瞅了下,沒想到還讓我找到件好東西,於是就給你捎回來了,哈哈,怎麼,喜歡嗎?”?
天瑜點點頭,將小十字架捂在胸前,甜甜地笑道:“喜歡。”?
……?
“喂,天瑜,你沒事吧,想什麼呢?”同樣清朗的聲音響在天瑜的耳畔,可是當她一臉疑地望向聲音的主人的時候,卻發覺音似人非。?
“我沒事……”天瑜愣了下,忙將小十字架放回衣服中,瞅了凌凡一眼後,眉頭一皺,冷道:“誰讓你把安全帶解開的!?”?
凌凡搔了搔後腦勺,笑道:“那個……我嫌他它得慌,所以就把它解開喘喘氣。”?
“不行,必須扣好,不然出事怎麼辦?!”天瑜也不等凌凡回話,上去咔的一聲便替他再次扣好安全帶,只是這一次比上次要鬆的多。?
當天瑜的髮絲劃過他臉龐的時候,一股淡淡的清飄進他的心頭,一時他的臉不覺得便紅了,忙抓起那張報紙看了起來,看了半天才發現報紙竟然被自己拿倒了,忙翻倒過來。?
他將心思放在報紙之上,一個字眼進入他的眼中,紫荊園?!這不是香港最好的綜全『性』大學學府之一嗎?怎麼難道這件案子是發生在大學中的一起兇殺案嗎?!凌凡收回心思,仔細閱讀起那份報紙,看了半天之後,他只得到了兩個字:失望!?
報紙上刊登的內容幾乎除了日期與人物姓名之外,其他的全都是愛搞神秘玄學的編輯編出來的,什麼四學子深夜教堂擺法陣,什麼召喚耶穌復活什麼的,總之要多離奇有多離奇,而結果就是四學子一死三傷,還稱到目前爲止警方還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然後又對警方的無能進行大批特批,總之又是記者藉助離奇的案子諷刺『政府』等等,對於政治凌凡一向沒興趣,他只是對靈異案件感興趣,而且他還發現一點,本案的死者的家世好像還不簡單呢,似乎是開珠寶行的呢。?
看着看着,凌凡感覺到一陣倦意,只覺得面前的報紙上的字突然模糊起來,像是被潑上一盆水一樣看不清,然後便眼皮一垂,腦袋一歪睡了過去,早上起得太早了,週日裡他還從來沒有過在八點這件時間段起牀呢,怎能不困。?
“阿凡快醒醒啊,再睡下去的話,你可是要遲到的呢。”?
哥哥?!這不是哥哥的聲音嗎?!哥哥不是死了嗎?!熟悉的聲音傳來,凌凡呼的一下睜開了眼睛,第一個出現在眼前的便是雪白的天花板,他忙着朝着門口望去,只見凌楓把房門推開一道縫,正一臉溫柔地衝着自己笑道:“阿凡,快下來吃飯了,再不吃的話,飯菜可是都要涼掉的啊。”?
“好的,哥哥!”凌凡確認那確實是哥哥凌楓,一時興奮的從牀上跳了起來,連鞋都沒有穿便從房間裡跑了出來,來到客廳之後,只見凌楓正將圍裙從腰間解下,見到凌凡跑過來之後,蹲下身撫扶着凌凡的的腦袋,溺愛地笑道:“哥哥今天做了你最喜歡吃的西紅柿炒蛋呢。”?
“哇,哥哥真好!”凌凡爬上椅子,果然一盤『色』香味俱全的西方紅柿炒蛋擺在桌上,他剛要伸手去捏一塊吃的時候卻被凌楓輕輕地拍了手一下,然後他擡頭便看見凌楓雙手入在腰間,英俊的臉上佯裝着怒容,道:“阿凡,你又沒有洗手就抓東西吃,快去洗手,然後和哥哥一起吃。”?
“好的,哥哥!”凌凡朝着凌楓敬了一個敬禮,然後一溜煙跑進洗手間,擰開水籠頭,嘩啦啦的一聲,清涼的水流泄了下來,凌凡就了一把水抹在臉上,他剛要拿『毛』巾擦臉,手卻像定住一般地停在空中,只見他直直地望着鏡子,鏡中竟然出現一個胖乎乎的小男孩的樣子,鏡中的小男孩有着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不過卻同樣驚恐地盯着鏡外的凌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又變成小孩子啦?!”凌凡忙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果然是一雙胖乎乎的小手,他駭得忙向後退去,可是地面卻變得異常不穩,一不留神他摔倒在地,頭重重地撞在洗手間的牆壁上。?
“哎喲,好痛!”凌凡痛得驚呼一聲,雙手緊緊地握着自己被撞疼的額頭。?
“好了,別睡了,我們已經到達香港了,現在飛機在滑行呢,不要『亂』動。”天瑜的聲音傳來,凌凡愣了下,忙朝着四周望去,果然那裡有什麼洗衣手間啊,自己剛纔是與窗戶來了一個零距離接觸呢,看來一切都只是一個夢,一個溫馨的夢。?
凌凡望向窗外,只見外面的風景迅速地向後退着,遠處的高樓也快速地向後退着,可是他卻沒有心思欣賞着香港的風景,他只是想着夢中凌楓的樣子,夢中的哥哥好似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呢,好像還活在世界一般,可是凌凡卻知道那已經不再可能,因爲他親眼看到了哥哥的屍體,凌楓已經死了,一想到這個,凌凡的心情便變得很糟糕,因爲事到如今他仍然沒有查到哥哥死亡的半點線索,除了那股奇怪的花的香味。?
可是所有的不愉快在凌凡走下飛機的那一刻便煙消雲散,周圍的一切都讓這個初到香港的大陸同胞感覺到萬分驚喜,當他看到不過處那高高聳起的鮮豔的五星紅旗的時候,一股無方的自豪感油然而升,原來飛了這麼久,他還是在自家的土地上啊,真好。?
“喂,你發什麼愣呢,還不快走。”天瑜拉着行李箱,幾步之後,發現凌凡並沒有跟上來。?
凌凡忙快步跟了上來,笑道:“知道了,天瑜你等等我。”?
就在兩人步出機場出口的時候,突然有人輕輕地拍了下凌凡的肩膀,凌凡一徵,回頭望去,這一望,不禁徵住,只見一個美貌少女正笑『吟』『吟』地望着他和天瑜,少女的年紀跟凌凡和天瑜的年紀差不多,也就二十歲的樣子,烏黑的流雲長髮,長長的睫『毛』向上微微翹着,薄薄的嘴脣總是甜甜地勾起,嬌小的身材罩在粉紅『色』的運動服之下,渾身散涌着一股運動健康的氣息。?
“你們好,你們是凌凡先生和楚天瑜小姐嗎?”少女『操』着一口標準流利的普通話禮貌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