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裡發生令人恐怖的一幕,只見珍妮小姐全身的毛髮全部都變成了碧綠色,身體也好似佈滿一層淡淡的青苔一般,然而更令人想不到的是,珍妮小姐的身上竟然也有隱降,這令大降頭師古力和馬利特王子感覺甚是驚愕。
面對A國最強大的降頭師,神秘男子卻沒有任何的怯懦,反而一抹冷笑出現在他的嘴角,他抱着珍妮道:“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們一件事,我除了是珍妮小姐的貼身保鏢兼司機外,還是一位略懂降頭術的術士呢,早之前我出偷偷跟珍妮種下了一種隱除,我想現在那種隱降已經轉移到馬利特王子的身上了吧,哈哈,真是不好意思啊。”
神秘男子的這一番話令古力和馬利特兩人均是一寒,古力更是氣急敗壞地喊道:“快說,你給珍妮下的隱降是什麼?!”
青年男子冷聲道:“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降頭,不過是七色花降而已,我想以大降頭師您的能力一定能解出來的,對了,我還忘了一件事,我下的七色花降也是一個月後發作呢。”說着青年男子便攬着顫抖不已的珍妮走出了酒店。
原來只是一場單方面的鬧劇,可是沒想到此時卻變成這個樣子,馬利特的臉上再也尋不到方纔的那抹得意的笑意,反而是一臉的恐懼之色,他無力地癱倒在椅子上,然後猛地擡起雙手,揪着自己的頭髮,發出痛苦的呻吟聲:“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搞成這樣!”
“善心者心得善報,惡人者必得惡果,想必馬利特王子一定聽說過這句俗語吧。”凌凡的聲音突然在馬利特的背後響起。
古力眯着眼睛朝着聲音望去,只見凌凡和天瑜正走了過來,凌凡來到珍妮方纔坐過的椅子旁,徑自地坐了下來。
古力瞧着凌凡和天瑜,最後將陰冷的目光停在凌凡的身上,道:“你跟蹤我們?!”
凌凡笑道:“淡不上跟蹤,國王陛下委託我們調查王室慘案,而兩位王子的死獲利最大的便是馬利特王子,所以我們跟蹤調查下王子殿下也不算爲過,不過卻恰好目睹了方纔的那一幕,貴國的降頭術果然玄妙神奇,實在令人好生敬仰啊。”
古力冷哼一聲,他的手摸在口袋之中,冷冷地笑道:“怎麼,凌先生是不是也想領教下我國的降頭術呢?”
“如果要領教的話不是他,而是本大師!”凌凡剛要說話,卻聞古如風那大嗓門在酒店裡轟轟地響着,然後便見身材高大滿臉鬍渣子的古如風大步走了進來,而蘇雅也隨後走了進來。
古力似乎對古如風很是忌憚,他摸在口袋中的手停了下來,冷聲道:“我道是誰啊,原來是中國的陰陽師,你可要注意了,現在你所在的地方是A國,而A國是降頭術的世界,這裡還輪不到你們陰陽師發話。”
“哈哈,少給本大師臭屁,別人怕你,本大師可不怕你,早在千年前,如果不是我們中國傳出的巫術和蠱術,你們所謂的降頭術根本就不復存在。”古如風似是並沒有將古力放在眼中,大聲地笑道。
古力剛剛被一個晚輩青年威脅過,如果又面對一個來自中國的陰陽師嘲弄,這令地位顯赫的他有些忍受不了,他指古如風喊道:“我要向你挑戰!我要向你挑戰!我要代表降頭界向你挑戰!”
“恐怕現在不是挑戰的時候吧,身爲馬利特王子的貼身降頭師,你卻令王子殿下中了降頭,如果你無法在期限內將降頭解除的話,我想國王陛下是絕對不會輕罰你的。”蘇雅突然冷聲說道,顯然方纔酒店發生的一切沒有逃出她的眼睛。
此話一出,方纔還是狂怒的古力突然冷靜了下來,他趕緊跑向馬利特的身旁將他扶了起來,察看着他的手掌,只見馬利特的掌心並不異樣,他才鬆了口氣,然後轉過身盯着古如風,道:“等王子的降頭解決之後,接下來便是我們之間的問題,你最好做好覺悟,因爲你會死的很難看的。”說着,他便扶着馬利特朝着酒店外急匆匆地走去。
古如風對着古力的背影喊道:“大降頭師,七色花降可不是那麼容易破的,你還是想着怎麼保住自己的脖子上的腦袋吧,哈哈。”
目送古力扶着巴利特離開酒店後,凌凡問古如風怎麼會知道七色花降的事情,古如風告訴凌凡,他和蘇雅原本是悶聲悶氣地坐在車中的,可是突然通過車窗瞧見酒店裡發生異樣,於是他們便竄下車跑了過來,剛好看到事情的全部經過,當然也就知道七色花降這件事了。
凌凡問蘇雅七色花降是什麼,怎麼連大降頭師古力都那麼害怕,蘇雅告訴凌凡,七色花降屬於藥降中的一種,也算是比較高級的降頭術,其實七色花降很好解,只見再一次將降頭種在他的體內便可以解除。凌凡卻沒有相信蘇雅的話,如果真是那麼簡單的話,古力的臉色也不用那麼緊張了。
果然在他的追問下,蘇雅告訴凌凡,七色花之所以爲七色花,是因爲它是A國所特有的一種奇花,花生一朵,有七色花瓣,分別爲赤橙黃綠藍靛紫七色,而七色又可以組成許多種降頭,比如紅色花辨單獨可以是一種,紅紅可以是一種,紅藍又可以是一種,而且降頭中的花瓣可以是一朵,兩朵,三朵甚至是N朵,總之 雖爲七色花降,可是真正要解出來,不知道要試驗多少次,因爲七色花降的解方便是再一次種下相同的降頭,稍有不慎都要釀成極嚴重的後果。
“我靠,要是這樣的配法的話,那七色花降的可能性不止數百萬種啊,可能上千萬種都有可能。”凌凡算得自己的腦袋都暈了,可是還是沒有算出七色花降到底有多少種可能性。
“所以啊,我看這一次古力是輸定了,不過珍妮種的那個奇怪的降頭便是真讓我眼前一亮,看來他又研究出新的降頭來了。”蘇雅好像事不關已地說道。
“哼,這老小子仗着自己是大降頭師就目中無人,本陰陽師遲早讓他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陰陽術!”古如風仍然不解氣地恨恨說道。
“喂喂,難道你們就不覺得能讓古力如此爲難的那個青年男子有什麼奇怪嗎?”凌凡瞧着古如風和蘇雅兩人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忙提醒道,“你們兩人別隻管自己的事情好不好,好歹你們也是出來幫我查案的,能不能敬業點啊!”
“你說那個帶走珍妮的青年男子啊,他是珍妮的司機,名字好像叫索隆,據說是一個相當敬業的司機呢。”蘇雅笑道。
“呃……我看他不僅僅只是一個司機,有會降頭術的司機嗎?這樣的司機也太少見了吧。”凌凡顯然對蘇雅的回答表示強烈的不同意。
“那誰知道呢,其實在A國,幾乎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會一些小小的降頭術的,一個司機會降頭術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蘇雅解釋道。
“會七色花降的司機總該不會有很多吧?!”凌凡冷笑道。
“那倒是不多……”蘇雅點頭表示同意,可是隨而又抗議道:“哎,我說你不是要抓殺害兩位王子的兇手嗎,怎麼突然談論起什麼司機了,這好像嚴重跑離主題任務了!”
“跑嘛題啊,凡是不正常的現象都有可能是破案的關鍵所在,蘇雅,現在我命令你去將珍妮的司機資料給我整理一份,確保連他平時喜歡吃什麼也要調查到。”凌凡當即向蘇雅佈下任務。
“抗議,我不是什麼所謂的狗仔隊,哪裡會知道那種事!”蘇雅表示強烈的抗議,“這種事我不幹,堅決不幹。”
“既然蘇雅同志反對,那隻好舉手表決了,表示贊同蘇雅去調查的請舉手。”凌凡說着第一個將手舉了起來,古如風當然極度默契地配合着凌凡舉手。
“表示反對的請舉手!”蘇雅趕緊喊道,可是結果卻令她極度失望,只有她孤零零的一截粉嫩的手臂舉在空中,她朝着天瑜使勁地點頭,希望天瑜能支持她下。
只見天瑜聳聳肩,無奈地說道:“我棄權,其實這件事也非你莫屬,畢竟你是東道主,對這裡的情況要比我們熟悉的多,況且你的身份也甚是特殊,好幫事。”
“真是一幫無恥的人,打死我,我下次也不會再跟你們合作!”蘇雅顯得異常的生氣,起身將凌凡三人狠狠地數落一遍後,氣呼呼地離開了酒店。
“哈哈,痛快,今天是本陰陽師最痛快的一天啦!哈哈。”古如風最是樂意看到蘇雅生氣的樣子,立時拍着桌子得意地笑着。
然而凌凡卻沒有這麼無聊,他確實是想知道那個司機的情況,因爲他剛纔第一眼看到司機的時候,第六感便感覺到來自他體內的異樣,他絕對不僅僅只是珍妮的司機,從他自信地面對古力時的那種表情,足以看出他的身份不簡單,還有,他似乎對馬利特也很是痛恨,一下手便是幾乎可以註定是死刑的七色花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