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到七色花降的恐怖,凌凡便決定去拜訪下傳說的降頭師之王蘇丹,可是卻被蘇雅給拒絕,理由是現在她的父親正在閉關,不接客,不過話也沒有說死,她答應幫凌凡求下情的。這件事算是先擱置下了,還有一個凌凡還得必須去探望上,那個人便是索隆,這小子也不知道走什麼背運,被人給陷害上了。
正當凌凡準備跟大家商量去監牢中探望索隆的時候,蘇雅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蘇雅說了聲抱歉,一看手機,竟然是珍妮打來的,由於剛回到王室,在原始森林裡根本就沒有什麼信號,直到現在她才發現,手機上竟然有那麼多的短信和未接來電,而且大部分都是珍妮的。
“珍妮,什麼事啊,這麼慌張?”蘇雅接通電話笑問道。
“還不是索隆的事情嘛,你現在在哪裡啊,怎麼一樣都是不在服務區啊!”珍妮在電話裡焦急地喊道。
蘇雅笑道:“那個我出去了一趟,剛剛回來,索隆的事情我聽說了,我會盡力幫你解決的,你放心好了。”
“嗯,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多了,你可一定要救救索隆啊,他絕對不是兇手,我相信他。”珍妮顯然對自己的司機表現出極大的關心和信任,想必索隆在珍妮家一定是甚得喜歡吧。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探望索隆,你該放心了吧。”蘇雅實在是拗不過珍妮,敷衍着掛了電話,然後長長地鬆了口氣,看樣子,索隆的事情同樣令她也感覺到很是麻煩。
“走吧。”凌凡再也不想待在這破冰室,又冷又恐怖,於是大步向外走去,天瑜和老古也跟了上去。
“去哪裡啊?”蘇雅見衆人離開了密室,忙跟了上去。
凌凡定住腳,回身望着蘇雅笑道:“當然是去探望索隆啊,你剛纔不是答應人家的嘛,怎麼這麼快便忘了啊?”
“沒……沒有。”蘇雅沒想到凌凡竟然會在意自己所說的話,一時間,竟然有些感動起來。
如果讓他知道凌凡原本就有打算去探望索隆的意思的話,也不知道蘇雅心中泛起的那抹感動會不會化爲冰冷的巨浪。
a國的監牢位地王室的最穩秘的地方,這裡也是王室關押重要犯人的場所,這裡和普通的監獄還是有相當大的區別的,這可以理解爲是王室實施私刑的地方,凡是私刑,當然就少了血腥。
當凌凡等人來到關押索隆的牢房的時候,不禁被眼前的索隆嚇了一跳,此時的索隆哪裡還有丁點當時的冷傲狂妄之形,整個人都被打得遍體鱗傷,身上也幾乎沒有哪裡還有一塊好的皮膚,看來在這裡,他沒少受到酷刑。
此時的索隆正躺在一張木板之下,身下的牀鋪已經盡染血污,到處都是斑斑血跡,不過當凌凡等人走進來的時候,索隆那血肉模糊的眼睛還是閃爍了下奇異的色彩。
“救救我,我知道你們一定會來的,求求你們救救我,我真的不是殺害馬利特王子的兇手,我給他們的解藥是真的!你們一定要相信我!”索隆一見到凌凡便從牀鋪上翻了下來,由於身受重傷的原因,他無法站起來,只得抓着凌凡的褲角苦苦哀求道。
凌凡趕緊將他扶了起來,重新放回牀上,道:“我知道,不過當時的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既然你給馬利特王子的解藥是真的,那爲什麼王子還是會身中七色花降而死,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將解藥交給了古力,而古力也將解藥交給了,僅僅是這樣而已……”索隆手無失措地說道。
凌凡道:“難道這中間就沒有其他人過手嗎?”
索隆搖搖頭,道:“沒有,爲了確保我們所給的解方是真的,我和古力大降頭師是親自見面的。”
“那就奇怪,既然你的解方是正確的,那就不應該是這樣的啊?”凌凡託着下巴疑惑地自語道,而他的眼角卻是偷偷地瞄着索隆,看看索隆有什麼異常的**沒有,完美無缺,索隆所表現出來的是一個被冤枉的人所應有人表現。
“對了,索隆,你的七色花降是從哪裡學來的啊,按說這種降頭術可是一種禁術啊?”凌凡突然望着索隆問道。
索隆似乎早就意識到凌凡會這樣問自己一般,道:“對不起,這答應過哪個人,絕對不會將他的事情說出去,所以即便是你們,我也不能告訴你們。”
如果是平常人的話一定會追問的,可是凌凡卻只是哦的一聲便不再發問,他盯着索隆看了半天,問道:“既然你有這麼高超的降頭術,爲什麼要甘心當一名小司機啊,如果你願意的話,成爲a國的大降頭師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啊?”
索隆嘆聲道:“降頭師沒有你想像中的那般好,他們要經歷很多事情,更加面臨着數之不清的挑戰,而我自認爲沒有那種本事,所以還是安心當我的小司機保險些好,況且珍妮小姐一家對我也不錯,人應該知足才行。”
好一句知足才行,這世界有多少人都沒有意識到這四個字的金貴,總是想得到更多,以至於到最後,連手裡已經得到的都丟失,這纔是人生的最大悲劇。
凌凡瞧着索隆的表情,雖然此時索隆的臉上已經盡是血污,可是令他奇怪的是索隆的臉上竟然瀰漫着淡淡的哀傷,他是在哀傷什麼,是珍妮,是馬利特,還是他自己……
監牢裡充滿着淡淡的哀傷,而在迪恩的房間卻是另一番氣氛,一邊是緊張的坐立不安的降頭師,而另一邊卻是穩惹泰山一般的俊雅青年。
眼前的俊雅青年便是四位王子中僅剩下一個的迪恩王子,現在,他正一手託着顏料盤,一手拿着畫筆正靜靜地畫着,英俊的面容上呈現的是祥和安靜的神情,或許是由於王子的過於安靜,才使得立在他身旁的中年降頭師更加的煩躁不安,他,便是迪恩王子的守護降頭師桑巴。
桑巴是一個身材瘦小的中年男子,臉頰也是極其的瘦削,好像是一張乾枯的麪皮包着頭骨一般,不過陷在眼窩中的一雙眼睛卻是精光四射,露着令人膽戰心驚的駭人目芒,不過當他看向身旁的青年時,那駭人的厲芒頓時變得無比溫柔。
“桑巴老師,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您也就別太擔心了,要發生的遲早要發生,我纔不怕呢。”迪恩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然後將手中的畫筆在託般中的紅色染料中一抹,頓時畫板上,整片天空一片紅霞。
桑巴瞧着那醒目的紅色,心下一驚,跟迪恩王子相處這麼長時間,王子的個性,他最清楚不過,王子雖然沉醉於山水之間,可是那卻並非本性,只是掩人耳目而已,其實他的內心世界是走向另一個極端的,對王位的極度奢望,令他幾乎將他的本性都掩藏起來,紅色,血色,如果說真的有人能狠下心將自己的親兄弟殺死的話,那迪恩絕對是一個這樣的人,而且更是一個一邊露着純真的笑容,一邊將冰寒的刀子刺進親兄弟心臟的人。
突然,迪恩王子手中的畫筆停了下來,握筆的手也變成握刀的手,不過臉上依然是純真的笑容,他回身望向桑巴,問道:“桑巴老師,您實話告訴我,古力和馬利特是不是您殺的?”
桑巴聞聲苦笑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反正他們現在都死了,已經再也無法阻礙王子你的腳步,如今,整個a國都即將是你的,你還擔心什麼?”
“還有他!”迪恩王子純真的眼眸突然間射出兩道精光,他將畫板一翻,只見畫板的反面呈現的是一個人的素描像,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桑巴!
桑巴銳利的眼神也眯了起來,不過他還有是有些不明白王子的意思,道:“王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迪恩握着手中沾染着紅色染料的畫筆,緩緩地對準桑巴的脖子,突然手勢向下一劃,一道駭人的紅色印跡出現在桑巴的脖頸間,他的聲音也變得異常冷酷:“我說過,凡是阻礙我向王位前進的人,我都會毫不留情地抹殺掉,桑巴老師你也是,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對我的保護,也只有你死了,我的嫌疑才能擺脫!”
徒然間,桑巴一愣,似乎明白了什麼,他‘啊’地悶哼了一聲,身體突然摔倒在地,身體不住地滾動着,緊接着便是臉上、胳膊上、胸口上……淡淡的七色花斑點出現在他的身體之上,而桑巴那銳利的眼睛也在一瞬間變得暗淡無比,只見晶瑩的眼眸之中,一條條似是植物根系一般的東西在瞳孔一的房水中穿過,瞬間,黑白分明的眼珠便變成了草灰色。
迪恩放下手中的顏料盤和畫筆,他起身走到桑巴的身旁,伸手溫柔地將他的眼皮給撫合,淡淡地說道:“對不起,桑巴老師,王者之路是需要犧牲者的,你不是第一個,當然也不是最後一個。”
很快,迪恩便起身來到窗前,對着下面的衛士焦急地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啊!桑巴老師出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