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芳芳看到是一堆黑色的蝙蝠幫她將惡狗撲倒之後,嚇的跑了回來,可是從那以後那些黑色的蝙蝠總是盤旋在我們家附近,趕都趕不走。直到後來芳芳才漸漸的發現,這些小蝙蝠對她並沒有惡意,反而時刻在幫着她,甚至芳芳感覺自己都能聽的懂它們在說什麼,所以每當芳芳晚上出去吃家禽血的時候,總要帶上它們,讓它們也一起吃,他們的聽覺異常敏銳,稍有動靜就告訴芳芳有危險,然後芳芳就速速逃走,就這樣芳芳躲過好幾次獵捕。”陳慕憐愛地望着芳芳,說道。
“原來如此,那隻跟蹤我的小蝙蝠就是你們的間諜吧?是它將我的下一步動作告訴你的嗎?”我盯着房頂上那個紅色的眼睛,道。
“嗯,沒錯,是它們告訴芳芳,芳芳又告訴我的。”陳慕笑道。
“那後來呢,後來爲什麼又安寧了?爲什麼村裡再沒有發生吸血事件?”珍姐問道。
“是不是和薜安的血漿有關係?!”我插嘴問道。
“嗯,是的,你很聰明,剛一來就捉到我們的線頭。後來,由於村裡的家禽越來越少,已經有很多人忍受不了搬走了,我和芳芳就商量新的辦法,不能總是喝這些家禽牲畜的血,偶然一次我在城裡看到獻血車,我就想芳芳既然家禽的血能喝那人的血不是也能喝嗎?!於是我就想去醫院買血漿,可是那該死的大夫說什麼也不賣給我,於是我異常失落地回到了村裡。回到村子的時候,剛好碰到大學畢業的小時候玩伴薜安在村裡辦富山診所,於是我就請他幫我想法搞到血漿,他說沒問題,不消一天他便從醫院搞來一袋新鮮的血漿,可是價錢出奇的昂貴,而且一袋血漿也頂不了兩天。於是我就想辦法掙錢,有一天我在電視上看到有人種罌粟製成毒品能夠掙大錢,於是我咬咬牙從外地弄來一些罌粟種子,當時我做的是花卉生意,所以將種子埋進盆裡通過的檢查,帶回村裡。
這裡剛好村裡的棋牌室老闆來我家打麻將,於是我偷偷地將他拉到一旁,問他有一個掙大錢的活幹不幹,他說是什麼,我告訴他說是種罌粟。剛開始他和我一樣害怕極了,可是後來在利益的驅使下我們的膽子越來越大,我爹將後山的地交給他種罌粟,然後他製成鴉片再賣給其他人,我們五五分成,就這樣我將得來的錢全部用來跟薜安買血漿,芳芳也就這樣一天天走了過來,可是芳芳的病情卻是越來越得,身上的皮膚一直在潰爛,看得我都心疼,很多時候我都是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我的朋友見到我這樣也都很奇怪,認爲人精神失常,漸漸的疏遠了我。
直到有一天,我以前的小夥伴血良找上我,他向我借錢。我問他作什麼,他不肯說,直到後來才告訴我說他吸毒了。當時我氣壞了,更加怨恨棋牌室老闆竟然將毒品投進自己的村裡,而且還是我的小時候的玩伴。我斷然拒絕了血良的要求,要他趕快戒毒,這樣下去他會死的。可是血良卻因此而怨恨我,終於有一天,他發現了我的秘密,威脅我,要我每個月都提供錢給他,不然他要舉報我。當時我害怕極了,我和芳芳商量該怎麼辦,芳芳說這件事她來處理。於是,一天夜裡芳芳殺死了血良,可是沒想到血良會和景文在一起,芳芳一時大意讓景文給跑了。
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我通過蝙蝠知道你從珠珠那裡知道血良吸毒,遲早要查到棋牌室老闆,於是芳芳提前將棋牌室老闆殺死。”陳慕說道。
“嗯,那我的另一個朋友古如風的蛇傷呢,是你們搞的鬼,還是他自己倒黴?”我問道。
“噢,那個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他自己不小心踩到蛇了吧。我主要只是跟蹤你,當我知道你懷疑血漿的時候,決定下決心殺掉薜安,不然我會被他抖了出來。”陳慕嘆道。
“所以你趕在我們之前將賬本給作了手腳,是不是?”我問道。
“嗯,是的,我沒想到薜安竟然還將每一筆交易都記錄了下來,如果不是你們的提醒我怕早就被抓住了。”陳慕笑道。
“那天瑜呢?你捉天瑜又是爲了什麼?難道真的是想將天瑜當成人質嗎?還是想殺了她?”我望着天瑜問道。
天瑜偷偷在後面扭了我一把。
“這個,可能是芳芳太無聊了,想找個女孩子聊聊天吧。”陳慕盯着身後的芳芳,芳芳卻躲在他身後。
“那你把天瑜捆起來作什麼?”我回擰了下天瑜,笑道。
“還不是因爲那次你們突然闖進來,我忙將她的嘴捂上,誰知道她竟然從牀上滾下來砸地板來通知你們,幸虧被芳芳攔了下來,不然就算我們不殺她,她自己都要因頭破血流而死了。”陳慕笑道。
“原來如此。”我回頭望着天瑜乾淨秀氣的腦袋上紅紅的一片,笑道:“以後不許再這樣了啊!”
“去你的!要不是你這件破衣服,那些臭蝙蝠給尋到我嗎?!”天瑜說着踢了我一腳,還不忘再擰我一下,可是我卻沒有覺的疼,原來幸福其實很簡單。
“對不起,雖然你們的經歷的確很讓人感到同情,但現在已經有三條人命送在你們的手上,所以……”我從地上站起身,露着堅毅的目光說着,“所以,你們還得接受法律的審判。”
陳慕和芳芳兩人對視了一眼,兩人的手緊緊地牽在一起。
陳慕笑道:“這個世界很多事情並不是同情就能解決的,生命就是生命,不能因爲同情而輕易抹殺,我和芳芳願意陪你們回去接愛調查,不過我有兩個請求,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答應。”
“嗯,我想我應該知道你想說什麼,你的父親我們不會追究他責任的,整個事件他幾乎沒有參與,而且你們一定還有很多話要說,我給你們時間,況且我想芳芳現在不能見陽光,等晚上我們再出發。”我活動了下腰骨,坐的時間長了,有點酸。
“謝謝……”陳慕笑道。
“不客氣。”我笑着朝着門口走去,天瑜和珍姐也跟隨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