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常太師對常笑笑確實是疼的,當常笑笑把刀子架上脖子‘逼’他拿出還魂丹的時候,他嚇的老臉蒼白,連連撫慰勸導常笑笑。
“孩子,你別衝動,把刀子放下,孩子,聽話!”
“爹,我只要還魂丹,媛媛危在旦夕,如果她死了,你怎麼對得起叔叔?我已經和你說了事情的始末,媛媛根本沒有背叛你,是你自己疑心病太重了,你就一句話,給,兩個‘女’兒都活着,不給,兩個‘女’兒都死。”
這個威脅,太狠了,而且太師聽到常媛媛中毒的始末後,也開始相信常媛媛沒有背叛自己,忙對常夫人道:“等什麼,快去拿,你想看着兩個‘女’兒都死嗎?”
常夫人看着自己的寶貝‘女’兒這麼決絕,自然也是一刻都不敢耽誤的去拿還魂丹,黑‘色’的小匣子被送到常笑笑手邊,常夫人爲了讓她相信,還打開匣子讓她看了下。
看也沒用,常笑笑又不認識,不過她可以肯定,這是真的。
伸手結果小匣子,她放在脖子上的匕首卻沒有鬆開,而是一步步倒退到‘門’口,然後,把匣子丟給了江少原:“兄弟,接着!”
江少原忙接住匣子,看到常笑笑居然拿刀子抵着白皙的脖子,甚至割開了一條細長的血口子,他嚇的俊臉煞白:“笑笑,放下刀子!”
常笑笑半側過臉看着他,忽然對他眨眨眼睛。
江少原頓時明白了,爲何還魂丹得手了,她還沒打算放開刀子,想來她是要施行第二步計劃:逃跑。
果然,她手執着刀子一步步靠近馬車,對江少原道:“上車!”
做戲得做全套,自然也得有人陪着演。
江少原做驚恐狀,忙道:“皇后娘娘,你這是做什麼?你趕緊把刀子放下!”
“廢話少說,給我上車!”常笑笑一腳踢在江少原‘腿’上,痛的江少原齒牙咧嘴,自然也是裝的。
“常太師!”江少原忙求救的看向追出來的常太師夫‘婦’。
“江指揮使,都依她的,都依她的,別讓她傷了自己。”看着常笑笑白皙脖子上落下的一竄血珠子,常太師的老臉上,寫滿的驚恐,而常夫人更直接,哭的暈死了過去。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輕輕的看着對面的兩個老人,常笑笑嘴裡默唸,這默唸的聲音,都落入了江少原耳朵裡,心疼的看着她。
“不後悔?”
“趕緊給我上車,聽到沒?”大喝一聲,她以此回答江少原,自己有沒有後悔。
“江指揮使,快,上車,她的脖子,都是血,不要忤逆她,快上車!”太師急了,趕緊催促江少原。
江少原於是一把將車伕推下車,然後跳上了車伕的位置,常笑笑則是繼續抵着刀子跟着進了車廂。
“往城北去,誰都別跟着,不然,我就自殺!”揭開車簾子,常笑笑緊了緊手裡的刀子威脅大家。
“是,不追不追,笑笑,你把刀子放下,流了好多血,笑笑,乖!”太師幾乎哀求道。
常笑笑卻已經一把扯下了簾子:“出發!”
江少原用目光徵詢了下常太師,見常太師對他連連揮手示意他“乖乖聽話”,他不再有半分猶豫,駕馬狂奔,馬蹄噠噠聲大作,常笑笑才放下了刀子,抹了把脖子,還真疼。
呵!不過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是嗎?
車子駛出了半天,馬兒慢下了速度,不多會兒,車軲轆停止了轉動,常笑笑還沒下車,江少原就上了車。
兩人四目相對,常笑笑哈哈大笑起來,江少原卻是一臉嗔怒:“怎麼搞的,我都說了放你走,你這把自己‘弄’成這樣。”
“你傻啊,你要是放我走了,凰子夜不得要你的命,我好歹是個皇后耶!”常笑笑不以爲意的用手帕按着脖子上的傷口,眼角掃向江少原輕笑道。
“要命就要命,也不待這麼傷害自己的,下來,前面有條河,把傷口清晰下!”江少原猶然在生氣,那模樣,還真可愛。
“兄弟!”
“幹嘛!”江少原惡聲惡氣應。
“謝謝你!”人生的一知己足以,說的大概是江少原吧!
在全世界都利用她懷疑她猜忌你的時候,有這麼一個人,他理解你,他心疼你,他因爲你的眼淚而難過,他因爲你的笑容而開心,他因爲你傷害自己而生氣,他是個男人,卻並不是愛人,這個人,就是江少原。
“說這麼矯情做什麼!”江少原紅了下臉,嘟囔一句,隨後,又略顯粗魯的道,“還不下來。”
“來了來了,這麼兇,小心沒有‘女’人喜歡你!”她調侃一句,藉着他的手勁下車。
他白她一眼:“說的是你自己吧!”
“抱歉,我的‘性’取向是正常的,我不需要‘女’人喜歡我。”和常笑笑拌嘴,江少原可能還要再修煉個十幾年。
“別憑了,過來蹲下!”把常笑笑引到一處小溪處,他指着溪邊的一塊小石頭命令。
“沒憑啊!”常笑笑說着,乖乖蹲下,“不過說實話,兄弟,你真的是個好男人,可惜了我對你不來感覺,而且是你媛媛的男人,不然,你遲早是我的囊中之物。”
“想死!”一掌拍上常笑笑的後腦勺,力道之大,差點把常笑笑整個人拍到水裡去,還好她平衡‘性’夠好,險險穩住。
“你纔想死,丫的你謀殺啊!這可是冬天,你想凍死我!”冬泳這種事情,嘗試過一次,她沒興趣嘗試第二次。
“你怕凍嗎?怕凍大冬天像個水鬼一樣從水裡鑽出來?”
顯然,他也想到了她冬泳那次。
“你以爲我願意!還不是凰……”
那個人,再也不提起了,好嗎?
“把脖子拉長,探出來點,給你洗傷口!”
那個人,她不想再提起了,所以,他也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