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的嚴肅,大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由一人說面。
李洪是這些大夫們中醫術最高的,這會兒自然也是領頭人,他看了眼蕭墨,見蕭墨沒有異議,也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李洪整了整思路,道:“從王爺把他交給我們之後,一開始沒有查出原因,只能用常規方法救助。後來,王爺和我們說了鼠疫毒之後,我們就想以毒攻毒。”
“可以毒攻毒沒有作用對麼?只會加重病情,所以你們又搶救了一次,每次都是把毒逼在一個地方,然後等那裡承受不了,你們再用逼到另一個地方去?”顧晴然沉聲道。
李洪沒有想到顧晴然會這麼快就知道他們的方案,作爲大夫他們沒能把人救下來也是極爲慚愧。他看顧晴然年輕,還以爲她什麼也不知道,方纔只是搶了他們功勞,這會兒他這麼一說,他們這才重視了起來。
“回王妃,是。”李洪道,“我們不知道這鼠疫毒的成分,所以沒有辦法做出解藥,只能以毒攻毒。”
顧晴然坐在椅子上,點了點頭就沒有說他們什麼了。
這事若是在現代還是很好辦,可以做血液透析,也可以洗胃,清腸,再分析毒素做出解藥等等。方法很好,也能保證安全,可這是什麼都沒有的古代。
她也是頭疼的很,這段時間發生這麼多事情,她沒有時間靜下心來去研究,也只能匆匆出現這是毒藥。系統裡的也只是日常工具,做不了什麼太多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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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前能做到的是,暫時保住他的命。
可這毒素在他身體太久了,若要保命,也是困難的很,偏生她不能在他身邊,所有也只能等後面再說了。
只是,這樣兇險的場景,她相信,接下來還會有很多次。
想了想,顧晴然沉聲道:“今日放了血,他身子本就虛弱,你們也不要用大補藥材給他,不然他撐不了多久。”
“是。”
“還有,今後你們怎麼處理,用了什麼藥全部着寫下來,也不要全部人守在這裡,分開來,輪時休息,輪時守着,一定要確保他身邊有人。李大夫,這裡就交給你了。”顧晴然吩咐道。 她又看了看那病人,覺得頭疼的很。
李洪眼前一亮,覺得她這個方法可行,就趕緊去分配人手去了。
一屋子又開始運轉起來,顧晴然擡頭看了看天色,要天亮了,他們該要回去了,不然很容易被發現她不見了。
只是,一夜忙碌,她現在累的很,還沒有什麼力氣,只能望向了蕭墨。
蕭墨望了眼還很疲憊的顧晴然,指了指自己的背。
顧晴然呆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過,這話若是要她說出來,那可就不行了。她笑了笑,望着蕭墨就不動。
“上來,本王揹你。”她眼睛一轉他就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了,也不計較就直接道。
顧晴然這才笑眯眯爬上了他的背,身後是微波一臉的錯愕。
“你看着這裡,千萬要注意那個病人,若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就通知我。”顧晴然看了眼微波囑咐道。
微波點了點頭,表示她知道了,顧晴然這才放心着讓蕭墨揹着她走。
她倒是沒有想到,蕭墨竟然會主動揹她,這可是傳說中不近女色的五王爺啊,若非他還是那樣冷到臉,她都要懷疑他被人調包了。
不過,以她現在身子,他若是帶着她走她還真沒有力氣,抱着她她又實在不好意思,唯一的方法就是背了。能讓一個冷麪王爺揹她,顧晴然還真是意外。
天矇矇亮,蕭墨揹着她穿梭在街道中,速度很快,動作很輕,生怕驚擾了什麼人。
顧晴然趴在他後背,心裡卻是有着遺忘的感覺。
“王爺,你當初有沒有背過那姑娘?”心裡忽然想問這句話,她也就問了出來。
這姑娘是誰,他們心裡皆清楚的很。
蕭墨的身子頓了頓,“沒有。”
顧晴然趴在他後背沒有說話。
沒有,是沒有機會,還是真心沒有想過要揹她?
答案恐怕是沒有的吧,畢竟她們相遇太早,相識太晚,時間太短,她們之間應當是什麼也沒有。有微妙情愫,可沒有緣分散發。
她也不知曉,爲何她會忽然想到她。
擡頭看了看天色還有周遭景物,漸漸的疲憊席捲了周身,顧晴然趴在他後背上沉穩的睡着,也不知夢到什麼,脣角還帶着笑。
蕭墨步子越來越輕,到最後是沒有了聲音,這等小心翼翼模樣,不知怕驚擾了誰。
天慢慢亮了起來,黑夜中那一點點光彩,一點一點吞噬着黯然,最後獲得成功。天,亮了。
顧晴然醒來時候,已經是躺在牀榻上,她側過身子,就看到那冰冷姑娘剛好伸了個懶腰。她慢慢的起身,看了她一眼之後,就又睡了一會。
真正清醒過來時候,天已經大亮,冰冷女子還保持着先前冷漠,不看她,目光望向別處,可只要她稍微表現出要逃的動作,她就會看過來。顧晴然無聊着試了幾次,每次也如此。
後面實在無聊了,她就趴在桌子上,準備做個懶蟲,再睡一會兒。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
這等禮貌做法,顧晴然還真驚訝了一下,就說了句:“請進。”
門被緩慢打開,一位和冰冷女子同樣打扮的女子走了進來。
“王爺近來可好?”一開口就是敘舊態度。
顧晴然蒙了一下,道:“本王妃很好,若是你們將本王妃放出去,那更是好了。”
“那真抱歉,王妃你還是不好吧。”女子冷眼打量着顧晴然,顧晴然隨意看她,那淡然模樣竟是一點兒也不把她們放在心上,女子眼眸裡浮出一絲讚賞。
讚賞?讓一個綁架你的人表現出這樣的眼神,還真不是什麼好事。
顧晴然想了半天,也還是沒有想出這些人到底是誰的人,不過,隨即她也就釋懷了。蕭墨也還不知道是什麼人,她不知道也是很正常。
蕭墨在這裡,看着這黑衣人,她還真不着急怎麼逃脫,只能饒有興趣打量着她們。
雙方皆是打量,只是,顧晴然脣角中的笑意看起來是輕鬆極了,一點兒也不像是一個被綁架的人。
女子稍微一怔,也不糾結什麼,直接開門見山道:“這次請王妃過來,我們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想要用王妃換些什麼,王妃不需要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
“若是隨意一個人來告訴本宮,不會傷害本宮,本宮就要任由她綁架,那本宮這王妃做的還真是沒有什麼用呢,”顧晴然嘲諷一笑道,“不過,本宮還真不知道,本宮能換些什麼?”
“王妃娘娘用處可大了,”這女子倒是和守着她的女子不一樣,竟然還朝她笑了笑,道,“比如說,王爺手上的兵馬,還是可以換一些的。”
顧晴然以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她,道:“王爺手上的兵馬?姑娘還真是高看本宮了,不過是一個女子,若是王爺想要娶過,還是可以。”
“但是他不會不是麼?五王爺是什麼人,我們可是清楚的很,他重情又不重情,只要你進入他府裡,就算他對你沒有意思,他還是會胡你周全。”女子微笑道。
她說的這麼肯定,顧晴然卻笑了笑。
蕭墨重情?清楚的很?這些人是用什麼身份來說這句話?對蕭墨熟悉的人,可不會說這句話。作爲一國手握重兵的王爺,若是輕易爲了感情而放棄兵馬,那才叫可笑呢。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自信她能夠威脅他。
不過,她們有一句話說的又對,只要進了他府裡,就算他不喜歡,也會護你周全。
只是,不知道當這些人知道蕭墨現下就在她們身邊,她們又是怎樣感概,她還真好奇呢。
顧晴然也不和她們拐彎抹角道:“你們的主子是誰?本宮和蕭墨感情不深,若是他用什麼來和本宮交換,本宮不介意和他聯手。”
既然蕭墨想查清幕後黑手是誰,她想,若是有辦法,她也可以幫忙。
這人把她綁過來,還以禮相待,這就說明,那人不想和她交惡,既然如此,她可以透過這條線和她們交流。
女子看着她好半天,道:“是誰自然不能輕易告訴了王妃去,王妃可以猜一猜,也許,還真能猜到呢。”
顧晴然望着她雙眸,這種說法不明不白的話她最是厭惡,直截了當就道:“你直接給他傳話就是了,讓她過來見我,若是沒膽子本宮也不難爲她,若是有膽子,本宮不介意和她聯手。”
女子看着她,問:“我們憑什麼相信,你這是真心要和我們合作,若是我們主子要你做的事,是叛國呢?這樣,你還想和我們主子談談交易?”
顧晴然眼皮一跳,女子說出來的話是她始料未及的,她稍微一怔,立刻又道:“若是能出一個好的籌碼,這事本宮可以考慮。你問憑什麼相信本宮?就憑本宮是天下第一醜女,受盡了蕭墨的嫌棄和折磨,本宮想要事成之後讓他做本宮的奴隸,這個答案,你們滿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