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晴然,你敢?本宮告訴你,你若是從本宮宮中走出去,本宮就立刻以不敬本宮之罪治你死罪,你不要想着蕭墨能夠救你一命。”皇后終於撕破臉皮,表情略微微妙。
看到這裡顧晴然完全就是失望了,原本以爲宮中勾心鬥角會很驚險,可這會兒她沒有感受到一點兒驚險,反而是看到後宮中的以權壓人。皇后做到這種地步,也真是夠蠢了。
顧晴然頭也不回就走了,皇后的臉色都發青了。
走出大門前她還特意看了眼皇后的臉色,已經不單單是難看了可以形容的了。好在是那些後宮妃子早就悄悄被皇后送走,不然皇后這會兒丟人可就丟大了。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笑了笑。
蕭墨總嫌棄她丟人,可這會兒她可沒有給他丟人,他是怎麼出來的,她也就跟着這樣出來,應了那句婦唱夫隨的話了。
只是,她現在又遇到了一個難題,這會兒她是孤身一人在這皇宮中人,就連一個可以用的侍女也沒有。
她很落寞的走在皇宮中,好在原主也曾經來過皇后,她也不至於完全迷路。皇后宮中的人她也不敢用,怕一個不小心就中了皇后的計,只能等出了皇后宮中在御花園找了個宮女帶路。
蕭墨去的是御書房,並不是她這麼一個王妃可以去的,她就讓宮女帶她去太后宮中了。
路上倒是沒有什麼事,就是走走停停,也許是她臉上胎記太過明顯,路過之人皆認識她,並稱呼她一聲:“五王妃。”
顧晴然摸着她的臉若有所思,在思考回去之後怎麼研究臉上的毒素了。看皇后的意思是,這個毒不單單影響容顏,還會影響壽命。可從原主的記憶上,她並不知道到底是誰要害她,害她的人在暗處,她還是得要先把那個人給揪出來,不然再被下一次她就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去解毒了。
想着想着就沒有看路,和對面走過來的人碰了一個正着。
“辰妃娘娘聖安。”宮女見狀趕緊行了禮。
顧晴然擡頭看了眼辰妃,微微點了點頭,身子微蹲,也行了禮。
“五弟妹這是在想什麼呢,竟想的如此入神,連本宮都沒看到呢。”辰妃笑的溫柔,說話的語氣沒有多溫柔。
顧晴然簡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跟皇宮裡的人犯衝,就是一個不小心也能夠撞到人。
“在想辰妃娘娘生日,該送什麼好。”顧晴然淡然回她。
辰妃在前面走着,她也不能就直接走人,只能跟着她一起走。
當今聖上寵辰妃,這是天下人都皆知的事情。
好在,辰妃也不是什麼難相處的人,辰妃身後跟着一個乳孃,抱着還在襁褓中的長公主。
顧晴然看孩子可愛,還特意多看了兩眼,偶然一瞥,就看到嬰兒脖子上有一點紅印。
她離孩子離的有點遠,沒看太清,沒有多想。
辰妃說:“五弟妹這會兒應該是聽完皇后訓導,去給太后請安麼?真巧,本宮也準備去向太后請安,一道吧。”
說是一道,可壓根就沒有給她一點兒機會拒絕,就直接拉住了她的手。
顧晴然有潔癖,不喜歡別人對她太過親密,默默想要從她手中抽離,她卻抓的緊。
擡頭看了眼辰妃,辰妃依舊是溫柔模樣,就好像這麼用力抓顧晴然的人不是她一般。
顧晴然臉色閃過不喜,又拒絕不了,只能由着她去了。
轎子跟在她們身後,不遠不近的距離。
辰妃拉着顧晴然的手,走在前面,全然就是好姐姐模樣。
“昨日是你嫁給五皇弟的大喜日子,可本宮沒有辦法去祝賀你,現在想想,還真是有些可惜呢,五皇弟的婚事,應該是很盛大的。”辰妃嘆息着說,看起來還真是後悔模樣。
天下誰人不知蕭墨是大庸第一美男,而她顧晴然是大庸第一醜女,要不是因爲有婚約在,以蕭墨的長相和身份,又怎麼可能會娶她。辰妃說的可惜,還真不知道是在可惜什麼。
顧晴然也有些嘆息,蕭墨總說她丟他臉,細細想來還真是,只是她的丟臉只會是一時。
“有勞娘娘費心了,”顧晴然欠了欠身道。
辰妃拍了拍她的手,也道:“有時間常來本宮辰宮做做,本宮與你母親曾有過一面之緣,我與你也算是年齡相仿,有時間陪陪本宮說話可好?”
這會兒的好與不好還真沒有什麼意義,顧晴然點了點頭,望向前方。
慈寧宮到了。
辰妃對她笑了笑,牽着她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