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也開始漸漸的蒼白,瞳孔放大,同時下意識的掙扎了起來,但因爲無法呼吸掙扎的力道是極其小的。
鳳玄奕咬着牙,看着瞳月就像是看着一個死人一般的冷血無情。
當然。
也是因爲瞳月這個人本就該死。
就在瞳月已經快要不行的時候,鳳玄奕身邊的暗衛張懸及時的拉住了鳳玄奕,低聲喊道:“閣主,她還不能死。”
張懸的一句話。
讓鳳玄奕整個人清醒與理智了起來。
漸漸的鬆開自己的手,舒了口氣,臉上的怒氣雖然未消。但已經離瞳月有些距離,也沒有接下來的動作了。張懸提醒的沒錯,瞳月還不能死,只有她還在,才能知道斐然體內中的到底是什麼毒,祁南那邊也就能慢慢的解開。
後面的瞳月好些時候才緩過來。
好像是從死神的手裡將自己的命給拿了回來一般的虛弱。
不過嘴裡倒是不甘示弱的直接說道:“閣主不必留屬下性命,即便屬下活着,不該說的事情依然不會說的。在閣主的身邊辦事那麼多年,閣主應該知道瞳月的性子。”
鳳玄奕不再回頭看她。
即便她將話已經說死了。
瞳月緊緊的盯着鳳玄奕的背影,就是想要知道鳳玄奕到底會怎麼處置她的。
過了很久很久。
恐怕得有一炷香的時間,鳳玄奕的聲音有些冷冷的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動手的?”
聽到是問這個。
瞳月蒼白着臉笑了笑:“在蔚州的時候。”
蔚州?
鳳玄奕腦子裡的記憶一下子便涌現了出來。
在蔚州的時候已然是很久很久之前了,那時候的蔚州瘟疫,死了很多很多的人。偏偏蔚州的府伊不往上報,想要將事情給壓下來,一直到事情瞞不住的時候,已經釀成了大禍,鳳玄奕才知道。並且親自的帶人前往蔚州治療瘟疫,同行的人,便有瞳月在。
而斐然前來。
是之後幾天的事情。
斐然那裡因爲知道如何治療瘟疫。
連夜的趕來,結果因爲太累了,整個人都暈了。
當時。
鳳玄奕就是讓瞳月照顧的斐然,當時的她們兩個人獨處。他是安心的,卻沒有想到,就是因爲這個小小的疏忽,讓斐然遭了那麼大的罪。這裡面的罪魁禍首不單單是瞳月,還有他!
鳳玄奕攥緊了拳頭。
整個心裡滿滿都是後悔與愧疚。
沒想到。
竟然是因爲他。
鳳玄奕的聲音有些沙啞的看着張懸說到:“安排人帶她前去司鏡府吧,我出宮一趟。”
張懸連忙的讓屋子裡的幾個暗衛帶瞳月前去司鏡府。
然後便跟上了鳳玄奕的腳步,準備出宮去。
鳳玄奕去的地方,依然是連府。
不過。
這次與上次是不同的,這次鳳玄奕到了連府之後,沒有直接去顧斐然的院子裡,而是跑去了祈南的院子裡。
祈南這會兒還在院子裡曬藥材。
整個畫面都是安靜的。
祈南感覺到有人進來,沒有停下手裡的活,而是溫和的笑了笑:“斐然?你怎麼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