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顧斐然還保持着柔和的語氣。
最後問的時候,顯然已經露出了幾分不耐煩與冷漠的氣息了。
主治醫生顯然一愣。
也反應過來了。
不敢再囉嗦的耽擱顧斐然的時間,他知道這樣只會惹來對方的幾分厭惡,忙的迴應道:“可以出院。”
“原本你的情況是有些比較難的,但是你醒來了,醒來之後恢復的很好。”
“那就麻煩幫我辦下出院手續吧。”顧斐然不等這醫生繼續說完,便直接打斷的說道。白砂見狀,忙的站起來,一臉妖媚的看着這年輕的小醫生:“走吧,我與你去辦出院手續。”說着就要伸出手,醫生見狀連忙的三步並作兩步的往前面走了很遠。
白砂在後面一直笑着。
顧斐然則是躺回到自己的牀上。
想着復仇的事情。
白砂回來的倒是很快,還沒有進來便聽到她在外面的聲音,這白砂以前也這樣,顧斐然最是厭煩她這樣花枝招展的樣子,現在卻是順眼了不少。
沒等顧斐然開口問出院之後的安排。
白砂便一臉八卦的表情看着顧斐然:“你還真的是絕情,那小醫生對你多好啊,你怎能這樣兇人家。”
“你啊你,以前年紀小不懂這些也就罷了,你都戀愛過一回了,還瞧不出來。”
白砂一臉心痛的樣子。
顧斐然瞪了她一眼,她倒不是不懂。
正是因爲懂,所以才這麼做的,既然完全沒有可能的事情,就沒有必要給別人留着念想。
顧斐然懶得與白砂說這些無用的事情。
直接的說道:“我能直接出院了?”
白砂點點頭。
顧斐然便起來,她沒有什麼東西,連她用了多年的配槍只怕都留在那裡。
其餘的身外之物更是沒有。
說走就能直接走的人。
白砂還是給她找了一套衣服出來。
她當時身上穿着的那件,早就染了一身的血,要穿是沒有辦法穿的。
好在之前白砂無趣的時候備了一條裙子。
現在拿出來。
白砂還有幾分惡作劇一般的看着顧斐然:“沒有別的衣服了,你就先穿着這個吧,等我們回去再說。”
裙子是一件有些露,當然這個露只是對於以前的顧斐然來定義是露的。要知道,顧斐然雖然生的好看,但是永遠都是冷冰冰的就算了,還把自己裹的很緊,她白砂認識她十幾年了,就沒有見過她臉和手臂之外的位置。
手裡拿着這裙子。
白砂也沒有指着顧斐然是真的會穿的。
不過。
顧斐然倒是沒有半點遲疑的將裙子拿了過來,去洗手間給換上了。
外面的白砂一直瞪着大眼睛,彷彿有些不敢置信的樣子。
她...她...她穿?
顧斐然連眉頭都沒有皺,就給穿上了,穿上之後便出來了:“走吧。”
白砂看着眼前的人。
不知道該怎麼說,顧斐然醒來之後,整個人柔和了幾分。
現在穿着這件裙子,裙子有些普通,和她喜歡的天差地別。但是顧斐然穿起來,白砂想到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