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宗主和幾位長老作甚這麼警惕地看着我們?我鬼門宗也算是玄武界數一數二的大宗門,不比你們最大的縹緲宗差。”
當着星淼宗的韓長老和縹緲宗段長老說這話,這便是赤裸裸的挑撥離間了。
韓長老冷笑一聲,“今日是我們正派之人約定歷練的日子,這裡可不歡迎炎長老。”
“正派?何爲正派?你們正派這數千年來殺害我們鬼門宗弟子還少嗎?”炎長老譏誚地道。
“邪道之人,人人得而誅之!”一宗門長老大喝一聲道。
“邪道?哈哈哈,你們傀儡宗擅用傀儡之術,哪裡稱得上正道?你們陰陽宗擅魅惑之術,哪裡又稱得上正道了?今日我便要我鬼門宗弟子也進入這秘境,攔路者,死!”
話畢,那鬼門宗炎長老趁衆人不備,徒手便撕了近旁兩個罵罵咧咧的弟子。
滿地的碎肉和鮮血讓剩下還未離開的弟子心生畏懼,無不看向十大宗們的各長老。
“炎烈!”於宗主大喝一聲,“我諸多宗門長老在此,你想生事不成!”
炎長老咧嘴一笑,“於宗主還記着我的的名字,真是難得。在下並不想生事,我們只是想進入秘境,這麼點小請求,幾位長老也不願答應?要是不答應的話,我也沒辦法了,你們當然可以合力圍剿我,只是這裡有這麼多無辜的後輩,不知道我被你殺死之前他們還能剩下幾個,哈哈哈……”
衆宗門長老惱怒不已,但又不敢真的激怒此人,畢竟這裡的年輕後輩可都是各宗門的精英弟子。
若是被眼前這個瘋子屠殺殆盡,玄武界損失慘重,很可能幾十年內都停滯不前,這也是每個宗門都會限制名額的原因。
秘境和神墓是機遇,同時也危險重重。
不管如何,他們一定要留住這些後輩的性命。
炎長老見好就收,笑道:“諸位長老若不放心,我炎烈可在此發誓,我鬼門宗弟子進入秘境後絕不主動攻擊其他宗門弟子,如違此誓,必遭五雷轟頂。”
見幾位長老沉着臉不說話,炎長老冷笑道:“怎麼,我都以雷罰發誓了,你們竟還不放我們進去?還是說,你們怕我們鬼門宗先一步找到神墓,然後獲得裡面的傳承?”
“呸,就憑你們也想獲得我先輩大能者的傳承,簡直做夢!”
炎長老目光陰測測地掃了那開口的小宗門長老一眼,咧嘴道:“既然你們都說不可能了,那爲何不敢放我鬼門宗弟子進去?說到底,還是你們害怕。”
於宗主沉色看他,“炎烈,請你記住,今日不是我們懼於你們鬼門宗,而是你拿我們後輩弟子的性命威脅,且在此以雷罰發誓。”
炎長老得到此話,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那是當然,是我們鬼門宗無恥卑鄙,你們都正直得很,如此,我便送我的子弟們先行一步了。”
說罷,炎長老毫不客氣地讓鬼門宗弟子搶先一步進入了秘境。
等到剩下的所有弟子都進入了那秘境,炎長老面無表情地迎着衆人的滔天怒火,笑道:“我知道諸位長老想殺我一泄心頭之恨,只是……嘖嘖,你們不是名門正派麼,所有人圍攻我一個,說出來似乎不大光彩。”
“呸,對付邪魔之人,還講什麼光彩,今日你休想從這裡離開!”疾惡如仇的絕殺宗長老怒道。
“你們若真想對付我,那便正式向我鬼門宗下戰帖,屆時你們兩個三個或者一齊對付我都沒問題,若現在就在這裡圍剿我,呵呵,你們還自詡什麼名門正派?”
那濃濃的嘲諷之詞令諸位長老又怒又急。
雙方對峙着,遲遲沒有動作。
炎長老的話,到底是入了衆人的心。
“哈哈哈,三個月後我再來此處尋你們,在下有事先告辭了……”
“可惡至極!”幾位長老怒然道。
且不說秘境之外諸位長老因爲鬼門宗的攪合如何怒火滔天,就說此時,那些陸續到了秘境的宗門弟子,在看到裡面的景象後,無不驚歎一聲。
這是一片寬廣的森林,這秘境裡面生長的草木都十分高大,有些品種他們只在古書上見過。
“這秘境似乎將上古時期的草木都保存下來了。”醉離楓微微挑了下眉,似乎也有些驚奇。
秦陌桑立馬點點頭,低聲道:“師父,這些草木我的記憶裡有,的確是存在於上古時期的東西。”
水吟蟬微微蹙眉,心裡有個不好的猜測,“楓妖孽,你說,既然上古時期的草木都被完好保存了下來,那……上古時期的靈獸不會也保存下來了吧?”
“……很有這個可能。”醉離楓道。
幾人的神色不禁變得凝重起來。若這秘境裡真的存活着上古時期的靈獸,那進來的這些人完全是來給人家塞牙縫用的。
“幾位師弟師妹,你們可要跟我們一起?”就在此時,縹緲宗裡玄武等級達到高級王階的一位師兄道。
這師兄名喚柳默含,今年四十九歲,恰好在五十歲之下,是段長老最引以爲傲的弟子,修爲亦是他們之中最高的一個。
衆人默契地以柳師兄爲首,但柳師兄還是很客氣地徵詢了所有人的意見。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結伴而行,這樣安全悉數雖大,得到機緣的機會卻小了。
“多謝柳師兄好意,我們就不給柳師兄添麻煩了。”水吟蟬笑着婉拒道。
柳默含溫和淡笑道:“那師兄妹幾個路上當心,一旦有危險立馬用玉簡傳話。”
柳默含說的這玉簡是財大氣粗的縹緲宗給每位弟子配備的,可在危機關頭呼叫同伴,亦可直接捏碎玉簡,以此離開秘境,要比其他宗門的傳送符牛掰多了。
許多宗門的傳送符只能在危機關頭將他們傳送到起始位置,且這傳送符有時候極不穩定,指不定就將人傳送到哪裡去了。
柳默含說完這話後,一道灼熱的目光打向了水吟蟬身邊的男子。
水吟蟬頓時一眯眼,在她看過去的時候,那道目光卻又隱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