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風是個女的!
“謐兒,你別告訴我,我喜歡上了一個女的!”
青煙抓着大師姐搖搖搖,最後有氣無力地癱坐下來。
她不是歧視女女,她就是一下子接受不了。
怪不得黑店那天晚上醉酒,都啃成那樣子,事後她醒來都沒感覺。
一點也不痛。
她當時以爲從風是外強中乾的牙籤,沒想到他連牙籤都沒有!
“那以後還有幸福生活嗎?”她沮喪地問。
大師姐在理被她搖亂的頭髮,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她話裡的意思。
“你都把人吃了,你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青煙哦了一聲,“對哦,不對,我只扒過上衣,沒看過下面!”
“上面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再想!”
也不一定的,有些人可能比較平。
青煙嘟嘟囔囔,又開始動腦筋。
“名字是姑娘,人不是姑娘,他是矛盾結合體?”
大師姐不再給她提醒,起身朝醫棚入口走去。
那裡有人羣聚集,似乎出了什麼事。
青煙還在原地思索,忽然聽見大師姐叫她,“煙煙,快來!”
大師姐略顯慌張的聲音讓青煙緊張,她衝了過去,就看見李落寒等人擡着從風。
從風一身紅衣,面色如常,一下子看不出傷勢重不重。
夜闌渾身紅腫,官差們更是狼狽不堪,他們都是被人擡回來的。
“怎麼回事?”
衛籟、中義和孔羣也都走了過來。
李落寒:“我們到城西就發現義莊着火了,趕過去他們就都躺在地上,從風一直沒醒。”
青煙探上從風的頸動脈,又給他把脈,摸了摸他臉頰,甚至從領口伸進手去摸。
“怎麼樣?”李落寒焦急地看着她。
“脈象有力,溫度正常,看不出絲毫問題。”肯定是又被它控制住了。
它爲什麼總是要控制從風的脈象?
它到底要做什麼!
青煙死死瞪着從風的心口。
她的刀呢?
她要弄死它!
衛籟去看夜闌,孔羣也沒閒着,幫忙救治官差們。
中義示意他來診治看看,果然如青煙所言。
“沒有問題爲什麼不醒?”李落寒覺得奇怪,不停叫從風的名字,從風就像睡死了一樣。
青煙這次沒那麼慌亂,老祖琮裡被熔漿吞噬都能安然無恙,現在應該不會這麼脆弱。
但他的衣服潮溼,帶着淡淡的血腥味,肯定是出事了。
溫蓮蕊事關重大,不能讓別人知道。
“這裡環境差,落寒,蘭深,把人帶到客棧去。”
衛籟見她要走,連忙攔着,“這裡這麼多傷患,你要去哪裡?”
青煙眼神凌厲地看向他,“差了我,你們就沒法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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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色明顯不悅,聲音帶着譏諷。
孔羣偷偷看了過來。
大師姐在青煙身後對衛籟搖頭。
衛籟卻說:“他一看就沒什麼事,你趕緊幫我看看夜闌。”
他覺得從風沒問題,但夜闌渾身被毒蚊咬了,有生命危險,他擔心,所以想讓青煙幫忙。
還有個原因是姑娘家把容貌看得比性命重要,他聽說青煙有很多羽絨蘇芳,他想借一些。
羽絨蘇芳可生肌斂口,修復肌膚不留疤痕。
青煙沉下臉。
“衛籟,你以爲你攔得了我?”
她語氣冷然,帶着一股強者的威壓。
身爲天下第一學院的大長老,衛籟有一瞬間心生恐懼。
他怎麼會被一個丫頭嚇到?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可事實如此。
中義冷眼旁觀,這時候他不會出來打圓場。
“我不是攔你,我是覺得先救人要緊。”衛籟硬着頭皮說道。
剛纔爲什麼要攔住她呢?
羽絨蘇芳可以讓大師姐去拿,他幹嘛要上趕着找罵?
衛籟已經後悔了,只是他現在騎虎難下。
青煙理都不搭理他,轉身帶人走了。
她走了也就算了,她還把大師姐也擄走了。
衛籟沒辦法,只能自己找法子救夜闌。
回到客棧,李落寒和蘭深把人擡到牀上躺着。
青煙去翻找從風的包袱,除了一套白衣,一個繡袋,還有一件她的紅紗。
這人怎麼這麼喜歡拿她的衣服!
青煙暗罵,丟開包袱就去扒從風的衣服。
蘭深以爲她要找傷口,“師父,我來。”
李落寒則捂着大師姐的眼睛,“別看。”
青煙把從風扒得只剩下褲子,又開始仔細盯着他白花花的肉。
“蘭深,落寒,你們幫我一起看,看有多少帶血的小紅點。”
他的傷太隱蔽,耗費眼神。
李落寒讓大師姐站遠一點,跑過去看傷口。
片刻功法,他們就在從風身上找到了許多像被針扎一樣的小傷口。
“是銀針類的暗器嗎?”蘭深問。
“不是暗器,可能是身體內部的血外滲。”她也說不清楚溫蓮蕊傷害宿主的方法。
青煙手貼着從風的肚子,像在做內科檢查一樣,到處按壓。
李落寒疑惑地指着從風的心口旁邊,“這個洞好像挺大的,一直滲血的話,血都要流乾了。”
“大?”青煙看過去。
毛孔一般,怎麼會大?
她在某處不太適合多看的地方看到了李落寒說的洞。
如果只是個陌生的病人,青煙也許不會遺漏,但她偶爾也會有一絲絲不好意思的時候,那處就沒多看。
青煙湊過去看。
“大嗎?”好奇的聲音插了進來。
青煙用手指輕輕撥弄,“不大,但比其他滲出口大一點。”
蘭深:“周邊摸起來發硬的。”
青煙和李落寒也跟着去摸。
李落寒:“是好像有點,又像只是肋骨。”
青煙仔細在這一片按壓,“裡面好像有東西。”
“哇,好白好滑呀!”驚訝的聲音插了進來。
師徒三人同時呆住,神情古怪地轉頭看向聲源。
大師姐一個人趴在從風的肚子上摸啊摸。
像個花癡。
“謐兒!”
李落寒簡直要氣死了。
師徒二人加大師姐又轉頭看向李落寒。
他剛剛叫了什麼
被三人看着的李落寒沒有意識到,他咚的一聲跳下牀,手臂一伸,把趴在牀上的人攔腰一提給帶走了。
走到屏風外面去。
青煙說客房太貴,他們沒開新的房間,李落寒就把人放在外面休息的軟塌上。
大師姐嘟着嘴不開心。
李落寒雖然不敢違?逆她,可瞧瞧她剛纔都做了什麼!
且不說從風已經是師父的人了,就是她自己,她難道就沒半點想避諱的嗎?
還是她想看想摸?
她對自己都沒興趣,倒是對從風有點特別。
李落寒有些不是滋味。
大師姐見他不哄自己,還一個勁皺眉頭,哼了一聲,起身要走。
李落寒心裡煩亂,她又不乖,他也生氣了。
他扶着她的腰,硬是不許她起來,手上力氣有點大。
大師姐極爲敏銳,一下子就覺察出來。
她自由自在慣了,學院裡的人都順從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對待。
“你討厭!”
李落寒心碎了一地。
他剛想說兩句好聽話哄一下,裡頭就傳來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