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獨有偶,這邊裴清風還在想着這珞初到底爲什麼性情大變,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那邊大皇子府內的裴如墨,也正在聽着自己的隱衛傳回來的消息。
那隱衛傳回來的消息和二皇子那邊黑衣人傳回來的消息差不了多少,唯獨多了一句話:“主子,屬下在調查珞初姑娘的時候,發現也有人在查着珞初姑娘的身份和近幾個月來的情況,看樣子像是二皇子那邊的人,您看……”
接下來的話那名隱衛就沒有多言了,像是在等着裴如墨做出指令,只見裴如墨將手中的棋子落下,漫不經心道:“無礙,這老二應該只是好奇,只要這老三不動手去查咱們就不用多費心思。”
“那……這珞初姑娘身上顯然是有什麼秘密的,是否需要派人好好盯着。”那隱衛顯然是個辦事的老手,思慮縝密,將一切準備都做好了。
只見裴如墨沉吟片刻,就接着開口說道:“派一個人暗中看着就行了,只要是她不去做那些對大皇子府聲明有礙的事情,那就不必攔着,主要注意一下最近這幾天她都和什麼人有過接觸就行,順帶暗中保護着點。”
畢竟,對於老三來說,她可是一道足以把老三的劈得毫無反擊之力的移動天雷。
那隱衛聽了裴如墨這番話心下當即就有了數,便直接告了退,正要將書房門關上的時候,就聽到裴如墨開口問道:“等等,她這幾天可是有什麼異動?”
“自打珞初姑娘以‘白神醫’的名號名動京城之後,這京城中的世家爭相巴結着,隔着幾日就會收到拜帖或者請帖,不過像是在皇子府內會讓人察覺出什麼不對的地方,所以一般都會回了帖子,然後再帶上拜帖就去人家拜訪。
除此之外,也就是每七日就去給太后娘娘看診,若說是不尋常的……這珞初姑娘似乎和二皇子私交甚好,以兄弟相稱,您看……是否需要暗中阻撓。”
那隱衛提到白珞初和二皇子的時候話語間難免有點磕磕巴巴的,生怕自家主子生氣,畢竟人是自己家主子好生養着的,如今倒是和一個外人這麼親近,恐怕是個人就會心存不快。
裴如墨倒是沒有預料之中的生氣,畢竟對於他來說白珞初如今的本事越大,將來擊破老三美夢之聲的動靜也就越響,至於自己也不過就是這幾個月多花點飯錢上的開支,最多就是再搭上一些靈藥,更何況這筆交易還給自己換來了蘇家和太后娘娘這麼個助力,自己也不算虧。
“我知道了,下去吧,對了,記得讓藥房那邊給她送點靈藥和修煉所需要的藥材。若是她有什麼異動也彆着急動手,先來回稟我,由我親自來拿主意。”語畢,就揮了揮手,示意那名隱衛下去。
那隱衛見狀,便也就毫不拖泥帶水的行禮告退了:“是,屬下明白,既然這樣,屬下就先行告退了,若是珞初姑娘那邊有任何異動,屬下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主子。”
裴如墨點了點頭。
然後就又開始動手擺弄手邊的玲瓏棋局,像是想要解開這盤殘棋。
只是今天想要解開就是不可能的了,畢竟如今的裴如墨可是滿腦子都在思考白珞初的事情,這手上的棋子越下越亂更像是如今裴如墨腦海中的萬千思緒,最後裴如墨不但沒能將棋局解開,還將這原本及其具有章法的玲瓏棋局弄得不倫不類。
“呵。”裴如墨冷笑一聲,不由得搖了搖頭,看來自己還真是不能在下棋的時候一心二用,尤其是思考跟珞初有關的事情上。
眼見着這盤棋局已經是白費了,便也不再在這盤棋上下功夫,索性將這一盤棋給收了,踱步往白珞初的住處走去。
“叩叩叩”白珞初正在將自己的招人計劃進一步的細化完整,如今突然聽到敲門的聲音,心中突然一驚,警惕的開口問道:“誰啊?”
“是我,開門。”裴如墨像是沒有聽出白珞初語氣中的防備,所以依舊平淡的回答道。
白珞初一愣,心中腹誹他來做什麼,她正忙着呢!可是面上卻是依舊鎮定道:“還請大皇子稍後,在下整理片刻就會給大皇子開門的。”
話音剛落白珞初就將那些鳳王谷遴選的參賽人員名單和自己寫在紙上的初步計劃給嚴嚴實實的藏在自己的被褥之中,免得讓大皇子瞧見,畢竟他身爲一個皇子,不去翻人家姑娘的牀也應該算是一個基本的禮儀了,這麼看來這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裴如墨也沒有懷疑,只當是白珞初在自己的房內不修邊幅,如今自己突然來了不免要收拾一番。
等到白珞初確定自己藏的東西絕對不會露出馬腳的時候,才施施然的給裴如墨開了門。
還沒等到裴如墨開口白珞初就是一句話堵上了這裴如墨的嘴:“不知殿下前來有失遠迎,還望殿下寬恕,若是之後殿下再想見我,大可不必紆尊降貴的親自前來,只需要派人只會一聲,在下自會前去,不知今日大皇子是有何事?”
白珞初擋在門口,竟是絲毫沒有把裴如墨請進屋的意思。
這裴如墨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這個女人的膽子真是越發大了!
“無事,過來看看而已。”裴如墨決定不與她計較。
這下白珞初笑了,拱了拱手道:“大皇子日理萬機想必很是辛苦,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送大皇子了,大皇子多多休息,過兩日在下出個調養身體的方子送過去以供大皇子使用。”
這白珞初的言下之意就是,“沒事就趕緊滾蛋,別來打擾我!”
裴如墨的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握了握拳冷聲道:“我好得很,用不着!”話落便不想再理會白珞初,直接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