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關門幹嘛啊,我這還要進去侍候主子呢!”守在門口的侍衛看着黑衣人將門關的那麼嚴實,心下疑惑,也沒多想,伸手就要把門推開進去。
那黑衣人見狀,連忙將那侍衛即將推開大門的“罪惡之手”給攔住,小聲勸解到:“主子剛纔讓我退下的時候特意囑咐了我,讓我把門給關嚴實了,別讓你給進去。”
侍衛一聽這話當即就不樂意了,接着辯解道:“我又不會去添亂,就是想進去侍奉主子,怎麼還不行了呢?”
這黑衣人顯然是對這侍衛很是瞭解知道他這人腦袋一根筋,現在急着進去壓根兒就不是什麼服侍主子而是藉着服侍主子這個名頭去把自己剛纔告訴主子的消息問的明明白白呢,主子不讓他進去還真是有先見之明,進去了免不了添亂。
裴清風在書房之內也是早就察覺到了這外邊的一系列動靜兒,爲了不讓那侍衛接着嚷嚷,也是爲了讓那黑衣人不再難辦,所以就開口道:“你現在外面候一會兒,我將這些事給想明白了,自然就會放你進來了。”
聽到自家主子都開口不讓自己進去了,這侍衛自然也是消停了,只是滿臉都掛滿了委屈。
那黑衣人顯然和這侍衛關係不錯,如今眼見着這侍衛憋屈,頓時來了興致,挑眉笑問道:“你可知道,主上要想什麼事情?”
那侍衛不情願的點了點頭,回答道:“知道,您剛纔將這幾天調查的消息告訴了主上,主上自然是要將這消息消化一番的。”
“嗯,那你可知道,這是關於誰的消息?”那黑衣人見着這侍衛也不是不明白事就又引導到。
“知道,白神醫的事。”那侍衛依舊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我問你,主上對白神醫的事是不是很上心?”
只見那侍衛更加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嗎,主上這些年沒見着對哪個姑娘這麼上心過,更是沒讓任何姑娘近身,如今好不容易有這麼樣的一個人能近了主上的身,更是讓主上上心,咱們還能打擾,還能攔着?”黑衣人挑挑眉,看他多懂事!
那侍衛想了想,的確是這麼個道理,也就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老老實實的在門口守着了。
至於裴清風從說完那句讓侍衛在一邊候着的話就陷入到深深的沉思當中,因着黑衣人又刻意的將聲音壓低,所以也就沒有聽見兩人之間的一番話語,若是聽見了不免得又要頭疼一番,自己這些手下一個個的淨想些有的沒的。
遠在大皇子府的白珞初此時正在接着完善自己招攬人手的計劃,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感受了一下如今還不算冷的天氣,不由得想自己如今是否是思慮過重,導致身體的抵抗力明顯下降。心裡還盤算着到底是加兩件衣服,還是給自己開兩幅調理身子的藥吃一下。
裴清風將自家手下帶回來的消息早就記在了腦子裡,他自然是相信自家手下的能力的,雖然平時看起來不着調,但是真的用得到他們的時候,還是靠譜的很,所以自家手下帶來的消息自然不會有假。
對於這裴無塵和前任大將軍遺孤有婚約一事,裴清風也是略有耳聞,暗中也有過調查,對於珞初也是有所瞭解,這珞初因爲將軍夫人懷孕之時傷了身子,所以生下來就是先天絕脈,無法修煉。
而這珞初本人的秉性純良,和大將軍的性格更是相像,耿直不說更是認死理,重承諾,更是個熱心腸就是因爲這麼個性格,有因爲自身沒有實力,所以平時沒有少挨欺負。到最後還落得一個讓人扔進鬥獸場的下場。
想到這裡,裴清風不由得思緒一頓,暗自呢喃道:“離魂之症?不就是失憶?性情大變……”就在此刻,裴清風突然想到了到底有哪裡不對。
自己之所以沒能將如今的珞初和之前的珞初給對上號,就是因爲這個,雖然這個珞初失憶了,不再記得前塵往事,可是也絕對不應該有着這麼大的差別。
如今的珞初和之前的珞初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現在的珞初,冷漠,秉承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行事標準,她所走的每一步,做出的任何行爲都是帶着目的,經過深思熟慮的。肚子裡的彎彎腸子更是一套一套的,別說是什麼耿直,她能保證不把你算計進去都算是好的了。
若是說還有什麼別的?醫術,最不能解釋的就是這一身醫術了。若是說性情,還能強行解釋說是人在生死存亡之際,心死如灰而性情大變,可是這一身醫術呢?
當世醫者多爲收人尊重的,而身爲醫者的人更是孤傲,不肯輕易教授別人知識,除了你的家世優渥,更是要你自己對於藥理也要有一定的天賦。
就算這珞初有藥理方面的天賦是個醫道天才,可是憑着那破落的將軍府,哪裡來的錢財能夠供她學習醫術。
更何況她的醫術還要比當世名醫都要勝過幾分!
能讓她自行打通經脈不說,更是能夠將自己腿“治殘”,對自己身上的毒更是瞭解的透徹,從她這些天對於那些人的診治來說,若是有朝一日她的實力足夠了,怕是真的是能夠解開自己體內毒陣之人。
一覺醒來,竟然就能夠有一身絕世醫術?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裴清風的思索一時之間,像是陷入了困境。
突然,腦海中有一個念頭閃過,不過隨即他就搖了搖頭否定了那個想法。
“奪舍重生”之術?那未免也太離奇了,只在古籍中有過記載的事情還是不要太過當真的好。
裴清風暗自發笑,自己還當真是魔怔了,怎麼遇上這珞初,什麼事敢想敢做,還那麼沉不住氣,一點也不像以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