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嘗不可,邪王好魅人 090,耍的就是你們(4000字)
碧向晚冷目一睜:“涼王妃你這是何意,剛還義憤填膺,現在又開始護短了?”
月碧落趕緊回道:“啓稟太后,小女只是認爲,既然夫君認爲自己是清白的,沒有強行碰過畫嫣,而畫嫣又一口咬定夫君對她用強的,定是有何蹊蹺。”
月碧落說完,一雙幽黑的眼眸子斜睇向畫嫣,嘴角掛着一抹駭人的譏笑。
畫嫣猛然感到後背一陣冰冷,月碧落這是想做什麼?
她纔有拔涼感襲上心頭,那頭便聽到月碧落涼涼地說:“既然兩人各持一詞,不如讓宮裡婆子檢查一下畫嫣的身子,也好讓夫君死心。”
月碧落的聲音如一道利劍滑過畫嫣的心膛,她不敢置信地看向月碧落,她竟然如此般心腸歹毒。
她已失了貞節,她還讓婆子檢查她的身子,這無疑是想在她的傷口上再撒上一把鹽。
畫嫣臉色慘白,虛弱地低下頭去哀求:“太后。。。民女不要不要。。。民女害怕。。。”
碧向晚眼裡掠過一絲猶豫,這樣做確實對一個剛失去貞節的女子不太好。
“太后,老臣也請求太后驗證一下。”雖然東陽修不知月碧落爲何突然倒戈,但她說的方法,還真是有可能。
他們只見到畫嫣有落紅,腿間有血,但到底是不是被強BAO的,卻不一定。
他心裡燃起了一絲希望,張蘭舟也趕緊嗑頭:“求太后。。。驗證一下。”
“太后,微臣認爲這樣對涼王比較公平。”張俊成也嚴肅着一張臉求饒。
畫嫣臉色臉上的血色一點點消失,梨花帶雨的看着這一羣人。
月碧落冷笑一聲,她現在也知道被衆人一起懷疑的感覺了?也知道一個人勢單力薄的可憐了,也明白自己被人把命捏在手裡的滋味了。
“那就準了吧。”碧向晚一擡手,立即有侍衛上來強行把畫嫣給拉了出去。
“不。。。不要這樣,我不要別人碰,不要別人碰。”畫嫣的哀求聲如低沉的絃聲,漾在人的心底讓人竟於心不忍。
可是對於月碧落來說,這僅僅是剛開始。
就幾句求饒,對她來說遠遠不夠,她要她永久的痛不欲生,活在被摧殘的精神世界裡,讓她能感覺到痛,又無能爲力。
要將她前世所受的痛苦,十倍的還給她,不。。。十倍少了,千倍萬倍的還給她。
月碧落冷凜的掃了一眼東流瑟。
東流瑟則是一臉驚訝地看着她,眼裡竟然還帶着一絲對她的怨恨。
怨恨她使出這招對付他喜歡的女人,月碧落勾起脣角笑了,她要的就是這效果。
痛在畫嫣的身,傷在的是東流瑟的心,有畫嫣在的一天,他就要痛上一天!
她可以就這樣把東流瑟送到天幕國去,讓他在那裡被凌辱被殺害,但是這遠遠不能解她的恨,她要留着他,看着他最摯愛的女人是如何被她一點點整成神經病!
看到月碧落嘴角的得逞笑意,東流瑟眼眸一沉。
他應該恨她的,恨她這樣設計自己,恨她對畫嫣如此殘忍,可是面對她那放肆的笑意,他竟然覺得美極了,和畫嫣的柔美是完全不同的。
這抹狂妄,竟然震撼到他的心絃。
她最終還是捨不得自己的,所以纔想辦法替他洗脫嫌疑,不讓他去天幕國受苦。
想到這,東流瑟竟有一絲欣喜。
月碧落自然不知東流瑟心裡的想法,只當他是看到了自己的希望而感到高興。
你就高興吧,以後有得你哭的。
不一會兒。。。就有婆子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跪地稟報:“太后,畫嫣姑娘還是完整之身。”
這一聲,讓東陽修大喜,張蘭舟高興得掉了幾滴淚出來。
東流瑟驚喜地看着月碧落,就連張俊成和風鶴生都露出了喜色。
月碧落冷瞥一眼東流瑟,以眼神警告他,他答應自己的事最好做到。
碧向晚很顯然地也鬆了一口氣。
沒和天幕國商量解婚約之前,畫嫣是絕對不能出什麼意外的。
“既然如此,那就是誤會涼王了,多虧涼王妃提醒,這纔沒讓涼王含冤。”碧向晚的話語有些慶幸。
月碧落不覺有些諷刺,如果她也願意給她爹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她爹又何需含冤,她家八十六口人還好好的活在這世上。
“是啊,多慶幸。。。可我月府卻沒有這麼幸運。”月碧落突然諷刺的冷笑起來:“若有人願意也給我月府一絲機會,我月府怎麼可能含冤沒了八十六條人命。”
她眼角蓄着一滴淚珠,幽深的眸子裡是滿滿的恨意。
“涼王妃,你胡說什麼?”東陽修怒斥一聲,想打斷月碧落的放肆。
“我胡說什麼?我爹一生清廉,我活了二十年,就連上個餐謀天下吃一餐美食,爹都要經過許久思量,說我爹會貪污那麼多的金銀珠寶,你們不覺得可笑嗎?”
月碧落擡起下頜,完美的臉廓展現在人們面前。
她的一雙黑眸犀利冷冽地看着東陽修,那眼光如一道寒光活生生要剝光東陽修的身體。
東陽修感覺背脊一陣涼,難道月碧落知道什麼?
他眼裡掠過一絲狠毒,那她還真就留不得了。
“太后,此女實在是太狂妄了,她一定是帶着恨意才活在這世上的,她對張太尉和風二公子的行爲估計都是打擊報復,還請太后趕緊將她處置了,以免她再對付其他人,這次瑟兒的事這麼蹊蹺,老臣有九成確定是她在其中搗鬼。”
東陽修嘴角勾着狠意,月碧落這個女人留下來終究是個禍害。
她知道太后對月碧落的情感,所以只得添油加醋把月碧落的罪行說得更甚。
就算不能要了她的命,至少要讓太后痛下心來給她一點教訓。
碧向晚眼眸微垂,眼底滑過一絲異色,旋即擡頭問東流瑟:“涼王,剛你妻子爲你說了話,現在你怎麼說?”
她語氣平靜,猜不透她的心思。
月碧落斜睇了一眼東陽修,果然做賊心思,她不過是露了一點,他就急着把她弄死。
可惜,姐已不是前世的月碧落,不把你們全弄死,閻王都不會收我。
“啓稟太后,她雖是性格乖張,但並非父親所說那樣,父親對她有所誤會,據我所知,欺負庶女那是因爲五妹先對她動手,而威脅孃親是因爲孃親沒有給她月錢,風二公子是因爲在街上撞傷了一個老人家她纔出手的,至少張太尉,是琉璃宮的人自己出手的,她本是願意和張太尉去大理寺受審的。”東流瑟說得條條有理,把指控月碧落的所有罪行都給否決了。
張俊成怒吼一聲站了起來:“涼王你這是打算護短了?”
風鶴生也是面帶怒意:“涼王果然是個好夫君!”
碧向晚眼眸帶着一絲滿意地看向東流瑟,他倒是挺識相。
月碧落瞥了眼碧向晚,她的臉色已經鬆動,顯然對東流瑟替她出頭說話很滿意。
剛剛她故意說起自己月府一家的冤死,就是想提醒碧向晚,她欠他爹的命。
果然碧向晚是心中有愧。
這纔會在東陽修要害死她的指控下,還轉去問東流瑟的意見,就是想找個臺階順着,饒了她一命。
月碧落低下頭露出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微笑。
東陽修和張蘭舟皆恨鐵不成鋼地憤怒瞪着東流瑟。
東流瑟說完便低下了頭,不敢看他們一衆的憤怒臉色。
沒用的東西。
月碧落暗罵了他一句。
“既然涼王如此說,那這件事就交給圭璧公子審理,哀家相信圭璧公子會稟公辦理,決不徇私。哀家累了,你們也退了吧。”碧向晚站了起來,一旁的宮女趕緊扶上她。
“太后。。。”張俊成和風鶴生不甘心地喚了聲。
碧向晚回過頭來銳利地瞥了他們一眼:“你們應該相信圭璧公子,特別是風丞相。”
然後她便優雅而慵懶的走了。
月碧落睥睨了大殿上的人一眼,哈哈大笑了幾聲,狂妄地走出了大殿。
身後傳來幾個人怒罵東流瑟的聲音。
沒人追究畫嫣誣陷東流瑟的事。
其實是碧向晚刻意的不追究,因爲她關心的只是畫嫣的身子是否清白。
既然清白,其他小事,她沒那空閒功夫去操心。
但是畫嫣將徹底淪落爲凜城的笑柄。
但東陽修和張蘭舟卻是氣得心都炸了,就連張俊成和風鶴生也覺得,這件事上,他們完全受了月碧落的擺佈。
如果不是發生畫嫣被強BAO的事,她要爲畫嫣出氣,而他們不敢隱瞞,怕自己受連累,怎麼會讓她進皇宮。
她又怎麼有機會讓太后替也說話。
她又哪有能耐讓涼王對她改BT度,轉過來給她說話。
這種種都表明,他們被月碧落玩得團團轉,而最後的結果,卻是讓她可以毫髮無傷地離開長生殿,還獲得了太后懿旨的保護。
風鶴生知道,張俊成也知道,太后更知道,風滿袖是個風度君子,也是個公正不偏的呆子。
月碧落打了個哈欠,出了皇宮,便見張媽站在一輛豪華的馬車前等着自己。
她狐疑地走了過去,“怎麼回事?”
張媽見她安然出來,冽開嘴欣喜地抱着她笑:“小姐,你沒事了。。。”
“我不會有事的,張媽。”月碧落朝她吐了吐舌頭:“壞人沒死之前,我這條命要緊得很。”
“那就好那就好。。。”張媽趕緊把她拉上馬車:“這是琉璃宮的馬車,三姑六婆等不及讓你去解決問題了。”
月碧落撇了撇嘴:“她們可真心急,沒有一點絕頂高手的風範。”
張媽擔心地問:“小姐你想出怎麼辦了嗎?”
月碧落懶懶地躺在椅上:“沒想。”
張媽瞪大眼睛看着她:“小姐,你根本沒有想啊?”
“不用想,賺錢麼,他們有家底,要賺還不容易。”月碧落擱起長腿,偏過頭便開始假寐。
馬車直接把月碧落帶到上次那家叫做天成的酒樓。
月碧落瞥了眼黑底鎏金的牌扁,把掌櫃招了過來,淡淡地說:“把店名改了,以後所有的酒店,店鋪,武館,鏢局,全以琉璃命名,以後這兒就叫琉璃酒樓城南店。”
琉璃宮這麼大的招牌竟然不用,擦,簡直就是浪費廣告資源。
真是活該生意不好。
掌櫃的立即哈腰點頭,三姑六婆已經交待過了,以後生意的事兒,全由這個姑娘說了算,他只有聽命的份。
月碧落上了三樓,三姑六婆已在那等着她了。
“落丫頭,想出什麼好招沒?”她纔剛落座,兩個被錢愁了一頭銀髮的婆婆是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
月碧落慢條斯理地喊了一口茶,立即讚歎道:“好茶呀,南山貢茶!”
三姑六婆呵呵地笑:“落丫頭你也喝得出來啊。”
“你們是對的,再沒銀子,該享受的還是得享受,我回家研究了一下,從帳面上來看,養閒人最多的是鏢局,近一年來,光東宿國的十家鏢局就有八家是虧損的。”
“甚至還有些鏢局一年只接了三趟鏢,這像話嗎?”
三姑趕緊回說:“鏢局實在太多了,小鏢人家不找我們,大鏢人家嫌我們的貴,我們又不願賤賣。。。”
月碧落勾起一抹狡猾的笑:“人家不願找我們,那是因爲其他鏢局照樣能運鏢。”
她的一雙水眸微微上揚,閃着無害的光芒,說的話卻有些狂傲至極。
“我們要讓託鏢的人知道,便宜沒好貨。”
六婆看着她閃着耀眼光芒的眼眸,感興趣地問:“落丫頭你怎麼想的?”
月碧落冽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貝齒,慢條斯理地說了兩個字:“劫鏢!”
三姑六婆驀然錯愕:“劫鏢?”
“只能說這世道太安穩了,劫鏢的人少了,什麼小鏢局都能有銀子賺,琉璃宮這麼多弟子,派幾個出去劫了他們的鏢。”月碧落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記住,只劫大鏢,小鏢就留給那些小鏢局養家活口。”
三姑六婆相覷一視,這丫頭忒狠了,這種監守自盜的方法她也想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