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鑑回家,買了好東西,給家買了好多東西,還特意買了一瓶西鳳酒,這是老爸最愛喝的,進了家門,就發現氣氛不對,韋鑑趕緊放下東西,來到老爸老媽面前。
“媽,爸今天怎麼了,是不是您老又欺負我爸了?”
“拉倒吧!兒子我說你怎麼就向着你爸說話?今天你爸是和廠裡生氣,和我一點沒關係。”老媽是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
原來,上次的退貨事件,查下來,查出來了一連串的大案:銷售科長私賣銅板一共貪污兩千多萬,他把一條龍的那些人全給帶進去了——銷售科長自己連帶着車間主任、段長、採購的、出庫的、抓走了十六個,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原來是廠長報的案,這件事跟他沒一點關係,卻牽扯出了他貪污公款六百萬,人也進去了。
原本以爲換一個新的廠長能給廠子帶來新的效益,大家幹勁足呢,今天廠長把韋鑑老爸給找去了,讓他收拾東西,回家提前退休,原因很簡單,他監督不夠格!韋鑑的爸爸只是一個質檢員,有什麼監督的權利?這不收明擺着整人嗎?
新廠長說了:提前退休,工資照發。
韋鑑一聽,這挺好啊,媽媽一聽就火了:“你爸今年五十一,提前九年退休,工資是照發,那獎金呢?這九年內若是工資滾動?漲工資呢?”韋鑑老爸在旁邊唉聲嘆氣。
韋鑑一笑:“爸,你一個月纔多錢?加起來不到四千,以後我給你開資,去我那幹,每月再給您三千!算什麼啊。”
老爸終於發話了:“兒子,不是差錢,這裡差事,我在工廠幹活有三十年了,我的口碑那是響噹噹的,這我若是回家了,別人會以爲我和那個腐敗案有關呢,那不丟人嗎?”
韋鑑一聽也有道理,安慰老爸道:“爸,別生氣了,要不要喝一杯?”
一聽喝酒,老頭當時就來精神了:“來,兒子,喝一杯就喝一杯。”
韋鑑想起點事:“對了,大表嫂離婚那事,還離不了?”
“臭小子,離什麼離?打打鬧鬧完事拉到,離婚?那是兒戲嗎?”
韋鑑一縮脖,不離了啊?可惜!他是從心裡恨這個大表嫂,就希望她出洋相纔好呢!
忽然,一個陌生的電話打進來,韋鑑看了看,還是接通了:“您好,我是韋鑑。”
小娟張嘴就說道:“石頭哥,今天和梅姐約會,是不是很爽啊?”
啊!韋鑑嚇一跳,不會吧!梅姐連這個都跟小娟說,這也太不靠譜了,多難爲情啊,不過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事,並且得到了梅姐的證實——那天的QQ信息,我還想讓你摸!這是小娟發的!
哦,明白了,這又是小娟在試探自己,一定是從梅姐那裡沒問出來,想在我這裡確認。
韋鑑明白了,也就知道怎麼回答了:“小娟啊,今天確實是和梅姐出去了,我們倆幹活累壞了。”
啊!幹活了,還累壞了…小娟心中暗罵:梅姐,真是有一手,偷香!
韋鑑接着就把自己的事簡單說了,還有這一天去的地點,辦事大致情況說了一遍,比如什麼找人費勁啦,等人難啦,餓暈啦,和梅姐說的一樣,可不一樣嘛!就是都忽略了關鍵的花絮,纏綿的那段給掐了。
沒得到什麼突破,小娟還不死心:“石頭哥,明天我陪你去唄!”
“哦!不用了,就讓梅姐陪我吧,人多了真不好,會嚇到人家,再說了,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小娟酸酸地上說道:“石頭哥,怎麼就梅姐和青青有魅力,唯獨就不搭理小娟我啊?”然後小娟就在那邊等着韋鑑的回答。
怎麼回答?韋鑑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發現一個問題,女人真不能沾,梅姐現在對自己竟然極度依戀,再有個青青, 小娟,再有,婷婷是個醋罈子,這若是搞一起去,那自己還活不活了!
小娟那邊還等着自己的信呢,韋鑑只好答道:“等我把史德的案子處理完,我們一起去玩好不好?”
小娟滿心歡喜地掛斷電話,她眼珠一轉,撥通了青青的電話。
總算打發了這個傢伙,韋鑑剛撂下電話,梅姐的電話就打進來了:“哥,是不是小娟給你打電話,這二貨的嘴不好,你可別說漏了啊!我無所謂,你還沒結婚呢,我怕對你不好,真的……”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對了,對浩哥好點,別讓他吃醋。”韋鑑叮囑道。
“知道了,我會處理的,他現在和死狗一樣,和那個丫頭幹了三炮,整幹了一天,我回去檢查,他立馬就交代了,讓我臭罵一頓,現在老實呆着呢!”
梅姐的話,讓韋鑑直撓頭,看來這個浩哥被管得太厲害了,突然給解禁了,真是玩起來不要命啊,你到是悠着點啊!
韋鑑說道:“你給他補一補唄,身體要緊,別管太嚴了……”
“哥,我聽你的。”
這幾天,朱達昶已經請假在家了,兒子生死未卜,自己又幫不上忙,這不是普通的案件,他想救兒子出來,可是涉及碎屍案件,自己也是無能爲力,媳婦一直沒回家,就在賭場看着,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和她說,現在他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無能?
火*。
這裡樓上是休閒娛樂,屬於斌叔的地盤,地下是賭場,算是斌叔和朱達昶的合資,斌叔是想利用他的公安局長的身份,朱達昶是想利用斌叔在黑道的地位圈錢,二人一拍即合,生意還不錯。
朱達昶開車來到了火*,直奔地下一層而去,來到這,看門的是一個漂亮的妹子,叫嬌嬌。
每次朱達昶到這,必須先和嬌嬌親近一會兒,他最喜歡嬌嬌了,可是這個妮子就是不讓幹,他曾經偷偷給嬌嬌塞了五千塊,想要讓她*,嬌嬌拒絕了,理由很簡單:美珍姐不讓!一句話,讓朱達昶瞬間無語。
美珍是他媳婦,他還是不敢擼鬍鬚的。
今天,朱達昶進來,竟然沒有騷擾她,嬌嬌感到奇怪,朱達昶問了一下:“你美珍姐在不在?”
“哦,在樓下,朱哥,你怎麼來了?”一邊說着話,嬌嬌偷偷地按動了一個按鈕,朱達昶沒說話,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就要下樓,嬌嬌忽然說道:“朱哥,很久不見了,說兩句話在走唄,幹嘛這麼急?”
一聽自己惦記的女孩挽留自己,朱達昶走過來,看周圍無人,一把摟過嬌嬌,大嘴在女孩的臉上親了一下,他的手襲向了嬌嬌的禁區,嬌嬌擋住了魔抓:“朱哥,你還是走吧!”
朱達昶討了沒趣,下樓而去,嬌嬌厭惡地啐了一口。
負二層,這裡是大玩家的活動場所,白天也沒什麼人,比較冷清。朱達昶直奔經理室,門沒關,到這一看,只見自己的頂頭上司政法委書記欒東平在那,自己的媳婦美珍趴在老闆臺上哭呢。
朱達昶急忙走過去:“欒書記您好,您來了。”對於這位上司,他是非常感謝的,能把自己從一個小民警提拔到副局長,都是人家的功勞,不然,就自己的水平,也就能做個戶口統計吧。
欒書記表情不是很自然,似乎不太高興,他勉強微笑着說道:“老朱,我把朱軼羣的事和弟妹說了,我不知道,你還沒有告訴她,你看…”
“沒事,我一直想告訴美珍,但是怕她傷心,這不,今天才過來嘛!”朱達昶一臉的愧疚,其實他確實是這樣想的。
欒書記說道:“現在的問題是這樣,朱軼羣招供了,他承認是購買了那兩針忘情水,並安排給捲毛,讓他扎,但是捲毛扎沒扎不確定。”
朱達昶說道:“驗屍報告沒有顯示嗎?”
欒書記說道:“這種高級的藥水,國內沒有,所以沒有具體的鑑定方法,但是相信不久就會有結論,樣本已經送到了省裡,我爭取找到省裡的人,動動關係,給個好的結論。”
“那太好了!”朱達昶心裡一塊石頭放下了。
“好什麼好,如果那個捲毛被抓住,招供了,他說紮了,你那邊怎麼努力有什麼用?”美珍白了自己老公一眼。
朱達昶一聽來勁了:“那就幹掉捲毛,死不見屍!”
“我說你是不是沒腦子,你幹掉他,那不就是說咱孩子殺的那個女孩了嗎?”
朱達昶沒轍了:“那怎麼辦?”
欒東平說話了:“最好是找到捲毛,讓他承認一切,我們給他好處,他殺的人,怎麼都是死,朱軼羣就沒事了。”
三個人研究了一會兒,欒東平離開,美珍上樓找斌叔,若想找到捲毛,只能通過斌叔。
朱達昶一陣的無力,兒子是他的半個生命,現在的他什麼都沒有心思,往那一躺,瞪着死魚眼睛,一陣地失神。
就在他迷迷糊糊的時候,一個短信的聲音驚醒了他,看看自己的手機,沒有,坐起來在被裡一模,看見了一個手機,只見短信內容是:沒事了,斌叔答應給找捲毛,放心吧!
朱達昶一愣:這是媳婦的手機號碼發來的信息,手機是誰都?欒東平!他的心裡一動,看看手機裡的信息,只有這一個,沒有什麼可疑的,雖然沒有事麼可疑的,但是他還是感覺這裡有問題,似乎哪裡不對。
正當他對着手機出神,他媳婦回來了,看着他拿着手機,微微一愣,然後說道:“我告訴欒書記,斌叔答應幫忙了。”
哦!朱達昶答應一聲,把手機放到桌子上,然後安慰了媳婦幾句,默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