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鑑略一思索問道:“華姐,怎麼能上到頂樓去?也許那個賊還沒有走,快點。”
華羽璉手裡拿着兩個大鑰匙盤,快步走了出去:“走吧!
兩個人上了電梯,狹小的空間內,韋鑑看着華羽璉,那眼神任誰都能看出來,眼中冒着邪火,極具侵略性。
韋鑑絕不是柳下惠,華氏集團進了賊,跟他沒有什麼關係,他則是趁着夜深人靜,悄悄地用手攬着華羽璉的腰,華羽璉趕緊把手給他拿開:“電梯裡有監控!我弟弟在控制室能看見,我們今天要辦正事。”韋鑑則笑了笑,那就以後的吧!
不知道爲什麼,和華羽璉在一起,韋鑑的心裡癢癢的,但是和冰冰在一起,韋鑑沒有絲毫的邪念,真是奇怪了!
電梯到了二十層。
華羽璉帶着韋鑑,進入了安全通道,找到了一個大門,打開鎖,上到了頂部的電梯控制房,然後上到了頂層的大平臺上。
正在這時,韋鑑看見了遠處一個黑影,正快步往前飛奔,然後縱身一躍,跳下了二十層的高樓,華羽璉大吃一驚:有人跳樓!
沒等她喊出來,韋鑑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只見那人,打開了一個滑翔傘,控制着方向,落到了很遠的黑暗之中,華羽璉看在眼裡,着實地吃了一驚,看來自己的公司,安保工作實在是太鬆懈了,人家在自己的樓上幹什麼,自己都不知道,如果不是韋鑑發現竊聽器,自己會像傻子一樣,被人家看個通透。
韋鑑的眼睛,非同常人,記住了那人的體貌特徵,雖然是一個側臉,但是已經足夠了。
韋鑑開始檢查黑衣人留下的蛛絲馬跡,他在大平臺上仔細搜索,走到一處女兒牆的牆根,蹲下身,把一個垃圾塑料袋從地上拽起來,原來那人把塑料袋沾到了地上做隱蔽,下面是正常的水泥地面,似乎沒什麼異常。
華羽璉看着韋鑑對地面發呆,她也走過去,蹲下來看了看:“什麼都沒有啊?”
韋鑑笑了笑,用手敲了敲,也不知道他在旁邊怎麼鼓搗的,把水泥地面竟然揭開了,一個筆記本電腦穩穩地躺在那裡!
華羽璉嘴張得老大:啊!怎麼會這樣?
韋鑑這個壞小子,對着華羽璉張着的嘴,吹了一口氣:噗!
你!氣得華羽璉就給了韋鑑一巴掌,韋鑑早有準備,抓住了華羽璉的手腕,竟然滿臉正氣地說了一句:“鬧什麼鬧,都什麼時候了還鬧,辦正事!”
韋鑑那一本正經的模樣,真讓華羽璉感到氣憤:這小子太可惡了。
華羽璉、華宇恆、韋鑑三個人坐在總經理辦公室裡,桌面上擺着一張畫像,當然是韋鑑畫的那個黑衣人的側臉。
華羽璉問道:“阿恆,認識他嗎?”
華宇恆明顯感覺到姐姐的變化,現在大敵當前,姐弟倆一定要齊心合力,這也是姐姐接受他的最佳機會。華宇恆想了想說道:“姐姐,這個人應該是黃氏集團總裁黃安泰的貼身保鏢,我沒有近距離看過他,但是應該是他,名字叫做燕雲鵬,武功很高,輕功很好。”
華羽璉看一眼韋鑑:“那就是他了,方纔跳傘的動作非常乾淨。”
華宇恆知道了事實,氣得是火冒三丈:“竟敢對我們華氏集團竊聽、偷拍,真是太過分了!我他媽滅了他黃安泰!”
“阿恆,我們最重要的是怎麼應對?以後在商業競爭中,我會收拾他們的。”華羽璉安慰了弟弟一下。
“姐姐,我有個機會能收拾黃氏集團!”
一聽能打壓黃安泰,華羽璉非常高興:“什麼機會?”
華宇恆吞吞吐吐地說道:“姐姐,我說了,但是你不能批評我….”
“說吧!只要能打擊黃氏集團,什麼機會我都要利用!”
“太好了!”華宇恆眉飛色舞:“今晚九點,黃安泰的二兒子黃靖琨今晚要去萬家樂*,那裡有個地下賭城。”
華羽璉一聽,眼眉立起來了:“你又去賭博了?是不是?”
“我就說嘛,說了你就會批我……”華宇恆趕緊變被動爲主動:“姐,這是我們的機會,今晚能把我們賠的三千萬賺回來!”
“就憑你那賭技?”華羽璉面色冰冷地看着弟弟。
華宇恆一指韋鑑:“姐姐,你身邊的韋鑑就是財神,有他,就能全賺回來!”
韋鑑撓撓頭:“我不想參與你們的家族競爭,我不想丟掉小命,你也知道,那黃家的勢力,不比你差,確切地說,人家武力比你們姐弟倆強多了,我走了。”
華羽璉笑了,笑得很陰險:“走?門都沒有!我怎麼忘了,你能知道牌,那去賭肯定會保贏的。”
韋鑑纔不會成爲兩大集團的犧牲品呢!他說道:“我不去!”
華羽璉老闆的派頭擺起來:“你是我的員工,就得聽我的,走,跟我去賭場。”
“我是你的保鏢,凡是和你的人身安全相關的,我都保證,今天給你幹活是另算,獎金多少?”韋鑑一副無賴的模樣。
“這樣吧!今晚贏錢三千萬,就給你三個月工資,三十萬做獎金?”華羽璉說出了一個她認爲相當大的獎勵數字。
“我見過摳的,沒見過像你這麼摳的!”韋鑑說完對華少說道:“我現在真同情你,有這麼一個姐姐,是多大的悲哀,專橫、跋扈、還特別摳!”
華少終於找到了戰友,他竟然選擇了和韋鑑一個戰壕,他沒敢說話,只是非常無恥地點點頭,華羽璉則是對眼前二人怒目而視:“一百萬,給你一百萬,若是還嫌少?那你還是要我的命吧!”
韋鑑撇撇嘴:“不少了,但是我忽然肚子不舒服,你們去吧,我得回家躺一會兒。”
“不行!”華羽璉一把抓住韋鑑:“給我走,就是拉褲子裡了,也得跟我報仇去!”華羽璉大小姐的脾氣上來了,擋也擋不住。
得!韋鑑只好和華羽璉下樓,上了A8,直奔賭場。
萬家樂*。
華宇恆拿出金卡,守門的人放三人進去,韋鑑一愣:怎麼,這裡不是誰都能進?
看出了韋鑑的疑惑,華宇恆悄悄說道:“只有熟人才能進去,改天我給你辦張金卡,不過需要五百萬以上纔可以,但是錢,需要你自己出,你知道的,我姐姐控制着我的經濟命脈……”
也許是韋鑑的賭技讓華宇恆折服,也許是韋鑑今晚的表現對集團特重要,所以華宇恆對韋鑑的態度非常非常的好。
聽華宇恆說完,韋鑑恍然大悟,華羽璉看着弟弟和韋鑑小聲嘀咕,知道沒說什麼好話,他也沒理會,跟着弟弟走就可以了。
進到賭場裡,韋鑑是開了眼界了,這裡裝修得可以用豪華來形容,地面、牆壁、吧檯、桌子,全是高檔材料,韋鑑大致估計一下,沒有兩千萬是裝不下來,看來這裡的老闆,絕對是大亨級別的。
巨型水晶燈把場子裡邊照得通量,韋鑑的眼睛把場子裡邊掃視一遍,不禁皺起了眉頭:這裡隱藏在暗處的高清攝像頭有數百個,每個桌子上方,就至少有七八個,還是高級移動變焦的那種,看來這裡賭博,全在人家賭場控制之下。
韋鑑略一思索,他眼珠一轉,拍拍華羽璉的肩膀,自己胳膊肘往外一張,華羽璉明白了,非常自然地挎着韋鑑的手臂,往裡面走去,就好像二人是一對戀人一樣,看得華宇恆直翻白眼:今天姐姐是怎麼了?那些官二代、富二代,姐姐從來就不正眼看一下,可是今天姐姐對這個韋鑑,一個小小的保鏢…似乎沒有免疫啊!
華宇恆的心裡有點胡思亂想。
三個人找到了一個牌局,韋鑑看着眼前的幾個人,只見一個二十八九歲的年輕人,頭髮有點自然捲,鼻子上一個無框眼鏡,只見他把底牌一摔:三條A!哈哈,今天的手氣真不錯啊!
華宇恆小聲給二人介紹:自然捲的那人,叫黃靖琨,黃氏集團的二公子,黃家還有個接班人,也就是大公子黃靖銘,不喜好賭博;穿格子T恤的那個小夥叫龍鼎高,市委書記的兒子,外號太子,賭技較高,專業級賽車手,那個二十五歲的,面色陰沉的叫卲季勳,是邵氏家族的四兒子,邵氏家是個兒子按照:伯、仲、叔、季排序,此人由於不受邵老頭的看好,所以沒有繼承家族的管理權,只是享受家族的股份,所以每天就是吃喝玩樂。
說到這,華羽璉接過來說道:“和你一樣,吃喝嫖賭不務正業,誰能給他企業,讓他管理誰能放心?”
聽姐姐這麼說,華宇恆不說話了,原本想介紹另外三位,也只好打住。
牌桌上的黃靖琨一擡頭,看見了華羽璉,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驚異:她怎麼來了?兩個人是競爭關係,這是次要的,上次自己設套,讓華宇恆賠了三千萬,這個仇已經擺在桌面上了,所以水火不容是必然。
出於禮貌,黃靖琨站起身說道:“華羽璉,鋼城的大美女,你怎麼來了,稀客稀客,華宇恆你也坐,要不要玩兩把?哈哈。”
華羽璉非常大方地坐到了黃靖琨的對面,華宇恆冷冷地看着黃靖琨沒有坐,他站在了姐姐的身後,韋鑑不管那個,他把凳子拉過來,坐下來,而且距離華羽璉非常的近,對此,華羽璉只是報以微笑。
對面的黃靖琨心中很是惱怒:這小子是什麼人?也敢坐到這個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