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給韋鑑洗了臉,送他回房間,這才說道:“無賴,我上班去了,中午想吃什麼?我買給你。”
韋鑑早就想好了:“兩個烤鴨,兩個燒雞,昨天的那個肉餅好吃,買十個吧。”
女孩算了一下,都要哭了,但是沒說啥,出門去了。
就這樣,韋鑑帝王般的待遇過了三天,到了第四天,女孩發現了倪端:這個無賴已經上躥下跳了,怎麼還不走?她陪着笑臉問道:“我說無賴啊,你看你的身體也恢復了,是不是也該走了?”
韋鑑撓撓頭,他走到窗前,驕陽似火,於是轉過身說道:“妹妹,你看,外邊太熱了,怎麼也要等到十月一,那時我再走,怎麼樣?”
“什麼!你想幹什麼?你吃定了我是不是?你知道我一天花多少錢嗎?二百塊!大哥,你就行行好吧,我一個月工資只有四千,這三四天我已經花了將近八百了,我還要生活,我一個月的房租就是一千二,我還要每月給爸爸寄回去一千五,爸爸生活不能自理,需要人照顧,我的生活費就剩一千三了,你再呆我這裡,再過幾天,我下月的工資都要花完了,求求你了,趕緊走吧!”
韋鑑搖搖頭:“別說得那樣可憐,不讓你給我鎖屋裡,我早就走了,得了,明天我就走,對了,晚飯咱們換換樣,總吃烤鴨有點膩,咱們去飯店吃點炒菜吧。”
女孩氣壞了:“就你這飯量,至少要點三十個菜,平均一個菜30塊,就得一千,我說無賴,你趕緊走,不走不行!”
韋鑑一臉的無賴像:“你怎麼這麼沒人性?給我餓了四天,差點沒死了,做人能不能厚道一點。”
“我不厚道,天天烤鴨、燒雞供你吃,你是不是沒良心,還真不如讓你餓死算了!”
韋鑑上了窗臺,他威脅女孩:“你若是攆我走,我就跳樓!”
“你愛死不死!願意跳你就跳,跟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你說的是吧?!”韋鑑把頭鑽出了窗外,整個人站在了窗臺上。
這時女孩嚇壞了:“無賴,你別跳,求你了,千萬別跳。”女孩都要哭了,自己怎麼這麼倒黴,該死的無賴,攆也攆不走,現在要玩跳樓,還讓不讓我活了。
韋鑑有他的小九九,他看準了下邊四樓有一個空調,然後身體側對窗戶,身體往下一蹦,他的本意是耍酷,腳踩到四樓的空調上,一個飛弾,自己能躍到旁邊的女孩房間外邊的空調上,再從那邊進來,可是他萬萬沒想到,樓下一直在裝修,原來是換了房主,舊的空調已經報廢了,準備換新的,正在拆卸呢,工人這個時間休息一會,吃個雪糕,就在這個時候,韋鑑跳下來了!
韋鑑的雙腳剛碰到空調,還沒等他彈跳起來,悲催啊,四樓的空調不堪重負,直直地墜落而下,哎呀!我他媽真倒黴,韋鑑叫了一聲,身體就做了自由落體。
更可恨的是,下邊只有四樓有空調,別人家空調都安在了另一個窗戶口,點子真是背,韋鑑嘭地一聲摔落在地,女孩嚇壞了,她大喊着:“無賴,無賴,你幹什麼害我啊…..嗚嗚嗚…..”
四樓的窗戶探出一個小腦瓜,一個聲音失聲叫道:“師傅,完了!空調掉下去砸死人了!”
四樓可亂套了,搬家公司的人都往樓下跑,女孩也往樓下跑,到了外邊,女孩就哭了:“無賴,嗚嗚……你怎麼……”她想說你怎麼想不開,不走就不走唄,再呆幾天都行。
這時,韋鑑的身邊已經蹲着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也就是搬家公司的老闆,此時他站起來說道:“小姑娘,抱歉,我們方纔卸空調,不小心砸傷了你的男朋友,我們負責醫療費,先別哭,我檢查了,有心跳,沒死,現在趕快送醫院,別哭了。”
啊!怎麼是這樣啊?女孩納悶,怎麼是這個結果?明明是無賴自己跳樓,怎麼變成了空調砸人?
她試試韋鑑的鼻息,真沒死,這小子命這麼大嗎?五樓掉下來都摔不死?她往地上看,明白了,原來,韋鑑掉到了下邊的花圃裡。
現在花圃正在改建,裡邊的花花草草都拔掉了,而且故意把花圃的土修整得高低錯落的造型,韋鑑正好掉到了鬆軟的土堆上,這也就是他,換個人早就骨折了,那個空調飛到了一邊去了。
韋鑑吃力地睜開眼睛:“姐,我差點讓空調砸死,你們是什麼人,是上天故意派來砸我的嗎?”韋鑑也明白了,是裝修公司誤會自己了,他只好順杆爬。
這個被砸的小夥還能說話!而且說話底氣很足!
搬家公司老闆樂壞了:傷員能說話,這說明沒大事了,他蹲下身:“小夥子,你看有事沒?一會救護車就來。”
女孩說話了:“無賴,你感覺一下,若是沒啥事,讓他們賠點錢算了。”
搬家公司老闆一聽,他是非常樂意,要知道,到了醫院,檢查、用藥,再住個半個月醫院,沒有個兩萬三萬塊下不來,他也蹲下身問韋鑑:“小夥子,你看看有沒有問題?不行就上醫院,若是沒事,我給你點錢,買點營養品補一補。”
女孩一瞪眼:“你差點砸死我弟,你說吧,我看你給多少?”
看這架勢,給少了不行,裝修公司老闆拿出兜裡所有的錢:“我這裡有九千多,你看……”
女孩一把搶過來:“就這麼點?”
韋鑑來氣了:“病人還躺着,你們先因爲錢打起來了,你們是不是人?有沒有人性?”
老闆把韋鑑扶起來,韋鑑走走,活動手腳,沒啥事,他能有啥事,那五百斤大石頭拍到身上都沒事,何況只是掉到了土堆上,不過裝相還是要裝的:“我這裡有點疼,休息一下應該沒事了,你把錢還給人家一半,怎麼像沒見過錢似的。”
女孩不情願地把錢數了一遍,就按照韋鑑說的,九千四,她拿了四千七,老闆是千恩萬謝,想不到世界上還有這麼好的人:不但不訛人,還把自己給的錢還回來一半,這個世界真的變好了!
韋鑑跟老闆要了名片,然後在女孩的攙扶下,向樓裡走去,他當然有目的,自己現在沒有錢,先拿着這個錢花,以後必須還人家。
“我說,你幹嘛拿人家四千七,又不是他家空調砸的我,做人要厚道。”韋鑑的手在女孩的後腰上摩挲着,哎呀!手感是真好啊。
女孩在韋鑑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把你的爪子拿開!”
疼得鑽心,韋鑑這才把他那大爪子從翹~臀上拿開,戀戀不捨,一個不小心,韋鑑摔了一個跟頭。
“你幹嘛給我下絆子?”韋鑑趴在地上,臉着地了。
“哼!叫你耍壞!男人都該死!”女孩說完,根本不理韋鑑,徑直上樓去了。
打擊面太大了,什麼叫男人都該死?!韋鑑嘟囔一句,跟着上樓去了,到了五樓,韋鑑看着女孩就問:“你怎麼不進屋?”
“鑰匙鎖屋裡了,方纔爲了看你死沒死,忘帶鑰匙了,唉!遇到你,我真是倒黴。”
“倒黴?你不是剛發財嗎?四千七呢。”
女孩沒理韋鑑,她在看樓道里的小廣告,有上門開鎖的,但是她摸摸兜,苦笑了一下,自己穿着的是睡裙,沒帶手機,沒帶錢,得,怎麼辦?
韋鑑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找開鎖的,一百塊搞定!”
女孩瞪眼睛說道:“一百塊錢不是錢嗎?對了,我想問你,上次我沒在家,你是怎麼進屋的?你別告訴我你不會開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