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點半左右,三人到了潘蘭的姐姐家,還真不錯,住的是樓房,看出來了潘蘭的姐姐生活挺好。
敲門進屋,嚇了姐姐潘竹一大跳:“妹妹,你真來啊!我以爲你鬧着玩呢!”
潘蘭嘻嘻笑道:“想你了,正好韋鑑辦事順路,也不用我拿車費,就來了,姐我給你介紹一下……”
沒等潘蘭說完,倪佳說話了:“竹姐姐,我是潘蘭的好朋友,這個是我老公!”
你!太過分了啊!潘蘭氣壞了,竟然直接越過了男朋友,變成了老公!那晚上自己怎麼辦?但是當着姐姐面還不好發作,她扭頭瞪倪佳:“你老公?他家是那裡的?他身份證多少號?他爸媽幹什麼的?他的腿是怎麼受傷的?你知道嗎?都不知道就叫老公?”
妹妹一連串的問話,弄得潘竹有點沒明白是怎麼事,幾個人都進屋了,竹姐姐給拿水果,倒茶水,忙前忙後。
韋健是看明白了,潘竹是個非常善良的好女人。
“姐夫呢?”潘蘭問,她知道姐姐好幾年沒有回家給爸媽拜年了。
潘竹把妹妹拉倒外屋:“妹妹,我和你姐夫離婚有三年了,所以一直沒有回家,怕二老上火。”
“啊!怎麼會這樣?小寶呢?”潘蘭着急地問。
潘竹平靜地說道:“離婚時,法院判給了他,我現在一個人挺好。”說完,她就給三人準備菜飯,嘴說挺好,其實誰心裡都明白,一個人的生活,是多麼的孤單,潘蘭也跟着姐姐過去了,幫着打下手。
不過她時不時地跑到裡屋,偷看一眼倪佳,看看她有沒有什麼異動。
當潘蘭看見倪佳給韋鑑剝花生,削蘋果,倒水,點菸,更讓潘蘭氣憤的是,韋鑑躺在那裡,倪佳在給他按摩!
潘蘭跑過去,拉起倪佳:“說你呢,該你幹活了,我來,按摩我是你師父。”
看着妹妹的表現,潘竹明白了:妹妹和那個叫倪佳的女孩,都喜歡那個小夥,真是奇怪,既然都喜歡,幹嘛還一起來啊?這不是找打架?
鎮上,剛剛賺完韋鑑錢的那個出租司機,買完東西,放到車的後備箱,剛要回家,忽然車上來了幾個人,一個前進帽問道:“剛纔你送的那三個人,去哪了?”
司機一看這架勢,就明白了:不好,自己有麻煩了,爲了不惹麻煩,趕緊說,然後溜之大吉。他趕緊告訴三個人,去了哪裡哪裡。
三個人下車,其中一個人說道:“我說,咱們還是消消氣吧,那夥人是我親屬,那是我前妻的家。”
前進帽一聽,一臉淫邪:“你說過,你小姨子很漂亮,早就想下手,今天怎麼不想去了?咱們幾個不是正好嗎?到那,把那個瘸子幹倒,搶完錢,你就玩你小姨子,我們哥倆,玩那個小妞。”
“大德,算了吧,那我媳婦還不要我命啊,算了,我走了,這兩三年在外邊混的不怎麼樣,我不想幹了,我….走了!”
“老邱,你走了就別回來!”大德對着邱宗輝的背影吼了一句,老邱頭都沒回,自顧自地走了。
老邱,叫邱宗輝,是潘蘭的姐夫,受大德的蠱惑,在外邊鬼混,現在混了三年了,什麼都沒有了,孩子讓爺爺帶,自己是要錢沒錢,要房沒房,弄點錢,都捐給了洗浴中心的姑娘,只要你一去,那些姑娘就圍上了,邱哥長邱哥短的,但是一聽沒錢了,自己就成了狗屎!這就是現狀,非常現實的金錢社會。
他有點厭倦了,沒有家的溫暖,他想起了潘竹,但是他沒臉回家,今天一聽這話,他更鬧心了,大德怎麼叫,他都不回頭。
“瞅他那熊樣!靠!怎麼沒有你,我就找不到你家?!”大德翻翻白眼,開始打電話。
此時的梅姐正坐在車裡哭呢!
她把Q7從連城渡到青島,到這就給老同學打電話,問清了韋鑑的賓館,然後是高興異常,她知道,馬上就能看見自己的石頭哥了,可是到這一問:上午八點多走的,關鍵是,還有兩個小妞陪同,不知道去了哪裡!
嗚嗚嗚,梅姐傷心了,淚水止不住滴留下來,她打開手機QQ給韋鑑留言:哥,我來找你了,現在青島,可是你在哪裡啊?
她現在不知道東西南北往哪個方向去,賓館的服務員也不知道,看着她哭得難受,服務員不忍心跑出來了:“姐姐,你去火車站查一下,看看他去了哪裡,估計可能查到,對了,你得知道你哥的身份證!”
梅姐止住了哭聲,說聲謝謝,開車就去了火車站。
服務員看着梅姐的背影,嘆口氣:又是一個癡情女子負心漢!
另一個女孩癟癟嘴:“你怎麼知道是負心漢?”
“不是負心漢?那爲什麼這個女的追他,剛剛兩個漂亮的女的給他接走?你說?”
“誰知道?我怎麼知道,可以肯定這裡有故事,但是不一定是負心漢!”
梅姐到了問訊處,碰了一鼻子灰,不允許查顧客的隱私!這可要了命了。沒辦法,她就哀求一個工作人員,說出了一大堆的好話,編造了自己的弟弟離家出走,爸媽想念他,一定要找到韋鑑云云,總算博得了那人的同情,查完的結果:韋鑑去了五百多裡的盤宿縣。
梅姐打開導航,目標盤宿縣,給車加滿油,盤宿縣,我來了!
這是一個愉快的晚餐,潘蘭和倪佳都給韋鑑夾菜,弄得韋鑑特別不好意思:“你們吃,你們這麼熱情…我真不習慣。”
潘竹笑了笑,唉!這兩個丫頭啊,可真是的,她是無奈啊,吃飯!
大家吃完飯,韋鑑就問:“竹姐姐,袁井村在哪個方位?我明天想去看看?”韋鑑的心裡特別惦記侉子叔叔,如果辦完這事,他要去武夷山,佟哥告訴他一個地方,能治他的腿病,現在他的腿,走還可以,想跑?太難。
“袁井村,在離這裡有五十多裡,在一個山環裡,那裡是一個山溝,不通電,政府已經把裡面的住戶都給*了,沒人了,若是旅遊,也沒什麼看的,都是破房子,有的都塌了。”
韋鑑一聽,太好了,越是這樣的地方,越安全。
晚上了,兩個美女開始嘀咕,晚上誰先來?
一個說:今天該我了,不許和我搶!
另一個:就不,看他跟誰,不是你說了算!
二女爭吵的聲音讓韋鑑一陣撓頭,他哪裡還能聽不出來,這可怎麼辦?韋鑑來到了屋外,他剛要說話,忽見潘竹在打電話,而且非常激動:“你想走就走,想回來就回來,你以爲這是你家啊?你給我滾,我這輩子都不想看見你!”
邱宗輝是真想回家了,如果不是今天提起,他還沒有那麼強烈,說來奇怪,今天老婆怎麼罵他,他都沒有反駁,就在那裡聽着,潘竹罵完了,邱宗輝還是那句話:“媳婦,我錯了,我想回家,孩子也想你,真的。”一句話:孩子也想你……潘竹心軟了,這三年,她都是偷偷地去學校看兒子,每次去都給兒子買好吃的,也是淚流滿面地回來,能不想兒子嗎?
“今天不行!妹妹的朋友來了,家裡沒地方住!”潘竹還是不想馬上讓邱宗輝進家門。
“媳婦,我今天必須回家……”
潘竹一聽翻了:“小子,你跟我動硬的是不,信不信你進家門,我一刀砍了你?”
邱宗輝趕緊解釋:“媳婦,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聽我解釋…”
呱嗒,電話撂了。
看着電話,邱宗輝直搖頭,自己的媳婦就是倔,認準了自己是壞人了,就是不原諒自己,也難怪,自己以前做得有點過分,換誰都會生氣的。但是他非常擔心,他知道大德是個什麼人,今天半夜準去他家,那自己的小姨子,還有他口中的漂亮妞肯定遭毒手,關鍵,他還擔心這幫犢子對媳婦下手。
怎麼辦?邱宗輝着急啊!他再打電話,媳婦關機了。看來自己真是傷透媳婦的心了,他知道錯了,感嘆一下,人吶,只有撞了南牆才知道錯了,但是有的事,做錯了卻沒有回頭路了,也不知道媳婦再婚沒,自己如果現在去了,是不是很尷尬?
邱宗輝矛盾之中,往出走,看看天色已晚,真的不放心,最後決定,回家看看,他打了一個車,向自己曾經的家而去。
越是臨近家門,越是心中難受,到地方了,他給司機一百塊錢,司機看了看嫌少,邱宗輝一瞪眼:“五十里地100還嫌少?打計價器多少錢?我告訴你們啊,別宰外地客宰習慣了,信不信明天就不讓你開車?”
司機一聽,趕緊走人,敢情這位惹不起。
別看邱宗輝和司機很橫,但是到了家門,他實在打怵,在門外直打轉,手擡起來又放下,最後還是鼓起勇氣,敲門,砰砰砰!
潘竹在家和兩個小妹嘮嗑呢,忽聽門響,誰呢?七點多了敲門?他來到了門口,問了一句:“誰啊?”
“……是我…你開門…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
“滾!滾的越遠越好!”潘竹的眼淚都下來了,情緒失控,大罵自己的前夫,裡屋的潘蘭聽見了,探出頭,這種事,她也插不上言。
倪佳就問:“哎,怎麼了姐姐?”
潘蘭嘆口氣:“是我姐夫,姐夫以前不學好,他們離婚了,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找我姐來了,應該打死他,花心大羅卜!”
韋鑑一聽,趕緊低下頭,說別人是花心,自己好像也不咋地,就連身邊這二位,也都和自己有過那麼一次,儘管是被動的,但是他畢竟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