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鑑正吃着飯,不大一會兒,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走進包廂,熱情地伸出手:“想不到啊,大名鼎鼎的喬峰哥來捧我的場,真是榮幸啊,我叫管志遠。”
韋鑑也站起身,握握手:“幸會幸會,我是喬峰,菜的味道沒的說。”對於陌生人,不知道對方什麼意思,當然還是要有一定的禮貌的。
管志遠那是非常熱情,哈哈大笑之後說道:“喬峰哥,我來呢,有一層意思,是想交個朋友,再一個,我的發小,有三個都在農村養魚的,正好有機會,幫我朋友從你那買些魚苗,我可聽說,你的漁場是正宗的香江鯉子,哈哈!”
這是好事,韋鑑笑了笑:“謝謝管老闆,如果能合作,那真是太好了,先謝謝你。”
服務員拿過一個酒杯,開了一瓶啤酒,管志遠給韋鑑滿上:“喬峰哥能來我的店裡吃飯,看得起我,來,兄弟敬你一杯。”
韋鑑腦袋這個大,管志遠都四十了,自己失憶了,可能差不多、大概、二十六七,他自稱兄弟?韋鑑也只好舉杯,管志遠先乾爲敬,韋鑑也幹了一杯。
二人互留電話後,管志遠說道:“不打擾二位了,慢用,我撤了。”
當包廂裡只有韋鑑和卉珺的時候,卉珺說道:“哥,我發現了,你在縣裡好使,就連酒店的老闆都主動套近乎,說明你是這個!”說完,她豎起了大指。
“得了,都是虛的,搞好漁場賺到錢纔是硬道理,名氣大當飯吃嗎?”韋鑑說着,又給卉珺夾菜。
二人吃飽了,下樓買單,服務員說了:“喬峰哥,我們老闆說了,給您免單。”
韋鑑略一思索,笑着說道:“我不習慣被人家免單,這錢你收着。”韋鑑放下三百塊錢,攬着卉珺的腰,走出酒店。
上了車,卉珺才說話:“哥,他給免單,幹嘛還給他錢?”
“卉珺,我們當然要行得正走得端,區區三百塊錢的免單都接受,那我的喬峰的大名是不是太不值錢了,哈哈!”
也是!卉珺點頭,回家!
到家後,小嬌問韋鑑:“方纔幹嘛去了?人家真想看電影。”
韋鑑趕緊轉移話題:“冰櫃買了沒有?”
“買了,買了最大規格的,你要這東西幹嘛?”小嬌早就想問韋鑑,這麼一個大傢伙,放到屋裡,門都是拆了才進屋的,現在這個房子,都要倒了。
“我有用。”韋鑑說完進屋,示意小嬌坐下:“小嬌,對待員工儘量要和藹,越是大老闆,越要和藹可親,懂嗎?”
小嬌把頭低下了,原來韋鑑知道了自己在公司的一些事,她還想反駁,但是一想也對,就聽喬峰的。
“還有,平時做事,要多聽手下人的意見,好的採納,緊跟着就要有獎勵跟上,懂嗎?”
小嬌點點頭:“知道了!”
“小嬌,我以後不在公司,你就是總經理,所以你代表着我們公司的形象,遇事三思而後行,其實,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只是稍加註意就可以了。”韋鑑說完,又講了一個最重要的事:“小嬌,我們的魚很快就能長大,明天你去縣裡,找兩個最好的檔口,打出我們錦鯉的招牌,還有我們喬峰漁場的招牌,門店也行,不怕大,越大越好。”
小嬌當然明白。
韋鑑安排完了,就去養魚池查看一番,然後才美美地、放心睡覺了。可以說,韋鑑最近一個多月,沒睡過一個踏實的安穩覺,每天最多睡三四個小時,有時24小時連軸轉,今天,他決定,睡到自然醒!
早晨,小嬌準備好飯,來到東屋,看見睡得正香的韋鑑,他悄悄退了出去,然後騎上自行車上公司去了。
到了公司,小嬌恢復了自信、從容、霸氣,員工見了她,一個個打招呼:小嬌經理早!
小嬌早就適應了,韋鑑告訴過她,要和藹,友善,不要端架子,所以小嬌面帶微笑,和大家一一打招呼。
進到辦公室,小嬌開始安排工作,然後她就要去縣裡,找檔口或者大的門店,正這時,辦公室的門嘭地一聲被撞開了,巨大的衝力,使得門打到了牆壁上,發出啪啦一聲,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誰他媽是喬峰,誰允許你佔用我的房子,把我的那塊地給我填回來,老子要種地!”
小嬌一看,她可真氣壞了,原來是那個喪門星,氣死伯父的二哥沙漢繁,小嬌站起來說道:“沙漢繁,你想作死是不是,你氣死了大伯,今天還想幹什麼?”
沙漢繁來到小嬌面前,用手點指:“幹什麼,沙玉嬌,你讓喬峰過來,我倒要看他是個什麼東西,敢霸佔我的地盤,是不是不想活了?”
這時,沙平棟聞訊趕來,手裡拎着個棒子,沙平棟和他大哥都是老實人,性格內向,不然他大哥也不能喝藥自殺,但是今天這個老實人怒了,他衝進屋,對着沙漢繁就是一頓暴打。
沙漢繁被打懵了,自己的叔叔什麼時候脾氣這麼火爆了?他左躲右閃,還是被打了幾棒子,這混小子急了:“沙平棟,你再打我,我還手了!”
沙平棟的心中全都是恨,自己的大哥活活被這個不孝子給氣死了,今天他已經暴怒了:“你還手啊,我就要打死你!”
畢竟五十歲了,本身輪了一會兒棒子,就沒什麼力氣了,他哪裡是三十歲的沙漢繁的對手,五下六下,棒子就被沙漢繁搶過去了,被打的後背和腦袋真疼啊,這小子手舉棒子剛要還手,小嬌怒吼一聲:“沙漢繁,你敢打我爸,我派人打死你!”
其實,沙漢繁真不敢下手,畢竟自己的爸爸已經沒了,自己再混蛋,也不能把叔叔打死,他把棒子往地上一扔:“我告訴你,沙玉嬌,你叫喬峰過來,憑什麼佔用我的地不通知我?”
“你給我滾!”沙平棟喘着粗氣,對着自己的侄子大吼。
這時,幾個保安纔過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個情況,這幾個保安一個個害怕了,不是害怕沙漢繁,他們都是害怕沙玉嬌經理。
小嬌說道:“按照公司規定,凡是被徵用土地的,若是願意在村裡居住,給一百平米的住宅,五萬塊錢的安家費,前提是,你的戶口是沙凹村的,但是你的戶口早就不在這裡了,只能給你五萬塊錢安家費。”
“什麼?憑什麼不給我樓房?”沙漢繁這次回來,就是爲了要樓房的,現在聽說不給樓,那他是不會答應的。
“給你樓,你能住嗎?”
沙漢繁說道:“笑話,不住,我不會把樓賣了嗎?”
“這裡每一戶將來都有一百平房子,你認爲誰會買你的樓房?”小嬌面帶不屑地看着沙漢繁。
這可是他沒想到,原來他想自己把樓房要回來,然後轉手賣掉,套現,怎麼說還不是能弄個十五二十萬,現在看來要泡湯,眼珠一轉,他改注意了:“你叫喬峰過來,我和他談,你做不了主。”
“我可告訴你,喬峰過來你可沒有好果子吃。”
“怎麼,我要我的地盤,他還敢殺我?無法無天了呢!”沙漢繁對小嬌的話不屑一顧。
沙平棟氣壞了,抄起棒子衝上來:“我他媽今天替我大哥打死你這個不孝子。”
沙漢繁也急了,搶過棒子用力一推,原本就渾身脫力的沙平棟,被沙漢繁一推,整個人站立不穩,摔倒在地,咣噹一聲,後腦勺撞到了牆上,人也昏迷了。
“爸爸!”小嬌發瘋了一般衝過去:“爸爸,你醒醒,爸爸.....”
沙漢繁傻眼了:自己害得爸爸自殺,就這麼一個叔叔若是也死了,那自己真他媽是喪門星,不會這麼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