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鑑接過錢,往屁股兜裡一揣,一邊一摞,露出一小截紅票子:“走吧!”當他看到那條大魚的時候,又補充了一句:“給這條魚放到洗衣盆裡,現在死了,晚上吃就不新鮮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吃!真是一個吃貨!
悍婦不敢怠慢,找個超級大盆,把魚裝進去,韋鑑看一眼皺眉問道:“你這個盆是幹嘛的?怎麼看着有點髒?”
阿菲連忙給解釋:“給雞喂水的,你想啊,二百多隻雞……….”
韋鑑的胃一翻個,這個悍婦真是可恨,水槽子滿是雞屎,竟然給他養魚,這還怎麼吃?他差點把方纔吃的爆炒雞吐出來,不行!韋鑑一把搶過大魚,扔到一個方的大洗衣盆裡,裝上水,擦擦手這才除出了大院。
走吧!悍婦心急如焚,打車去縣裡,一直催促司機快點開,司機都鬱悶了:“大姐,這條路限速70,我都開90了……”
韋鑑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看着窗外的風景,那個愜意,那個美就別提了,想想晚餐燉大魚,一定很香!
到了娛樂室,直接上了二樓,當悍婦看見自己男人的時候,她就衝了過去:“老公,誰打的你?反天了是不是,沒有王法管嗎?”
溫克童哎呦哎呦地裝受傷,另外那個金宥利過來了,給悍婦解釋過程:“……是你老公輸不起,輸急眼了就拿凳子砸人,你不信就問他!”
悍婦明白過來了,她看着自己的老公,蘇瞳有點心虛,老老實實在那站着,悍婦過去都沒問話,啪啪四個大嘴巴:“你還賭不賭?我問你還賭不賭?我在家和小妹拼死拼花養雞賣錢,你三把兩把就把錢輸光了,咱家的雞呢?讓人拉走了你知道不?”
蘇瞳點頭,吭哧半天才說道:“我知道,我就想翻本,最後一把,結果……”
溫克童說話了:“你們兩口子有完沒完,趕緊拿錢,給我治病,不然我就報警,抓他坐牢。”
這是悍婦的軟肋,老百姓就是怕警察!
阿菲搖搖韋鑑的手臂:“喬峰哥,你幫幫我哥吧……”
“狗改不了吃屎!我幫他一次,他還會賭的。”韋鑑太瞭解賭徒了,他們就跟吸~毒的人一樣,戒毒即使成功了,若是有人再聯繫,馬上就再犯,所以吸毒的人,二次吸毒的比例相當大,俗話說,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再加上當事人的意志力薄弱,復吸是正常的。
阿菲苦苦相求,韋鑑走過來,悍婦放心了,她知道,大肚漢出手,沒這些人好,不是捱打也是捱打。
哪知道韋鑑衝着蘇瞳一擺手:“你過來!”蘇瞳嚇一哆嗦,他心中沒底,這人是媳婦找來的,看氣質就知道是個狠人,不會對自己不利吧?
蘇瞳猶猶豫豫地走過來,韋鑑問他:“說說你們是怎麼賭的,我想知道具體情況。”
蘇瞳就把方纔的過程說了一遍,韋鑑示意蘇瞳把手放桌子上,蘇瞳沒明白什麼意思,就把手放到了桌子上,韋鑑問道:“你還賭不了?”
“肯定不賭了!”
“我怕你記不住,給你留個念性!”韋鑑話音一落,他的手掌唰地往下一落,一聲輕響,蘇瞳的小手指被韋鑑切下來了,鮮血唰地一下淌了滿桌子,旁邊的兩個胖子嚇壞了:這是什麼人?
“你幹嘛?”悍婦不幹了,怎麼說着也是他老公,阿菲也怒目而視。
韋鑑冷冷地說道:“我要他長記性!”
蘇瞳咬着牙,找到了一個繩子把斷茬處勒緊,但是他始終沒說話,疼得他眼淚都要下來了,但是自己錯了,砍得對,以後說什麼都不賭了。
韋鑑根本沒理眼前這三口人,而是對着那兩個胖子一伸手:“你倆過來,我和你們玩兩手,就玩*。”
這二人真的嚇壞了,還在想這是哪位?
他們雖是老闆,但是也沒看見用手就能切掉別人的手指的,一個是太狠了,再一個有點邪門,但是人家讓他們過來,不敢不過來,人就是有這個毛病:牽着不走,打着就走。
發牌!
娛樂室的老闆也非常緊張,他的心裡突突亂顫,他吃不準韋鑑是幹嘛的,沒見過這個狠人,他是誰呢?讓發牌,那就發吧。
韋鑑自己的牌根本就沒看,從屁股兜裡拿出兩萬,直接拍到桌子上:“我押了,兩萬。”語氣很平常,就像扔出兩塊錢一樣。然後他對身後的悍婦說了一聲:“把錢拿來。”悍婦乖乖地把那三萬拿過來。
對面的二人看見韋鑑不看牌就押兩萬,這也是*慣用的伎倆,他們看看牌,手裡都是對子,牌也不小,跟!
韋鑑笑了笑,又拿兩萬往桌子上一扔,對溫克童說道:“我看你牌。”溫克童只好打開自己的牌A、9、9,其實,這牌真挺大。
韋鑑把牌揭開,同花!韋鑑收錢,溫克童傻了,這是什麼人?他真的知道底牌嗎?這個他吃不準,但是讀圖就是賭徒,不會善罷甘休的!
此時的看牌,只是他二人之間知道是什麼牌,那個金宥利是看不見的。
韋鑑看一眼金宥利,他衝老闆擺擺手,老闆一看手型,明白了,趕緊給點着一顆煙,韋鑑深吸了一口,眉毛一挑:“你還押不押?”
胖子看看底牌,又看一眼自己的朋友溫克童,溫克童咳嗽一聲,站起來:“老闆,我有點渴了,給我拿瓶礦泉水。”
金宥利知道,這是暗號,所以直接放棄了,也認輸兩萬。
第二把,發牌。
韋鑑依然不看牌,發完第一張,他抽了一口煙,然後一揚下巴說道:切一張!老闆切一張牌,放到一邊,接着給韋鑑發牌。
那二人已經輸了兩萬,自然不忿這口氣,溫克童大聲說道:“三萬!”
韋鑑面無表情,看着另一個胖子,這小子看看底牌,想了想,也押下底三萬,韋鑑沒有二話,就是跟,他手裡沒有多少錢,卡里也沒錢了,三百五十萬都給小嬌了,只有小錢,有多少也不清楚,還是見好就收。
韋鑑又扔下三萬,對金宥利說道:“看牌!”
當金宥利看完韋鑑的牌以後,他搖搖頭,罵了一句:“媽的,真是邪門了,不玩了!”扔下三萬,站起來,這還怎麼玩?人家擺明了是高手,這就是明白事,不然再賭,還要輸。
韋鑑看看溫克童:“我再下三萬!”
溫克童看一眼金宥利,金宥利一拍大腿:“我說老溫,你瞅我這腦袋,這麼混,今天是我爸過生日,團圓飯,我走了。”
溫克童明白,不用再賭了,直接認輸,他站起來,不好意思地說道:“各位,我還有事,你們玩。”說完,就要走。
韋鑑一瞪眼:“你他媽不懂規矩是不是?我都下注了,你要走?”
溫克童一看,他知道,今天自己是栽了,他惹不起,只好賠個笑臉:“老大,對不起,這把我認輸。”說完,又扔下三萬塊,起身走人,根本就沒看底牌,方纔還和蘇瞳賊橫,現在,老老實實留下八萬塊,屁都不敢放,走了。
蘇瞳看着那二人,他狠狠滴啐了一口:“麻痹的,軟的欺硬的怕!”
就這麼一會兒,韋鑑贏了十三萬,悍婦看呆了,那個蘇瞳都忘了手的疼了,他不錯眼珠地看着韋鑑:“你是賭神啊!”
韋鑑把錢給了悍婦兩萬,給了阿菲一萬,剩下的十五萬用個塑料袋包起來,有個問題韋鑑不明白:到現在蘇瞳怎麼不去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