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鑑一溜小跑回到辦公室,韓芳感到很意外:“這麼快?”她知道,田主任的訓話一般最少是一節課,韋鑑坐到椅子上說道:“韓前輩,我使了個計策,就跑出來了。”說完,把虛晃一槍的事說了一遍,韓芳也是哈哈大笑,笑過之後,韓芳說道:“韋鑑,以後能不能改改稱呼,前輩前輩叫得我都老了。”
韋鑑一聽急忙站起來,腳跟併攏,咔的一聲,敬禮!然後說道:“是,韓姐!”
韋鑑下班後,回到紫羅蘭,諾林正緊張地坐在那裡,她把照片拍完了,等着韋鑑檢查呢!這若是不好,恐怕,自己就要走人了。
韋鑑打開電腦,看着諾林拍的片子,還不錯,聽到老闆的誇獎,諾林長出一口氣:老闆肚量還行。沒有因爲自己罵他而貶低自己,所以諾林很高興。
韋鑑有把拍照的要領說了:第一,布光要有立體感,第二,背景光不要太亮,第三,眼睛裡面要打出眼神光,這樣拍出來人特別有神,再有就是模特的動作要自然,關鍵是脖子部位……
諾林把韋鑑說的每一個細節都記住了,當她再看自己拍照的照片的時候,她自己都發現了許多的不足,她決定,明天補幾個鏡頭!原來老闆都看見了自己的不足,只不過沒說出來,看來給自己留面子了。
下班了,明天繼續拍!
這時老凱打來電話:“我說,我給你找的那幾個小妞怎麼樣?”
韋鑑說道:“人確實不錯,我定了兩個,諾林和拉拉,你在哪裡,我馬上到夜市,溜達溜達不?”
老凱非常高興:“我在商業街,等我,馬上就到。”掛斷電話,撒腿就跑向夜市。
夜市,在政府廣場東側,這裡原來是一個公園,現在晚間成了市場,也不錯,有買有賣的,各種吃的,玩的,小商品,樣樣俱全。
韋鑑來到夜市,站在邊上等着老凱,遠遠就看着一個胖墩,呼哧呼哧地跑過來,韋鑑看着滑稽的動作,差點笑噴了,老凱來到近前,哈腰雙手扶着膝蓋,這個喘氣啊,半晌才說話:“韋哥……190了…..這兩天,又減掉二斤。”
韋鑑說道:“好樣的,保持啊!”說完,和老凱往夜市裡邊走。
二人在夜市裡閒逛,這個吃貨來到烤串攤旁,就不走了。
這裡一排有十多家大排檔,韋鑑知道老凱減肥,想越過去,往北邊走,但是老凱這個吃貨想起點事:“我說韋哥,那天我替你看店,你答應我請一頓,今天就兌現吧!”老凱說完,也不管韋鑑同不同意,招呼老闆:“來,給我來三十個肉串,兩串毛蛋,兩串生烤雞頭,兩個骨肉相連,兩串雞翅……..”
韋鑑皺皺眉:“老凱,你小子這麼吃還減肥不了?”
老凱想都不想就說道:“減啊,減肥不得吃飽,吃飽纔有力氣減肥啊!”
我靠!這是什麼理論?
韋鑑坐在老凱對面,老凱一句話,把韋鑑氣暈了:“你要什麼自己點啊,我點的都是我自己的,沒帶你份!”
韋鑑罵了一句:“老凱,你是豬啊!”
這時電話響了,韋鑑接通,裡邊傳來了俞拉拉和諾琳的聲音:“老闆,我看見你了,哈哈,你和那個胖子在一起。”
韋鑑微笑着回答:“是你們啊,過來啊,我請客!”
俞拉拉說道:“我陪諾琳買件小衫,一會找你,拜拜。”
旁邊的老凱撇撇嘴說道:“一看你那樣,就知道跟美女聊天呢,切!看見美女,眼睛都變小月牙了……”
韋鑑說道:“打住,我告訴你啊,一會俞拉拉和諾琳來,不許詆譭我的名譽啊,我可是老闆,她們是我的員工,我的光輝形象可不能…….”
老凱撇撇嘴:“跟我提光輝形象?你小子念高中的時候,就是因爲美女纔跟人家打架,讓學校開除了,現在裝斯文,我說…….”他還要往下說,忽然看見韋鑑的臉色不對,趕緊閉嘴。
正好肉串來了,藉機會說到:“快趁熱吃肉串,偉哥。”遞給韋鑑十個大肉串。
韋鑑當然不會和自己的最好的朋友翻臉,看着桌子上的東西,微微一笑,還是先吃吧,不然就這貨,自己若是矜持點,一個肉串都不會給他剩的。
老凱邊吃邊說:“偉哥,這家的味道不錯啊,老闆,來六瓶啤酒..…..”
二人在這裡邊吃邊聊,忽然韋鑑的電話響了,接通一聽,原來的俞拉拉打來的:“老闆,快點來啊,諾琳被打了,我們在服裝區,第四個檔口。”
韋鑑撂下電話,說了一句:“諾琳在服裝區,被打了,我去看看!”然後撒腿就跑。
來到服裝區到這一看,圍了有三十多人,韋鑑分開衆人,進到裡邊,只見諾琳嘴角流血,坐在地上,俞拉拉抱着她,旁邊有四個彪形大漢,罵罵咧咧地說道:“你他媽走路不長眼啊,撞壞了老子的眼鏡,這是老子去香港買回來的眼鏡,拿錢,一千塊,不然,今天就別想走!”
韋鑑來到諾林的近前,看都沒看大漢一眼,蹲下身問道:“怎麼樣?傷到哪了?”
諾琳一直在哭,俞拉拉說道:“咱倆去試衣服,一轉身,就碰到這四個人,然後眼鏡就掉了,他們就訛人,其實諾琳根本就沒碰到他,和他們講理,這小子就打諾琳一嘴巴。”
韋鑑小聲說道:“諾琳,你現在就裝暈,怎麼叫都不醒,然後俞拉拉你就使勁招呼諾琳,注意看我的手勢,我出OK,你就演戲。”二女一聽,點頭,諾琳把眼一閉,默不作聲。
韋鑑遞給俞拉拉一個錄音筆,然後站起身,看一眼對面的四個小子,爲首的一個,光着膀子,脖子上帶着粗大金鍊子,不知道是空心的還是實心的,前胸、肩膀紋着花花溜溜的紋身,一看就不是好人。旁邊那三個,也是焗着黃毛,一副流裡流氣的模樣。
看到這,韋鑑問道:“你們誰說了算?”
光膀子大漢說道:“我是他們的老大,我說了算。”
韋鑑又問:“誰打我的員工?”
光膀子大漢說道:“我打的!她走路不長眼,撞壞了我的眼鏡,我就打她,怎麼地?小子,你拿錢,少一分錢,我今天連你一塊揍!”這時另外三人也來到韋鑑面前。
韋鑑是好戰分子,他怎麼會把這幾個癟三看在眼裡:“就你們四個B貨,捏吧捏吧不夠我兩下捶的,少他媽在我面前裝B!滾遠點,不然我今天叫你們都躺着回家!”
大漢擡眼看看面前這個愣頭青,一頭飄逸長髮,有棱有角的臉膛,濃眉大眼,不認識。沒聽說道上混的有這麼一號!這個市場還真是沒人敢在自己面前這麼囂張,就要伸手打架,不過他心裡也犯嘀咕:自己四個人他鬥不怕,那他一定有倚仗,不然那他不是傻子?大膀漢也有點摸不着頭腦,一時之間還真不敢伸手,萬一是哪個柳子上的人,自己惹了,老大也不會答應自己的。
韋鑑看他一眼說道:“說話,眼鏡多少錢?老子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大漢一聽說道:“我的眼鏡是我去香港買的,一千!少一個子都不行。”
韋鑑輕蔑地一笑:“你知道香港在哪?就你這英文字都不認識的貨,你也能去香港?你去香港要飯啊?”韋鑑的話,惹來周圍鬨堂大笑。
大漢一聽,臉掛不住了,就要發飆,韋鑑說道:“你是哪天去的香港?你的眼鏡是什麼品牌?在香港哪裡買的?有發票沒?”
問得大漢張口結舌,嘎巴嘴沒說出話,韋鑑輕蔑地地笑道:“碰瓷就是碰瓷的,偏偏要找什麼香港藉口,你他媽這輩子都去不上香港。爺今天高興,說吧!這個破眼鏡,你要多錢?”
大漢看眼前這小子不簡單,他忽然心裡沒底了,也知道是茬子,還是結束走人,不然警察來了也不好辦,於是說了一句:“小子,你給三百,咱們拉倒。”
韋鑑說道:“三百夠嗎?”
大漢一聽,什麼意思?說道:“就要三百!”
韋鑑拿出三百塊錢,左手對俞拉拉使了一個OK手勢,右手把錢遞了過去,大漢接過來,剛要走,那邊的俞拉拉連喊帶叫:“諾琳,諾琳,你醒醒啊,諾琳………”
諾琳一聲沒有,大漢一見有點蒙,難道是自己一巴掌失手了,把人打死了?不好,我得跑!
大膀漢轉身剛要跑,韋鑑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別走啊,眼鏡的事解決了,你打我的員工的事還沒解決呢!”
大膀漢有點慌了,看着韋鑑說道:“我真沒使勁打她,應該沒事。”
韋鑑冷笑一聲:“什麼叫應該沒事?你說怎麼辦吧!別磨磨唧唧的,打120,上醫院,檢查、做CT、打針、輸液、估計你給打腦震盪了,再做個核磁共振,再加上搶救費……這些算下來,不多,你先給墊付20000吧!拉拉,打120,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