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歌在心底冷哼:自己傷成這樣,未見誰說要請大夫,卻惦記着二女兒的簪花禮。
好啊,你們不是要簪花禮麼,我就送你們一個終身難忘的簪花禮。
在連翹的攙扶之下,秦沐歌勉強的站直了身子。
在衆人狐疑的目光中,她緩緩地朝着正廳中間的皇后走了過去。
皇后性格敦厚純良,與皇帝處的也是極其融洽,更是看重女子的品德操守還有規矩。
方纔秦暖心那一番舉動已是惹了她的不滿,如今看見秦沐歌朝自己走過來,不由側目——
那副單薄的身子柔若無骨,雖然滿是血污,可身形卻是一等一的纖細窈窕,如柳扶風;
透過那污濁不堪的血污,那一雙烏黑璀璨的眸子,如同夜空中閃耀着的精靈,彷彿一眼便能洞穿別人心底。
她表情委屈,卻在看見自己的時候彎了嘴角,悽惻卻絕美的笑容讓周圍的人心生憐憫,哪裡還有半分責備?
“驚擾了皇后,沐歌惶恐不安。”秦沐歌泫然欲泣,顫悠悠地彎腰去將被秦暖心踩壞的珠花撿了起來。
方纔倒是疏忽了,如今見秦沐歌的動作,秦暖心更是驚得一張臉血色褪盡:糟糕,自己剛纔居然把珠花踩壞了!
只是秦沐歌太過於虛弱,那珠花還沒遞到皇后的面前,整個人直直的朝她面前倒了過去。
皇后溫文爾雅,突然瞧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朝自己身上倒過來,嚇得花容失色,不知道是應該伸手去接,還是躲開。
便在這個時候,一直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那一抹月牙白突然閃了過來。
修長的身子飛快的繞道皇后的身前,大手一撈,便將秦沐歌溫軟的身子攬入手中。
歆長的身姿一個半旋,環着渾身血污的秦沐歌穩穩地落在自己懷中。
這一幕,不但是讓皇后瞪大了雙眼,圍觀的人更是震驚萬分。
那個白衣少年不識別人,正是皇后的嫡親兒子,當朝騰王。
誰不知道騰王生性喜淨,就算是生人也休想靠近他半步。
而如今,騰王居然抱着秦沐歌,這個髒的不能再髒的女人?
此刻的騰王步履輕盈,面帶三分笑顏,俊秀乾淨地讓人不敢斜視,可越是如此,越讓人難以把持。
秦暖心看見這一幕更是氣的七竅生煙,從小到大她就被灌輸了要母儀天下的概念,對南陵那些獻殷勤的軟腳蝦皇子壓根兒沒有興趣。
不過總歸是情竇初開的少女,眼看着如此俊美的男人從頭到尾沒正眼瞧過自己,此刻卻將秦沐歌抱在懷中,只覺得一股熱血從腳跟直衝向腦門,恨不得衝上去一巴掌抽的秦沐歌就這麼歸了西。
“還不趕緊叫大夫!”皇后此時又驚又怒,當即呵斥道。
秦振剛連忙招呼小廝,正打算叫人將秦沐歌接過去,卻見那終日寡言少語的騰王一把打橫將秦沐歌抱了起來,“領我去後院。”請牢記本站域名,【屋?檐?下的拼音.後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