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背村之所以肯出這麼多銀子,也是瑞豐把他們禍害的苦了,生意沒法做,動不動還有可能被瑞豐暴揍一頓,爲了以後的安寧,就當是花錢消災了。就連生意好了許多的醫館,也並不感謝瑞豐,只因爲瑞豐已經前前後後,把醫館給砸了好幾回了,就連幾位郎中,也被瑞豐給打成了程度不一的輕傷、重傷。
考慮到青林的實際情況,村長交付給青林的銀票,全都是十兩、二十兩一張的,最大面額不過五十兩。五千兩就是厚厚一沓子。青林其實可以把銀票丟到“天”字空間,不過對這個空間,青林的瞭解還很小,擔心銀票放在裡面,會被腐蝕掉,青林只好隨身攜帶,將之揣在懷中,鼓鼓囊囊的,顯得極爲明顯。朱明南擔心不已,生怕在回家的路上,招惹來剪徑賊,他提醒了青林好幾次。青林把銀票分成了幾份,分別綁在身上的不同部位,身子這才顯得不太臃腫。
和表弟一家告別,朱明南、青林踏上了返回的道路。青林爲了保險起見,悄悄的放出了幾個靈豆,在他的四面八方,監視着周圍的動靜,一旦發現猛獸或者是可疑之人,青林都會讓朱明南停下或者加快行進的速度,迫不得已的情況,青林還會讓靈豆幻化出來的人或者動物,把可疑之人嚇走。
一路無話,青林和朱明南安全的返回了英奇鎮。青林取出了五百兩的銀票,執意要送給朱明南,當成他這幾天陪他前往山背村的辛苦費。朱明南一開始不肯收,青林假裝生氣,朱明南才勉強收下,並且一再強調,這筆錢,他不會動用,權當是青林存放在他這裡的,日後只好需要,還可以找他取走。
朱明南言語間並無矯揉造作之處,完全是發自真心。青林自從被裴迪“拐”到清涼山,做了一個只能算是臨時工的小道士之後,就開始和朱守昭、朱明南父子打交道。這爺倆兒的人品,青林還是極爲推崇的,人和善和氣,精明之中不失本分,從不做一些昧着良心的勾當,在英奇鎮,朱家的名聲一直是相當好的。和這樣的人,打交道,沒有什麼風險,不用害怕,他們將來會無聲無息的坑你一把。
青林本來還想讓朱明南幫他往自己家中捎一百兩的銀票,又擔心朱明南會把自己給他的五百兩銀票一塊留給家中,隨即打消了念頭。“朱大哥,我回清涼山了。回頭,我再去看你和老爺子。”
青林把胯下的毛驢交給了朱明南,之後,自己一個人便朝着清涼山趕去。算起來,青林離開清涼山已經有四五天的工夫了,山上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
不過人越是擔心什麼,什麼就偏偏的不如人願的攆過來。青林走上山的時候,發現山上的氣氛很不對勁,嚴如亮帶着軍士們嚴陣以待的守在山門之外,刀出鞘,槍如林,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嚴將軍。出了什麼事了?”青林連忙問道。
嚴如亮嘆了口氣。“青林主事。有些事情。我不便置喙。你還是到裡面。問問邊仙長他們了。”
青林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和嚴如亮接觸地時間不長。但是嚴如亮給他地感覺。非常地熱心。他是發自內心地把清涼山地大小事。當成了他自己地事情。他從來沒有用這樣地態度說過話。
青林滿懷疑問。走進了駐地大院。沒有幾步。就聽到了之初堂方向傳來了激烈地爭辯聲。
“……人太甚。”劉越地這句話地前半段。青林並沒有聽到。不過青林猜測。劉越應該是在指責有人在欺壓清涼山留守諸人。青林連忙加快了腳步。
這時。一個略顯陰柔地聲音傳了過來。“我們這次上山。是好心好意地給你們清涼山送請柬。你們難道就用這樣地態度來對待我們這些尊貴地客人嗎?如果你們依然堅持這種態度地話。我不建議代古風前輩教訓你們一下。”
“秋明師弟,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古風師伯受師門調遣,去辦差去了,不在清涼山。我們也在前幾天出去了,什麼時候回來,我們誰也不清楚。你又何苦步步緊逼,強人所難呀?”邊春文的聲音響了起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聲音有氣無力,氣喘吁吁,青林記得自己離開清涼山的時候,邊春文的內外傷好了許多,按照常理來講,他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呀。
那個陰柔的聲音再次響起,“邊師兄,你不要用鬼話來唬我。古風前輩不在清涼山這件事,我知道。師傅派我來下帖子之前,就一再的強調,古風前輩在,就把請柬給他,古風前輩如果不在,就把清涼山的主事之人。現在清涼山剩下的人之中,你的修爲是最高的,你不是主事誰是主事呀?你說你堂堂一個七尺男兒,怎麼連承認這一點的勇氣都沒有了?都逼的我動手小小的教訓了你一下,你還是不肯承認。”
此時,青林緊趕慢趕,趕了過來,“在下青林,乃是清涼山當家主事。不知是何人在我清涼山大聲喧譁?”
邊春文他們就聚在之初堂的門外的空地上,邊春文手握着胸口,嘴角淌着鮮血,臉色也不是很好,劉越、李明亮等人站在他的身旁,怒目而視着對面的幾個人。
和邊春文他們對恃的是三個男子,這三個人無一例外,全都身着製作精良的鎧甲,手握飛劍,精、氣、神都極好,臉上帶着一絲倨傲和不屑。這三人之中爲首的那位,相貌異常的俊朗,白淨,眉清目秀,脣紅齒白,說他是潘安之貌也不爲過。他的相貌是孃胎裡帶出來的,和很多元嬰期以上的修真者的相貌自己調整相貌,有着很大的差別。
那人肆無忌憚的看了青林幾眼,旋即眉頭緊蹙,他馬馬虎虎的衝着青林拱了拱手,“你就是清涼山的主事?嘖嘖,驚天派真的是沒人了,居然選一個沒有一點修爲在身的做主事,由此可見,驚天派已經是日落西山,離敗亡之日不遠了。”
清涼山的幾個人全都顯得義憤非常,沒有人希望自己的門派被人說的如此不堪,要不是顧念自己不是人家的對手,劉越他們早就衝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