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薄雪原本是想走的,可安蒙毅的到來卻讓她改變了想法。
她指了指身旁的座位:“急什麼,左不過無聊,正好此處有好戲看,何不看完再走?”
安蕭泉深知任薄雪心裡恨透了任紓宛和任紓宛的娘,那日她們回京若非遇見自己,只怕早已經死在半路上,哪裡還能回到京城?
如此一想,安蕭泉心裡的倒也跟着不待見起來,邁步坐到任薄雪旁邊陪着她‘看戲’。
如今安蕭泉可算是被任薄雪吃的死死的,任薄雪說一,他斷不會說二,典型的全民好男友。
安蒙毅尷尬的站在三人身後,原本這裡就只有三張椅子,唯一空着的就只剩任薄雪旁邊的那張,如今安蕭泉倒是坐下了,剩下他一個人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偏偏葵姬這個好事的就像沒有看見他似得,只專心致志地看着籠子那處。
視線轉到籠子裡,任紓宛已經發展到停地打滾,雙手也上上下下撫摸着自己,只是總覺得哪裡還不夠。
任薄雪突然出聲:“這樣怕是不夠,若是能給她來一點癢癢粉纔好。”
癢癢粉正是前世葵姬曾在任薄雪身上用過的,那**的滋味任薄雪絕對不會想再試第二次。
葵姬絞盡腦汁,今日不過堪堪做出癢癢粉,沒想到任薄雪這樣隨口就點了出來,心裡自然猜測到任薄雪指不定是哪位世外高人的徒弟,心裡面更加是驚詫,還有些欽佩:“也是巧了,正好現在有一包,就拿她試試水。”
癢癢粉被葵姬指揮人灑在任紓宛的身上,彷彿千萬只螞蟻從皮膚裡往身體鑽,任紓宛不斷的撓着自己身上的皮膚,但是兩隻手根本抵不住渾身的發癢。
漸漸的就如成千上萬只螞蟻在身體每一個角落肆無忌憚的啃噬一般,渾身密密麻麻伴隨着刺痛感,每一寸皮膚上都是那種常人根本無法忍受的癢。
任紓宛一邊在籠子裡打滾一邊不停撓着自己全身,許久不曾修過的指甲已經十分尖銳,嬌嫩的肌膚哪裡經得住她如此用力。
保養得白嫩滑膩的肌膚沒兩下就被撓出了血跡,鮮紅的淤血痕跡在身上布了一條又一條。
“這個程度...也就是聊勝於無。”的確太輕了,比起前世用在任薄雪身上的那些,這個簡直根本沒法比。
任薄雪還記得前世的她因爲受不了癢癢粉差點咬舌自盡,若非葵姬點了她的穴道,只怕她也根本活不到後來回到宮裡報仇的時候。
任薄雪俯身在葵姬的耳邊嘀咕了三兩句,葵姬眼中大放光芒,連連拉住任薄雪的手好妹妹長好妹妹短的:“沒想到妹妹製藥的功夫比我還厲害,妹妹千萬在這裡坐着別走,我這就去按照妹妹的話試試,若是成了,一定重謝妹妹。”
原來葵姬給任薄雪用的是加強之後的,也就是任薄雪被安蒙毅送給葵姬之後葵姬做出來的,如今自然還沒想到,而任薄雪千世曾親眼看着葵姬是如何將東西製作出來的,故而正好藉着前世的種種領先一步告訴葵姬,這纔有了葵姬那興奮不能自已的一幕。
葵姬風風火火地走了,安蒙毅自然坐到了葵姬的位置上,他對任薄雪如今是越發看不透。
任薄雪怎麼會懂這些?連葵姬能夠帶給他的好處,任薄雪似乎都能輕鬆超過。
安蒙毅自然想不通,神色間也開始有些迷惑,當更多的卻是臆想——若是任薄雪嫁給自己該多好。
時間很快飛逝,葵姬滿頭大汗地帶了人回來,二話不說將自己方纔製作出來的藥直接灑在任紓宛的身上。
任紓宛好不容易纔稍微緩過來,半分力氣都用不出,根本無法反抗,只能眼睜睜的任由葵姬把藥灑在她的身上。
那千萬只螞蟻啃噬的感覺又再一次襲便全身,遠比方纔的感覺來得更加強烈,任紓宛狠命的在身上撓着,卻似乎一點都不解癢,她的力道越來越大,血痕也漸漸的直接成了血條。
指甲劃破了皮膚,但是任紓宛猶自感覺不到疼痛似得繼續用力的撓着,血條越來越多。
任紓宛的身上處處在溢出鮮血,抓撓的動作仍舊不停,嘴裡也不停的發出痛苦的聲音。
漸漸的似乎這種鬧抓的方法已經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了,身上的癢和難受還在增加,但是手上撓着根本不夠,撓着手臂腿上癢,撓了後背肚皮癢。
任紓宛就像個肉蟲似得。赤果果、白花花的躺在鐵籠子裡滾動磨蹭,想要以此來緩解一下身上的癢和難受。
她的聲音已經叫的嘶啞了,雙眼充血的瞪着任薄雪的方向,任薄雪能夠從任紓宛的嘴型看出來,任紓宛是在求她救她。
任薄雪故意視而不見,救她?憑什麼?
前世任薄雪被她做成人彘養在缸裡,受了那麼多的折磨,怎麼沒見任紓宛饒了她呢,如今不過是一點癢癢粉,連前世任自己所受痛苦的千分之一都不到,她就承受不住了嗎?
任薄雪坦然自在的端起桌上溫熱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那模樣要多悠閒就有多悠閒。
籠子裡的任紓宛氣的渾身發抖,奈何身上的難受一點都沒有好轉的樣子,反而愈加煎熬,她拼命的用身子在鐵籠子上摩擦。
鐵籠子是陳年的東西了,籠子上不知道沾着多少的鐵鏽,一點點的顆粒伴隨着絲絲尖銳,摩擦在身上十分舒服。
終於找到了一個能夠暫時止癢的辦法了,任紓宛拼命的把身體靠在鐵籠子上不停的摩擦着,擦得血肉模糊,鮮血不斷的流出,不一會兒就將皮膚抓成了爛肉,瞧着慘不忍睹。
旁邊有幾個圍過來湊熱鬧的丫鬟已經受不了連連發出嘔吐的聲音。
任紓宛只能夠感覺到身上的癢並感覺不到疼痛,所以她還沒發現自己的身上早已經是皮開肉綻鮮血淋漓,而她還一臉享受的讓鐵籠子上的那些鐵鏽繼續在她的身上割着一道道血淋漓的傷口。
那樣子十分的可怖,安蕭泉緊緊皺着眉,有些擔憂的看了任薄雪一眼——看來薄雪真的被折磨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