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方法雖然可行,但我總感覺,好像還差了那麼一點兒什麼。”飛崎皺眉看飛影,撓了撓頭。
“既然是要僞裝,身份與稱呼,自然也是要一併影藏起來纔是。”安蕭泉的聲音,從馬車之內傳了出來。伴隨着他話音的落下,安蕭泉整個人,也就從馬車內走了出來,站到了任薄雪的身邊。
“外面風大,殿下你就這麼出來,萬一……”任薄雪轉頭,見安蕭泉連外袍都不批一個的就走出來後,當即面色緊張,眉頭緊皺,就要回到車內去尋找安蕭泉的外袍。
“薄雪,我怎會是那種弱不禁風之人?”安蕭泉一把抓住了想要進車內拿東西的任薄雪,將她抱在懷中,頭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啊……”任薄雪一愣,倒是沒想到,安蕭泉會突然說這種話。
的確,受到安蕭泉體內所中毒的影響,她竟然忘了,之前的安蕭泉可不是一個身子如不經風的人吶!要怪,就怪這該死的毒素!將一個好端端的人給害成了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因爲這該死的毒素,讓安蕭泉的身子愈來愈差……
“爲了掩人耳目,我叫你娘子呢?還是你叫我相公呢?嗯?”安蕭泉滿意的看着楞在自己懷中的任薄雪,勾了勾脣,邪邪一笑,繼而問道。
安蕭泉靠得任薄雪實在是太近了些,以至於任薄雪只顧着去躲閃安蕭泉每一次說話,所噴出的熱氣了。故而,根本就沒有聽清楚他到底是說了些什麼。“什……什麼?”
反觀那邊飛影飛崎兩人,則是滿頭黑線。
兩人對於自己主子的這一番言語,皆是搖了搖頭。暗道:這叫薄雪小姐爲娘子,與讓薄雪小姐叫主子爲相公,有什麼不一樣麼?不都是以夫妻的名義麼?主子明明就想了,卻還要裝作是爲了‘掩人耳目’的樣子,真是……唉。
飛影飛崎兩人在同一時間,皆是長長嘆了一口氣。
“哦?薄雪沒聽到麼?那我再說一遍可好?”安蕭泉嘴邊依舊掛着那一抹邪笑。“既然是爲了掩人耳目,那麼薄雪你是要我喚你娘子呢,還是你喚我夫君呢?”
相信這一次,任薄雪聽得清清楚楚了吧?
這一次說話的時候,安蕭泉倒是距離任薄雪耳邊遠了一些。因此,任薄雪一字不落的,將安蕭泉的一番話,全都聽到耳中。
安蕭泉話音剛落,任薄雪臉頰便微微紅了起來。
帶着那麼一絲嬌羞,瞪了一眼安蕭泉。似在無聲的訴說,都這樣了,還死性不改!飛崎飛影兩人可還看着呢!真是的……
“薄雪?你認爲呢?”安蕭泉見任薄雪面色羞紅,心情極佳。
也正是他在他心情極佳的同時,就連他的面色,也好看了不少。至少,不似之前的那般蒼白毫無血色了。
“還是……還是表哥表妹就好……”任薄雪認真的想了一會兒,在安蕭泉期待的目光中,回答道。
“表哥?表妹?”安蕭泉將這兩個詞咬得極重,似在反問,也似在確定。
“嗯。”在她看來,即便是爲了掩人耳目,還是不應該在未成親的時候,叫彼此那個稱呼。將那個稱呼,留在她們成親之後,慢慢叫,也不遲。
在這之前,也就要安蕭泉委屈委屈,暫且當她的表哥了呢。
“既然是薄雪喜歡的,我依你便是。”表哥,表妹。在人前叫叫便好,人後,他們想怎麼叫,就怎麼叫!
“多謝殿下。”任薄雪也見安蕭泉妥協後,嘴角向上揚起。
“那,你們二人還在這裡等着作甚?還不開始行動麼?”安蕭泉手搭在任薄雪的肩上,目光微冷的看着飛影飛崎兩人。
這兩個小兔崽子,他若不提醒,難不成還想要在這裡站着看到明日早上不成?真是的……
“飛影,你就駕這車吧。飛崎,你務必,要將香雲與蓁蓁保護好了。”就在飛影與飛崎兩人剛想要各回各位,各找各媽的時候,任薄雪卻是將二人給分了一下位置。
飛影沉得住氣,跟着她們或許很有用處。反觀飛崎,雖然武功高強,對安蕭泉也忠心耿耿,但始終,腦子中似乎是少了那麼一根筋兒似的,對一切事物都反應慢半拍。
蓁蓁與香雲二人雖然平日裡大大咧咧,性格外向活潑開朗,但一到關鍵時刻,她們二人或許還能給飛崎提提建議等……
“是。”飛崎飛影沒有任何遲疑的,相互之間交換了一下東西之後,也就直接坐上了馬車的前端。
“駕……”飛崎架着裝着香雲與蓁蓁的那輛馬車,飛快的向着一個方向行去。在經過任薄雪他們馬車身邊的時候,也沒有忘記,要在詢問一次匯合的地點。
等到飛崎駕駛着的馬車徹底看不到之後,任薄雪與安蕭泉兩人,也就進了馬車內。與此同時,飛影一揚手中長鞭,狠狠的拍了一下馬的臀部……
馬兒吃痛,自然也就撒開腳丫子,向前使去。
也在他們兩輛馬車離開不久,原地,出現了三名黑衣人。
其中兩名黑衣人蹲在地上查看了一番車輪所碾壓過的痕跡後,則又將飛崎所扯出來的棍子給撿了起來,仔細的觀看了一番。
未果。
“廢物!跟個人都能跟丟!我要你們何用?”三名黑衣人中,黑衣人頭領將其餘兩名黑衣人所撿來的棍子狠狠的一丟。
他要的是人,不是這什麼隨隨便便撿來的棍子!何況,這樣的破棍子,什麼地方沒有?若他真想要的話,樹上那麼多枝丫,只需他費點兒力將它砍下來便是,哪裡還需要在地上撿?
“屬下知錯……”雖然錯不在他們身上,但他們的宗旨便是,若不能將製造錯誤的人給找到,那麼不管怎麼說,錯的,都是你本人!與他人無關!是你自己沒用,沒能將那人給找到,怨不得誰。
所以,這最後,就算是你替他背了黑鍋,也不會有人同情你分毫。
“還不快去找!”黑衣人頭領憤怒無比,愣是直接一腳踢在其中一名跪地的黑衣人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