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秦歌身邊的丫頭們投票選出誰是最受歡迎的那個,得票數最多的一定是小白。
她不愛說話,也不太愛動,甚至表情也總是一成不變的冷漠,就像一個毫無生氣的木頭娃娃。
但她同時也很細心,不管什麼時候找她,她都會很快出現在你的身邊;明明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卻極度害怕孤單;明明殺起人來不眨眼,卻對小動物和小雨這樣的萌物毫無抵抗力。
她從不去記別人對她的傷害,卻將別人對她的好一點一滴都藏在心裡,甚至會做出把秦歌隨手摺出來的東西放在文胸裡面這樣的蠢事來。
陌生人見到她,第一反應總是害怕,可一旦跟她相處久了,纔會發現,無論是傷心、難過還是生氣,只要看她一眼,都能通通瞬間治癒。
小白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孩兒,你平時甚至都會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可你的心卻是安寧的,因爲你知道,只要一回頭,能看到她就在你的身後。
所以,她的失蹤,家裡的丫頭們比秦歌還要着急。原本他還打算自己先行趕去,讓丫頭們第二天再動身,誰知上飛機的時候,全員都在,一個不落。
北海道位於島國的最北邊,緯度與華夏的東北差不多,所以溫度自然要比沖繩寒冷許多。
當他們的飛機到達札幌的時候,天色已經矇矇亮,除了跑道以外,機場其它的地方都被皚皚白雪覆蓋,還沒下飛機,一股清冷的空氣就撲面而來。
冬季是到北海道旅遊的最佳時機,但很顯然,秦歌等人此時不可能有什麼玩樂的心思,一下飛機就馬不停蹄的驅車趕到了白鳥家旗下的一傢俬立病院。
在最豪華的病房內,他們見到了小白昏迷不醒的母親,以及白鳥澤衣留下負責伺候她的護衛和下人。
一進屋,星星就直接握住了小白母親的手,五分鐘後才鬆開,衝秦歌搖了搖頭。
星星的能力是轉移和化解傷病,是有針對性地,與秦歌的自愈能力有一定的區別,像小白母親這樣全方面器官衰竭、猶如壽終正寢一般的症狀,她根本無能爲力。
秦歌知道這一點
,否則他纔不會在南邊跟着白鳥澤衣四處旅遊,早就帶着星星過來了。
“混蛋!”白鳥澤衣暴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前幾天羽心姐姐經常出門的情況,爲什麼不報告?”
負責伺候小白的下人跪在地上,戰戰兢兢道:“大小姐只說是出去散散步,不讓我們打擾您,而且每次都按時回來,我們……我們……”
“你還敢狡辯!”白鳥澤衣一巴掌將那下人扇倒在地,大聲道,“我離開前怎麼說的?事無鉅細,隨時彙報;你們一個個都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該死的!來人!把他給我拉出去……”
“等等,我還有話要問。”
秦歌從病房出來,走到那個白鳥家下人面前,問:“這些天,有沒有什麼人來過這裡,或者什麼值得注意的事情發生?”
那下人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這時,不遠處垂手站立的一個護衛模樣的人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秦歌見了,就道:“有什麼話就說,任何不起眼的事情都可以。”
那護衛朝秦歌彎腰施了一禮,然後才道:“屬下是負責外面守衛工作的,我記得在十幾天前的一個凌晨,大小姐所在的病房燈光亮了起來,大概十分鐘後才熄滅,我……我覺得有點奇怪。”
“爲什麼?”秦歌問。
那護衛道:“大小姐除了傍晚的用餐時間,晚上是很少開燈的,特別是凌晨的時候,那是唯一的一次。”
“那你爲什麼不向上報告?”白鳥澤衣插嘴道。
“我……我……”那護衛嚇的立刻跪在地上,支支吾吾不知該怎麼說纔好。
“好了澤衣,別上火,他們怎麼可能敢拿這種小事來打擾你?”
秦歌撫摸着白鳥澤衣的頭髮,又對那些下人和護衛道:“去找,發動你們所有的力量去找,不要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能不能將功贖罪,就看你們自己了。”
他失去了空間異能,無法確定小白身上的空間標記,只能用這種最原始的辦法。
那些護衛和下人聽了都面露出驚喜的神色,只是白鳥澤衣不發話,沒人敢動。
“都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滾去辦事?”
聽了白鳥澤衣的大罵,那些人才忙不迭的爬起來,正要退下的時候,秦歌忽然想起什麼,說:“等一下,先去幫我找幾隻實驗用的小白鼠來。”
那些人儘管不明白秦歌要小白鼠幹什麼,但看他跟自家家主親密的樣子,自然不敢怠慢,十幾分鍾後就送了過來。
四五隻小白鼠在籠子裡跑來跑去,看上去都很健康活潑的樣子。
丫頭們都不知道秦歌要幹什麼,紛紛圍過來,只見他拿出一把小刀,然後打開籠子,在每一隻小白鼠身上都劃了幾刀,部位不同,深淺也不同,從輕傷到重傷將死都有。
然後,他又在自己的掌心割了一下,將流出來的鮮血分別滴在白鼠的傷口上。
五分鐘後,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受傷最輕的那隻白鼠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緊接着,尾巴斷掉的那一隻也慢慢長出了新的尾巴;然後,陸陸續續,斷肢的長出新的四肢,重傷將死的那隻也漸漸恢復了正常的呼吸和健康。
看到這裡,丁曼最先反應過來,震驚道:“阿歌,你……你是想用自己的血來救小白的母親?”
秦歌目不轉睛的盯着籠子裡的老鼠,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楊嬌嬌有些擔心的問:“人不是老鼠,小白母親那麼重的病情,就算你的血能治,又要抽出多少來才行呀?”
秦歌說:“我有自愈能力,就算血被抽乾了也沒關係。”
白鳥澤衣聞言高興壞了,抱住他跳起來就狠狠親了他一口,笑道:“死變態,你太好了,羽心姐姐知道了一定會開心死的。”
秦歌對她笑笑,又等了一會兒,見小白鼠們沒什麼不良的反應,便再次伸手抓起一隻,用刀在它身上又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只是這次,他沒有再往傷口裡滴血。
沒幾分鐘,那隻白鼠便因失血過多而死。
確定自己的血只有一次作用,秦歌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失望,稍稍思索片刻,便直起身說道:“澤衣,去安排醫護人員過來,準備輸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