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媽,嗚嗚,你真好。”皇甫稔抹了一把眼淚,溼潤着眼眶,笑了起來。
李宛青瞪了他一眼,將他的腿放在了長椅上,嗔怪道:“你不是喊我一聲小舅媽嗎?那我該有個舅媽的樣子啊,是不是?”
她想起白御澤的過分,又道:“小稔,你別跟你小舅舅一般見識,他那人最近很反常,我都不能理解是什麼原因,等我回去好好教訓教訓他。”
皇甫稔再怎麼說,也是屬於自己的親人,那黎越越好歹也是個外人,這男人是腦子抽風了嗎?
這樣待她和小稔,真是太過分了。
“小舅媽,你不要爲了我跟小舅舅生氣,這件事我不怪他,不過我還是想說,這個黎越越很有問題。”皇甫稔說道。
“哦?”李宛青目光落在他身上,一臉地不解。
好像當年皇甫錦輝的白君樺之間的事兒,並未告訴過皇甫稔啊,他剛纔還喊出了那麼一句話,難道他知道什麼?
皇甫稔目光空遠,眼神觸動。
他嗓音酸澀道:“你們可能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爸媽隱瞞我隱瞞得很好,其實我從來都不傻,我也很配合他們,表現得一無所知,其實在很早,我就知道,媽媽看到了父親書房裡黎越越的照片,也偷聽過幾次他們兩人的談話。”
他記得有一次,他專門研究竊聽器,製作了各種奇巧的竊聽器,有一枚遺漏在了爸媽的房間裡,後來他無意中聽到了一段對話。
“君樺,對不起,求你原諒我......”皇甫錦輝的聲音充滿痛苦。
沉默,好半天的沉默,白君樺呼吸的聲音粗長又靈敏。
“錦輝,我沒有怪你,我知道你愛着她,我,我只想做你的妻,就夠了------”
“君樺------”
“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你的身份限制了你的自由,我不怪你,只要你願意,我們還是夫妻,如果哪一天,你想動手了,我不會喊痛的。”
“君樺......”
“錦輝,一切都是命,怪我沒有早一步認識你,我不怪你的身份,只是這愛被分走了,我,我最在意的是這個。”
“君樺,我,我--------”
“不用說了,我全明白的。你愛黎越越,她也是一個特殊的女孩,只是她要跟我弟弟結婚了,我希望你不要去阻止,畢竟他那樣冷心冷面的性子,能結婚也是不容易的。”
........
那次,皇甫稔就知道了父母之間並不是如大家所看到的那般恩愛有加,反而是因爲黎越越這個女人,害得他爸媽恩愛不再。
可惜黎越越死掉了,不然他一定要上門找茬,讓那個女人識趣一點。
沒想到的是,大家以爲的死人,竟然死而復生。
這天底下還有這種事。
讓他怎麼不惱恨,不痛恨黎越越這個惺惺作態的女人。
原本他還以爲他爸爸愛慕的是像小舅媽這樣非凡的女人,沒想到竟然是一朵裝柔弱的白蓮花。
這種女人也有人喜歡,真是鬧不懂。
“小舅媽,你不覺得奇怪嗎?一個植物人可以躺上幾年還可以甦醒的嗎?甦醒過來,不是該智力低下嗎?你看看她,除了身體弱一點,其他方面跟正常人一樣,這不是很有問題嗎?”皇甫稔分析道。
反正他就是不喜歡這個女人,怎麼看都是一身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