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澤跟着她的步伐,一起進了衛生間。
一進門,常嫂大聲道:“少爺,來洗把臉。”
說着,聽到屋裡的水盆與洗臉盆撞擊的聲音。
衛生間。
“少爺,這個是少奶奶的髮夾,對不起,我,我沒保護好,還是沒辦法完全掰正。”常嫂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珍珠髮卡。
她聲音壓得極低,擔心被外面人聽到,惹來甘品煙發火。
白御澤自然明白她的心思,接過髮卡,將之放入自己口袋裡,隨後對她說:“辛苦你了。”
以往他對這些人確實無感,因爲他們大部分時候都是默默無聲的。
但是看着常嫂對青青的維護,忽然,他發現他的女人果然是個有魅力的女人,真正把他們放在心上,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她依舊尊重每一個值得尊重的人。
所以,不管有多少人嫉妒她,眼紅她,想要打垮她,想要將她從如今的地位上拉下來。
她始終屹立不倒,那正是她的魅力所在。
“沒事,沒事,你快出去吧,不然一會兒她們又要鬧事了。”常嫂說着。
白御澤點頭。
他出了門,將軍帽取下來,邊上的傭人立馬將帽子放在架子上。
一頭堅硬如鐵的短髮漏了出來,帥氣絲毫不減,反而有種別樣的強大氣魄撲面而來。
“說吧,你到底想幹嘛?”白御澤問。
他看到史如初那張臉,怎麼樣心底也沒有感覺到一絲母愛的存在。
一個母親可以無情到怎麼樣的地步呢?
那雙眼睛裡,甚至還帶着濃烈的恨意。
是因爲大姐白君樺嗎?
她想爲大女兒報復她的兒子嗎?
“沒什麼,就是想讓你回來陪陪煙兒,她已經過了頭三個月,現在胎兒比較穩定,你在家好歹也得陪陪她吧。”史如初說道。
聽到她的話,白御澤毫不猶豫地起身,去取自己的軍帽。
忽然,史如初站在他前方,說道:“很簡單,你只要在這裡吃一頓,陪我們吃一頓飯,我就讓你走,不然,你要明白,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白御澤冷笑:“你會這麼簡單?”
他看着史如初那張臉,感覺她不會就這麼放過自己的。
“當然,你以爲我會怎麼樣?我們兩個女人,難道還能怎麼樣你不成?再說了,你的能力我們最清楚,沒人敢怎麼樣你。”史如初冷聲道。
一邊的甘品煙一臉傷心地坐在那邊,動也不動一下。
白御澤想了想,他倒是要看看,史如初到底想幹什麼。
於是,他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
後廚的人在忙着做飯,沒多久,一桌子的菜餚全都被端上了桌子。
從始至終,史如初和甘品煙一直都不動,坐在客廳裡看電視,好像他不存在一樣。
等到飯上了桌子,史如初才帶着甘品煙來到飯廳裡。
她一張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
“御澤,我再怎麼樣,也是你的母親,不是嗎?母子哪有隔夜的仇,不是嗎?我其實也想好好地跟你相處,只是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太漂亮的女人,越漂亮,越令人厭惡,所以,我才那麼不喜歡李宛青。”史如初說道。
桌子上的菜,沒人吃。
在桌子中央,一束鮮豔欲滴的玫瑰花恣意地綻放着動人的美麗。
三個人,甘品煙一直坐在史如初的身邊,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