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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鳳盯着畫上的兩人,言笑晏晏,修長的手指慢慢劃過兩人的臉,忽而一把抓起畫布,畫上的兩人被褶皺起,團成一團,扔在腳下,袖子一揮,畫布冒起火苗燃燒起來。
火焰慢慢舔砥俊美的兩人,朱鳳帶着笑意的眼睛一點點看着畫上的兩人化爲灰燼,忽而瘋狂大笑起來,歡快的笑聲帶着絲魔性,在空蕩的棲梧殿來回旋繞,久久不歇。
天色矇矇亮,寂靜的山道上,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噠噠行駛着。
車伕將馬車趕到路旁,恭敬地守在一旁,讓一羣黑色錦袍人擡着鑾駕走過,所有的黑衣錦袍人皆帶着半面銀色的面具。
馬伕遲遲不走,車內的人急了,“小哥兒,爲何不走了?”
年輕的小哥兒低聲道:“姑娘別說話,來了羣惹不起的人,咱們先等等。”
一雙柔夷掀開馬車簾子,露出雲羽清歌那張傾國傾城的臉,柔波向正在經過的那羣人看去,正巧一陣風吹過,硃紅色的鑾駕上金紗微揚起,露出一抹金紅色身影,只一個半露的側影,便能吸引無數人的目光,大紅的袍子上,金色的祥雲遊走,彷彿能瞬間飄遠,雲羽清歌想再看仔細些,無奈紗幔已經落了下來,不再容人偷窺。
一羣人看似步子凌亂,不想卻眨眼間便十丈之外!
雲羽清歌閉目感應了下,一羣人皆是氣息弱的幾乎感覺不到,全是高手。
馬伕擦了擦了額角的冷汗,剛纔那羣人的氣勢,真是嚇到人了,看那打扮面生的很。揮鞭趕馬繼續走,“姑娘,你一個人在外危險得很,就像剛纔那羣人,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你不知道,十年前啊,有場震驚整個武林的除魔大會,那傢伙,聽說是打的可慘烈了,我爹跟我爺爺一起去的,都沒回來,活着回來的人,都說我爺爺跟我爹連個囫圇屍骨都沒留呢。”
“那你爲何不傷心呢?”雲羽清歌有點疑惑他這麼樂顛顛地說着這些,絲毫沒有悲傷的意味。
“我那個時候才四五歲,連他們的樣子都記不清了,傷心個什麼勁兒,樂呵呵活一天是一天唄。”年輕的車伕毫不在意地說。
雲羽清歌有點替他悲哀。
車伕晃着馬繮繩,“當年活着回來的老瘸頭瞎了隻眼,經常給我們講,那魔宮的尊主身高八尺,一身紅衣金紋,臉帶半面金色面具,上面刻着繁複的蝴蝶紋,兩丈的鎖魂綾在手中,那傢伙,跟閻王收小鬼兒似的,都給染成紅色的了,嘖嘖!”車伕一臉憧憬地講着,彷彿自己去現場看了似的激動。
“紅衣金紋?那剛纔鑾駕上的人不就是紅衣金紋嗎?”
車伕手一抖,馬差點一頭扎進路邊的溝裡,面色瞬間蒼白起來,聲音都抖着發着顫音:“咕咕姑奶奶,你可別嚇人,這魔教尊主自那一戰已經死的透透了,魔宮也銷聲匿跡,你你可別嚇人!”
看着這孩子嚇成這樣,雲羽清歌也不好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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