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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是這般想着,但不知不覺夏菲兒已經控制不住想的淚流滿面。
夏菲兒從沒任何一刻像現在這般討厭自己哭泣,她拿出絲帕重重擦乾臉上的淚水,但剛擦乾,淚水又不由自主的滾了出來。
這個樣子,夏菲兒也不敢去前院,只好又回了屋裡,想着夏鐵柱這會有可能還沒走,她只在樓下的廳裡坐着,沒往樓上去。
樓上的夏鐵柱確實還沒走,自從夏菲兒走了之後,他就一直呆呆的坐在桌前發愣,他哪裡會不知道夏菲兒在氣什麼,但他實在也是逼不得已。
原本他想着等過完年藍家選了家主,自己坐上藍家家主的位置後,他再借用藍家的勢力和關係網去對付孫家,到那時不管藍家其他人是否同意,等他坐上藍家家主的位置後,可以調動藍家各方面的勢力。
但孫家那邊不知道是因爲最近發現了他的不對勁,還是聽聞了夏家人來了京城的消息,前兩日竟然讓人上門來說他和孫樂瑤的親事,還說要儘快把這門親事給定下來,孫家這次的態度很堅決, 大有一副夏鐵柱不答應定親,就和夏鐵柱魚死網破的架勢。
藍家這邊的藍夫人也是求之不得,這會怕是已經讓人去安排定親的日子了,如不出意外,想是過年之前一定會把他和孫樂瑤的事情定下來。
到如今這個地步,夏鐵柱也別無選擇,只得靠着自己這兩年積聚的實力和孫家拼,如果拼嬴了,連帶着菲兒進藍家的事情也一起解決,輸了,他自是不會娶孫樂瑤,至多就是做不成藍家的家主,孫家倒不至於對他怎麼樣,但孫家會對菲兒下手,藍家也可能會因此更加排斥菲兒。
但如果菲兒有沈家的保護,那他就不用擔心了,孫家看菲兒是沈家的兒媳婦,自然不會威脅孫樂瑤的地位,自然不會再多事,怕是求之不得。
但他對着菲兒總不能卑鄙的說,你先去尋求沈家的幫助,若是我贏了,我把你接回來,輸了你就跟着沈二少算了。
最重要的一點是夏鐵柱明白,如果沒有藍家的幫助,他贏的機會並不大,很可能到最後還會連累菲兒,因此他這幾日一直在猶豫要不要跟夏菲兒說這些事情。
原本他也沒打算在今日說的,他想讓菲兒過個開開心心的生辰,甚至還把這幾年給她準備的生辰禮物都帶來了,都是自己親手做的東西,就這條編織的玉繩子,還是他在開碧玉坊的時候想起菲兒最喜歡這些小玩意,特意讓店鋪騰出一些地方賣這些東西。
但最初無論他怎麼用嘴巴說,別的人都不會編這些,夏鐵柱無法,只好親自動手教大燦做,然後再讓大燦教店鋪的人。
這條玉手鍊就是他第一次教大燦的時候親手編的,他當時就給留了下來,另外袖子裡還藏了好幾件他親手做的東西,想拿來讓菲兒開心一番的。
他方纔到這裡的時候,正好看見沈逸北拉着夏菲兒出來,他頓住腳步,便聽到了沈逸北跟夏菲兒說的那番話。
聽的時候確實很生氣,但過後心裡卻萬分悲涼的承認,比起自己,也許沈逸北更能讓菲兒幸福,菲兒喜歡簡單的生活,沈家的確比藍家簡單很多,是以他纔會試探着跟夏菲兒說方纔那番話。
他知道菲兒會生氣,但是他能怎麼樣呢,比起以後再看着菲兒會爲自己痛不欲生,不如早些做出安排,至少還給菲兒留了條退路。
按理既然這樣決定後,在夏菲兒說了那些話後他就應該走的,但是心疼的鮮血淋漓,怎麼都邁不動腳步。
因爲他心裡知道,依着菲兒的脾氣,若是他就這麼走了,菲兒會放棄這裡所有的東西,立馬回丹玉鎮,以後不管他如何解釋,她都不會回頭,那麼從此之後,他們就是咫尺天涯, 今生必然殊途,無法再攜手。
這種心疼,夏鐵柱實在承受不了,但是要看着菲兒日後會因爲無法和他在一起而痛苦,他寧願自己獨自忍受這種痛苦一輩子。
夏鐵柱在屋裡坐了一會,把銀票都和東西都收拾好,打算拿到櫃子裡放好,這些東西可能是他留給菲兒最後一點東西了,以後若是他們不能在一起,他不會再去打擾菲兒的生活,他希望菲兒過着安安穩穩的日子。
在打開櫃子放東西的時候,不小心碰掉了櫃子裡的一個木盒子,隨即從木盒子裡掉出一大疊信出來。
夏鐵柱拿起來一看,除了自己以前寫給菲兒的幾封信以外,其他的都是菲兒這兩年寫給他的,雖然信中並沒太多情深意重的詞,但卻能從信中看出濃濃的思念以及從未放下過的牽掛,擔心。
而且從有些信上那墨化開的字跡,看的出菲兒寫這些信的時候是一直留着淚的,以至於很多字被淚水暈染開了,根本認不清楚。
這些事情菲兒在見了他以後從未多說半句,每次自己問起她,她都是笑着說自己沒事,這兩年過的很好,也不是太惦記他,該怎麼過還怎麼過的, 但原來她這竟然般放不下自己卻還要故作堅強,若是這樣,如果以後自己不能在她身邊,她又會怎麼樣呢?
想着,夏鐵柱鼻子裡涌上一股酸澀,把臉埋在掌心裡,喃喃的低喊着:“菲兒,菲兒……”
片刻之後,他像下了什麼決心,立馬從地上站起,邁開腳步往門外走去。
本以爲要到處去找人,但走到樓下便發現菲兒在樓下呆呆的坐着,直到他下樓走近她,夏菲兒都沒發現。
夏鐵柱走過去一把將夏菲兒摟入懷裡,低聲喚道:“菲兒,你可以懷疑任何事情,但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感情,若不是逼不得已,我不會捨得將你交給別人,我說出那番話的時候,我的心比你疼上十倍。”
夏菲兒方纔一個人呆着也想了很久,心裡的氣稍稍消了些,不再那般鑽牛角尖,也不再那般悲觀的想事情。
雖然心裡還是很傷心夏鐵柱會說出那番話,但同時卻也在思索好好的夏鐵柱爲何要說那番話,若說他只是單獨的吃醋生氣,他不會是那般反應,難是藍家那邊有變故。
這會聽到夏鐵柱這樣說,夏菲兒更加確定藍家可能真有事情發生,她沒任着性子吵鬧,但心裡的那道坎不可能一下子過去,語氣淡淡的問了句:“什麼逼不得已?”
夏鐵柱何嘗沒看出她的冷淡,苦着臉點點頭,說是上樓去說。
夏菲兒心裡正氣着,不管夏鐵柱如何哄就是不肯上樓,掙扎了一番,還口口聲聲的說是孤男寡女的不太好,讓人看了誤會,有話就在這裡說,如果沒話說就讓夏鐵柱走人,以後別再來了。
夏鐵柱臉一黑,額頭上青筋暴跳,這會沒耐心再好好哄人了,彎下腰便把懷裡的人整個打橫抱起,沒管身上的人如何掙扎,壓着她的四肢愣是把人抱着上了樓。
到樓上進了屋,夏鐵柱沒把人放下,而是直接抱去牀上,沒先開口解釋今天的事情,卻是將人放在牀上,隨即自己也傾身壓上,不等夏菲兒反應過來,他吃人似的吞下她的脣,疾風驟雨般毫不憐惜的掠奪。
夏鐵柱的這番舉動讓夏菲兒吃驚地瞪大雙眼,立即僵硬着身體本能地推搡了着他,拳頭也毫不憐惜往他胸口砸去。
夏鐵柱伸出一隻手桎梏住她亂動的雙手,另一隻手動作極快的撕扯夏菲兒身上衣裳,動作絲毫不像平時那般溫柔或是說想到兩人未成親,在適當的時候會適可而止。
不出片刻夏鐵就已經將她的上半身剝光,肚兜斜斜地掛在肩膀上,這種景象使得某人原本充滿怒氣的眸子突然眸色加深,氣息變的急促,一低頭便大口含住她的一隻酥*軟,野獸進食般的撕咬,然後再轉移至另一邊也不放過,染上水亮的色澤…
未經人事的夏菲兒被夏鐵柱這番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得不知怎麼辦好了,只是呆呆的盯着他,也忘記了掙扎,一臉委屈的看着他。
雖然兩人在親熱的時候夏鐵柱也會容易有反應,但卻從未想過會在成親前對菲兒做過份的事情,因爲實在太珍惜,便不想留下遺憾,想把一切留在新婚之夜。
但是聽着方纔夏菲兒說的什麼孤男寡女,字裡字外都要和他撇清關係的意思,他憤怒的同時心裡憋屈的厲害,難道說她方纔沒下樓之前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她怕她以後萬一和沈逸北在一起以後,沈逸北會介意?
想到這個可能性,夏鐵柱快要氣瘋了,她怕沈逸北介意是吧,那自己還偏要做點事情出來,看她還怕不怕沈逸北介意,介意也沒用了,再加之想起頭先在院裡沈逸北對她說的那些表白的話,他氣的完全失去理智了。
恨不得就這麼要了這個小女人,看她還會不會真去考慮跟別人,氣瘋了的人這會已經完全忘記方纔是自己最先說的讓夏菲兒跟着沈逸北了。
這會看着身下人一臉的委屈,他心又開始疼了,他把人塞進被窩裡,伸手抱緊被窩裡的人,恨恨的出聲道:“現在身上都烙下了我的印記,以後還會想着跟別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