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夜離便離開了京城,從此守信,果然不再回來。
夜般若向羽滄瀾說完,臉上露出艱難的神色,半晌,殿中一片寂靜。
羽滄瀾道:“皇上後來救活了那個女子嗎?”
夜般若突然擡眸,奇怪地望了羽滄瀾一眼,羽滄瀾連忙解釋道:“那個女子,與此事無關,皇上可以不答。只是,微臣有些好奇罷了。皇上竟然也通奇黃之術?”
夜般若臉色微黑,“說說也無妨,那女子是朕一生的最愛。只是朕當初沒有好好地珍惜她,讓她……這麼多年了,朕一直沒有她的音訊。其實朕這些年不願意擇後的原因,也是因爲她,因爲在朕的心裡,只有好才配做朕的皇后。”
羽滄瀾心中微微一動,她幾乎快要被夜般若給感動了。
半晌,夜般若又說道:“其實現在想想,她不在朕的身邊,倒是一樁好事情。現在要面臨着一場浩劫,朕真慶幸她離開了朕,不用陪着朕來擔驚受怕。”
“呃!”羽滄瀾頓了頓,道:“微臣先前在城外所遇見的男子,帶着一隊騎兵,那人自稱是夜離,說曾經是新羅的幽王。但是現在他已經是東敖皇室中的人了,還說三天之後,將血洗新羅國。”
夜般若眼裡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果真是他!要來的遲早會來的。早在父皇在世的時候,就已經預見過了,幽王夜離將是新羅國的浩劫,既然是命運安排好的,那麼就該正確地去面對了。”
羽滄瀾點頭,“請問皇上這幾天把兵力佈置好吧!”
夜般若望着羽滄瀾,“那就有勞國師,那兩名小徒,會不會有危險?”
難得他還心繫着那二個小小的孩子,羽滄瀾心裡又被微微地感動了。
“皇上還是心繫天下吧,微臣的事情,微臣自己會處理好的。”
蘇琉氏的宮中,宮女正小聲議論着,三天之後兩國要交戰的消息,慢慢地傳播開來了。
蘇琉氏非常不安,自從皇太后進宮之後,她處處打壓她,讓她在這後宮的日子過得非常不好。
此時,很想借着戰事,帶着孩子回孃家。
但仔細一想,回到孃家也未必會安全,畢竟她親爹是當朝的丞相,若是破國的話,都無法逃脫的。
但是,兩國交戰的話,那勝算到底有多少呢?
蘇琉氏愈發焦急起來,現在夜般若不怎麼待見她,她知道自己求他也沒有用。
對了,柳元埕,他肯定會知道更多的內幕消息,此時不找他找誰呢?
蘇琉氏將鈺兒交待給宮女,自己悄然走出了宮。
上次國師說,那禍害中宮的妖獸已經剷除掉了,所以宮中的妃嬪們,漸漸開始了活動,不再像以往那樣拘謹了。御花園裡,各宮各院,到處可以看到有人走動了。
蘇琉氏也無心思欣賞風景,正接奔柳元埕的政殿而去。
因爲交戰之時迫在眉睫,宮中的侍衛們,還有一些武將們,都不曾休浴,日夜聚集在宮中,商議着大事情。
柳元埕被蘇琉氏派宮女給叫了出來。
在公園的隅子,蘇琉氏見到了意氣風發的柳無埕,這個男人,這些年來越發精神,越來越俊朗,越來越有着陽氣之氣了。
而蘇琉氏此時,已漸漸快到三旬了,皮膚鬆馳,身材變形,慢慢地像一朵殘花敗柳之姿。
雖然是化上了濃重的妝容,但是依然充滿了自卑。也許是喜歡愛情吧,讓一個人變得自卑起來。
“柳公子……”
蘇琉氏學着當年與他歡愛之時,那樣嬌嗔地呼喊他。
柳元埕臉色之上,顯出十分驚訝之色來,“貴妃娘娘,您還是不要這樣稱呼微臣的好,讓別人聽見的好,那可是要殺頭的罪過啊!”
蘇琉氏眉頭微顰,“元埕,你無須害怕,本宮已經在這周圍打點好了,沒有人會闖進來的。”
柳元埕嘆了一口氣,“娘娘,當年之事,已經過去久矣,娘娘還是不要再提起的好。”
蘇琉氏垂下臉,“元埕,什麼叫做過去了?鈺兒他一天天長大,一天天變得更像你,這怎麼能過去?”
柳元埕震驚了,顫聲道:“娘娘在說什麼?鈺兒他是尊貴的皇子殿下,娘娘怎麼能夠說出這種話來!”
蘇琉氏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了柳元埕,柳元埕驚謊失措地想要推開蘇琉氏,哪知道推搡之下,她抱得更緊了。
“柳公子,不要推開娘子!鈺兒他是你的孩子,你若是再要鬧,那本宮便會告訴皇上,當年是你勾引本宮的,不僅勾引了本宮,還生下了鈺兒,讓整個皇室蒙羞,你說好不好……”
柳元埕全身僵住了,整個人如遭雷擊,天哪,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原以爲兩個人只是做了一場露水夫妻,想不到居然那孩子。
蘇琉氏湊到了他的臉上,輕輕地吻着,柳元埕身上那種特別的男性氣息,強烈吸引着蘇琉氏。
夜般若已經有三四年沒有碰過她了,她的身體有如一株乾渴而涉死的花草,急切地需要着甘露的滋潤。
愛情這個東西,原本就像魔怔一樣,讓人變成飛蛾,向烈火飛去。
柳元埕震驚着,完全沒有辦法回過神,只能任由蘇琉氏親親摸摸,兩個人慢慢地軟倒在草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