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天生牛犢不怕虎,小孩子天性,他們一點也不怕他。
夜般若心裡隱隱閃過一絲憂慮,這半人半妖的東西,他的確不太敢相信他。
可是,偏偏國師又說沒關係。
那好吧!
第二天,新羅國全城戒備,進入了嚴肅的戰備,這一戰也許是醞釀了許久。
全京城的百姓也期盼着能速戰速決。
夜般若站在城牆上,極目遠眺,視線之中,突然天地之間涌起一股白色的霧氣。
這霧氣隨風擴散,很快將整座城池籠罩起來。
夜般若不免有些焦急,從昨天開始,國師就失去了行蹤,到關鍵的時刻,他居然遁了。
難道當初是錯看了他。
這種霧氣越來越濃,突然夾着一股子尖囂的笑聲,那笑聲彷彿就在身側,能讓人神思分散,無法集中注意力。
這應該是一種幻術,能干擾人的心智。
夜般若還沒有想出來對策,突然從濃霧之中,衝出來大批的士兵,他們騎着膘馬,揹着彎弓。
夜般若醒悟過來之時,箭支已經是貼着臉頰射了過來,他側過身子,左右躲避,身邊的士兵,反映慢的,已經發生了哀鳴聲,然後被射穿咽喉,當場死亡。
夜般若連忙指揮着,“全部蹲下來!”
“馬上傳令下去,吩咐衆將士塞住耳朵,不要聽這擾人的聲音!”
“是!”傳令兵匆匆離去。
良久,那霧氣才漸漸消褪,夜般若探出來身子,只見騎身兵已經退去。
此時,大批的馬蹄聲響起,放眼望過去,只見有黑色的騎兵夾着滾滾黃塵,由遠即近的逼近。
放眼放過去,那黑壓壓氣勢一直綿延到天際,鋪天蓋地的,向城門席捲而來。
什麼時候,東敖國竟是煉就瞭如此雄兵強將,這種陣勢,他還是第一次看見。
別的國家不說,這東敖國畢竟與他友邦多年,相互之間暗中交流過軍事經驗,之前龍嘯天在位的時候,根本沒有如此強大的勢力。
如果說先頭那一騎射只是選譴的試探兵,那麼現在的這一切便是牆城部隊了。
夜般若急忙傳令下去,令士兵守好牆門,隱約中,看到對方的騎兵後面,有夾雜着雲梯,胡木等攻城的武器。
“咚,咚,咚……”
激越的戰鼓中聲中,對方的勇力喊殺聲震天,直撲牆門而來。
夜般若這邊自然不敢輕易怠慢,射手挽弓箭,嗖嗖地射向逼近的騎兵。
眼看着兩兵就要短接,夜般若抽出長箭,帶着身邊的武裝,大聲喊道:“朕要親征!”
一直跟在他左右的柳元埕,跪下半膝求道:“請皇上賜微臣左將軍稱號,與皇上一起殺敵。”
夜般若氣惱地推開他,“真是胡鬧,你一介書生如何上戰場?”
柳元埕拔出一長劍,抵在自己的咽喉處,“國之興亡,匹夫有責,皇上若是不從,微臣現在就以身殉國。”
夜般若氣暴地跺腳,對左右說道:“好,就依你,簡直是個書呆子。趕緊給柳愛卿備馬。”
不消片刻,夜般若帶着若干雄將,站在了城門的外圍。
他要親自殺敵。
震天的喊聲中,兩兵終於對壘了,夜般若揮舞着長劍,策馬而馳,手起刀落,敵方的將士紛紛落馬。
鮮血沖天而起,染紅天空,染紅草原,也染紅了將士們的眼睛。
這是一場誓死的撕殺,從清晨一直殺到了黃昏。
那柳元埕果然沒有殺敵之技,雖然是滿腔報國之心,奮起殺敵,結果很快就成了敵人的刀下之鬼。
他被敵人射中了心窩,掉落下馬來,此時,夜般若正疲於殺敵,根本沒有功夫注意到他。
柳元埕睜大了眼睛,望着遠方的天空,嘴邊露出一絲解脫的微笑來。
皇上,微臣唯有以死效忠,才能解脫。
而此時,深在皇宮的蘇琉氏,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情郎已化作一股了英魂而去。
也許對於柳元埕來說,爲夜般若而死,比爲了蘇琉氏活着更有意義的。
也許他是心存愧疚,無法釋然。
戰場上到處充滿着戰馬的悲鳴,喊殺聲,刀劍的鏘鈧聲,而此時的國師大人,似乎消失了一般。
任憑夜般若望眼欲穿,他也沒有再出現過。
奮力的拼殺中,生死就在一線之間,殺,殺,只有置對方於死地,纔能有生的希望。
可是這場戰事,似乎夜般若佔了弱勢,慢慢地,他帶過來的數千人馬,化爲了屍體和血水。
他爲了保存勢力,不得不帶着將士們回到了城池,暫作休整。
此時,天色也黯淡了下來。
遠遠地,從天際之間傳來一聲熄戰的號鳴聲,對方的軍陣如潮水一般的撤退了。
夜般若坐在椅子上面沉重地喘息着,任由身邊的侍衛扶着他,給他療傷。
“皇上,這次傷亡慘重,大將傷了數名,士兵死亡近千,傷者數千……”
很快便有清理出來的傷亡人數。
夜般若頓了頓,“去請國師來!”
“是!”傳令兵趕緊去辦。
很快,那傳令兵回來了,此時,在傳令兵的身後,多了一個人。
這個人,身材異常的高大,齊腿的長髮遮住了面目,夜般若皺起了眉頭,這個巨人,不正是爲禍皇宮的妖獸嗎?
“怎麼會帶這個人過來了?”
“回皇上的話,國師大人現在正有事在忙,抽不開身,故讓弟子傳話,帶此人前來助戰,這個東西,說開戰之前,給這巨人聞一聞,他便會力大無窮,能給皇上添力不少。”傳令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