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傾一個人躺在病牀上,靜靜地望着點滴,在唐御北去辦住院手續的這段時間裡,她想了很多,包括他們還沒離婚時,在唐家生活的那段日子。
原來自己真的誤會了唐伯母,兇手其實是秦夫人,慕傾傾越想頭越疼,忽然感覺全身發涼,如置冰窖!
她身上還披着唐御北的西裝,也沒細想爲什麼會在咖啡廳遇到他,也沒發現,他是怎麼找到自己,然後將她送來醫院的。
整個人難受得厲害,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勁,慕傾傾伸手,想端起水杯喝水,門外,突然響起喬墨辰低沉又有磁性的聲音:“她還沒醒嗎?”
慕傾傾聽到外面的交談聲,七上八下的心愈加忐忑起來。
護士手裡端着醫用托盤,看了眼站在門口沒有進去的俊男美女,如實回答道:“慕小姐已經醒了。”
喬墨辰看了眼護士小姐手裡的注射藥物,淡淡掀脣:“那現在情況如何?”
“剛剛吊了點滴,幸好送得及時,沒什麼大礙,好好休息就行了。”護士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到吃午飯的點了,你們給她弄些清淡點的食物吧。”
喬墨辰沒什麼神情變化,也沒有要進去的意思,只是拿出手機,給隊長打了個電話,吩咐道:“送一份營養又清淡的午餐過來。”
隊長忙點頭:“是的少主,我馬上送過來!”
……
秦悠涵見他站在門口,沒有要進去當面對質的意思,不免問道:“辰哥,你不打算進去嗎?”
喬墨辰依舊不語,他心裡介意的是另一件事情,秦悠涵再一次提醒道,“她已經醒了啊,精神狀態還不錯,既然來了,就當面對質,把話問清楚啊!”
其實原本也不需要對質什麼,但就是忍不住過來看看,慕傾傾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不遠處,唐御北拿着清單朝這邊走來,目光落在喬墨辰身上,“來了?”
語氣就像是和老熟人打招呼,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足以證明唐御北的問心無愧,聽在旁人耳裡,那意思就是……他和慕傾傾之間清清白白。
喬墨辰看了一眼病房內安靜得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女人,回過頭對上唐御北的眼睛,雙手漸漸緊握成拳,他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將心底的情緒掩飾得很好——
唐御北苦澀的勾起脣,他好像有點多管閒事了,但爲什麼心卻那麼苦澀呢?
一種名爲嫉妒的酸水,在源源不斷的往外冒。
慕傾傾十六歲的時候,答應嫁他爲妻。
十八歲的時候,他們舉行婚禮。
二十歲剛滿法定年齡,便領取了結婚證,卻不到三個月,簽下了離婚協議書,和他好聚好散。
他們之間的婚姻,像曇花一現,來不及好好珍惜,就已經悄然而逝!
如果不是他死皮賴臉,唐御北想,這個女人從今往後的幾十年,都極有可能,跟他再也沒有任何瓜葛。
他在年少輕狂的歲月裡,把慕傾傾弄丟了,如今想要找回來,卻發現早被喬墨辰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