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流年皺着眉看她,“舅媽,你怎麼在這兒?”
喬母氣的心肝都發顫,要不是喬流年扶着她,恐怕就得摔在地上。
王娟笑呵呵的說:“流年,你當初上學那會兒,你家可是從我這裡借了錢的。”
這事喬流年是知道的,“是,從您那裡借了錢。你今天這一出是怎麼個意思?”
幾乎是看見這個舅媽的時候喬流年知道了情況,昨個兒喬母打電話吞吞吐吐,喬父在那邊氣沖沖的,都是因爲面前這位了。
“我們家小子要結婚了,這不是手頭緊嘛,那錢你們可得還回來。”王娟特別無賴的說。
喬流年冷銳的目光直接射過去,冷笑:“我說舅媽,你摸摸你的良心還在不在。當初我們家情況急,總共從您那裡借了一萬五,還您的時候可是兩萬。舅媽您今年才五十吧?”
她突然問這麼一句,王娟沒反應過來,“是五十……”
“舅媽年紀也不算太大,剛剛到了老年的份上,怎麼就腦袋不靈光了?難不成那錢自己長翅膀跑了?”喬流年言辭也沒多激烈,她就那麼扶着喬母站着,身子筆直,甚至說話還笑呵呵的,比王娟從容了不知多少倍。
“你!”王娟再蠢也聽的出來喬流年這是拐彎抹角說她腦袋傻。
“舅媽,我說您還真不給自己留臉。”喬流年環視一週,在那些看熱鬧的人臉上看了一圈,硬生生的把那些人的目光嚇回去。
“我上學那會兒您家孩子纔多大?不算還回去那兩萬塊錢,你們家這些年的花銷哪些不是從我媽身上拿過去的?我媽心善,對親戚大方。你家兒子上學那會兒的錢不是我家拿的?你家買的房子是誰掏的錢?你家那兩畝三分地是誰花的錢?我說舅媽,你這張老臉還要不要?”
“當年那一萬五是筆大錢,我們家還回去的時候可是兩萬。這麼一算,你們家不僅賺了,還賺多了。你家四口人,都讓你這麼一鬧把臉丟個乾淨了吧?”
喬流年歪頭輕笑,眼裡的冷芒尖銳。
許遲暮扶着喬母上樓,把樓下的戰場留給喬流年和那位舅媽。
不用扶着喬母,喬流年在這裡更輕鬆。她整理了下衣服,繼續笑吟吟的說:“舅媽,你們家這些年全靠我們家接濟,怎麼着?一家四口人,沒長手腳?一分一毫自己都賺不來?這說出來不讓人笑話嘛,又不是一家子都是殘廢。”
圍觀的人不厚道的笑出聲,弄得王娟一個大紅臉,下意識的就擡手要揍喬流年。
眼見着她這巴掌就要打下來,喬流年直接乾脆利落的扣住她的手腕。
“你們一家人要不要臉啊?我說話時候叫你一句‘舅媽’都算給你面子了,做人能這麼恬不知恥還真的少有。”喬流年這次可是真生氣了。
眼見着王娟這邊弱勢了,兩個人年輕人從旁邊竄出來,扶住王娟。
“媽,你怎麼能打人呢!”年輕的男人是王娟的兒子,樑宇。
另一個是王娟的女兒,樑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