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靈魂之流已經延伸至植物人云天依的心脈,我感到渾身疼痛,成墨宇的魂靈正在漸漸回魂於雲天依之身,她這朵妖姬花要甦醒了,可是換了身份之後,我們又該如何面對彼此呢?
眼下,我只能爲了讓雲天依能夠自力更生,我可不想讓自己的植物人身體在無人照顧的情況下,天天汗透溼身而無人問津,若是再因爲不能雲天依自己不能翻身而落了壓瘡,或者大小便失禁,便既不好醫治又難爲情了!
此時,成墨宇正站在雲天依的面前,她將雲天依的褻衣掀開一部分,正好暴露出雲天依的心臟部位,也就是說雲天依的滿月胸有一半都袒露在外。
成墨宇的手臂上正發散出五條紅色的血行跡,血行跡若隱若現,沿着五根手指滲入雲天依的肌膚裡,隨着時間的流逝,血行跡從極度殷紅的顏色緩緩變淡,就好是水流從大變小,從強變弱似的。
我專心地集中意念,閉上眼睛,在心中默唸成墨宇的名字,還說了許多希冀的話,待到我有些疲累,想輕輕改變手掌位置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手掌就好比是釘在了雲天依的心脈前一般,竟然一動也不能動。
噝……
鬼魅的聲音如期出現在了我的耳邊,就好像毒蛇吐信子的聲音一般,黑召目木在很遠處就營造出了一種萬蛇羣聚的氣氛。
不過我將黑召目木的聲音置若罔聞,現在只專心地傳輸着成墨宇的魂靈,我深怕出現什麼意外終止了傳輸,會導致成墨宇靈魂的殘缺。
於寂靜中,黑召目木吐了許久的舌頭,不過他爲了讓自己的存在感更強,便發出了更大的聲音。
小囡囡,你在做什麼呢?黑召目木的靈魂已經遊移到了我的面前,在我的眼前迅速轉悠着卻帶不起一絲風。
我感覺成墨宇的魂靈就快要悉數迴歸了,而我現在也已經雙手發麻。便嘗試着動了動方纔一動也不能動的手指。果然,我的手指已經可以彎曲幾分。
回魂?黑召目木這才發現我在做什麼,他嚇的大叫起來,深怕失去了一個要挾我的條件。
快住手,住手!黑召目木將自己的整個身體都撞向我,然而一絲風都未颳起,他便從我的身上穿透了過去。
原來,他並不能以實際行動傷害我,他真的只是一個鬼魂。
雲天依!黑召目木已經生氣了,而且是暴怒。他來回穿梭在我的身上,卻猶如穿梭在凡人身上一般。他最後定在了我的眼前,怒目瞪着我道:再不住手,我就去殺死皇甫凌!
我故意表現出一滯的驚恐,實則並不再懼怕這個黔驢技窮的空虛靈魂,不過現在還是要給他一些面子的,不然黑召目木如果狗急跳牆了,我也吃不了兜着走。
我只好驚慌道:不是我。不是我……
我驚嚇的臉上流露出驚恐的表情,還用自己的左手強拉着自己的右手,就彷彿是自己的右手非要去釘在雲天依的胸前一般,我表演出自己的手不聽自己使喚的狀態,利用的就是黑召目木並不能觸碰到我的事實。
黑召目木聽懂了我的意思,我本以爲他對此無可奈何,誰知他卻向下一沉,附身在了成墨宇的身上,成墨宇忽然就睜開眼睛。用自己的手推開我的手臂,我知道她現在就是黑召目木,可黑召目木的力量畢竟薄弱,他都七老八十了,哪裡還能推搡的過我這個年輕的力量。
哎呀,你看看,手指黏得好緊,好緊啊!我如意加大聲音。
黑召目木附身在成墨宇的身上,也感覺到了自己根本就推不開我的手臂,便也跟着邊呻吟邊用力:啊,啊……果然,果然好緊啊,累死我了,囡囡,用力,再用力!
嗯嗯,你再忍忍,用力,一起用力!
嗯哼,怎麼會這麼緊,貼得太緊了!
我感覺成墨宇已經完全回魂了,便大聲叫着:嗯,快啊,她快要出來了,快出來了,再用力,用力啊,我們快鬆了……
哐當,嗙……門外傳來一陣巨響。
你們兩個!在那裡做什麼!黑召喚燁眼露兇光,破門而入。
場景裡,成墨宇正滿臉潮紅地用雙手按着雲天依的豐滿爆乳,而云天依也滿頭大汗地抱着成墨宇的手向她胸前壓。
黑召喚燁定是聽到了她們的對話,才氣得踢門而入,那樣的話加上這樣的場景,很難讓人不亂想……
黑召喚燁已經漲紅了臉,我想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驚豔的場景,兩個女人用雙手觸摸着隱秘的部位,不是在斷袖之戀,又是什麼?
呵呵,這下子,所以人便都真相了,已婚之婦雲天依,和準靈太成墨宇竟有着女女趣向……
隨着黑召喚燁破門而入的,還有蜂擁進來請求主子息怒的侍者,這些人在看到眼前這一場景時,也紛紛怔住了。
待我回過神,已經害臊地將自己的手,輕而易舉地就從雲天依的胸前拿掉了,只聽雲天依驚訝地說:怎麼這麼容易就不緊了?
我忘了自己剛纔在演戲,便只好苦笑着圓謊道:估計是到了極限了,自己就鬆了。
極限?呵呵,極限是**麼?你們兩個不知廉恥的女人!黑召喚燁聽見我和雲天依還在討論剛纔的事情,似乎還對方纔的不恥之事念念不忘,他又惱又羞,大喝道:央律司!
一個侍者聞言,便退了出去,過了一會兒,侍者帶來了一個老女人。
長老,有什麼事情要吩咐。
這個女人貌似是央宮裡的司法大臣,她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冷漠臣子,估計她正是處於更年期,就連長老在場她都一臉猙獰,沒有表現出任何諂媚的官派表情。
黑召喚燁指向了我們,笑道:宮人私通,按律當?
當誅。央律司面無表情,接話淡然且迅速。
那女人和女人之間私通呢?
暫時還沒有這個律法……不過本司即刻上諫,可以按男女私通罪處理便是。央律司的意思是,要將成墨宇和雲天依統統誅殺。
這。黑召喚燁的眉頭劃過一絲猶豫。
央律司該是對準靈太的事情有所耳聞,便繼續冷漠道:不過,準靈太也許是一時糊塗,靈太畢竟百年難尋,長老若是可以饒恕準靈太,便也是對自己的寬恕。
寬恕?黑召喚燁似有不悅:呵呵,她犯了錯,讓天下人都恥笑於我,怎麼卻變成寬恕我了?
子不教,父之過,妻不貞,夫之錯。央律司擡眼望向雲天依,嘴角終於露出了不同於冷漠的表情:只要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天下人便不會知道了。
央律司退到門外,在確認屋外已經沒有閒雜人等時,便退回屋內,將倒塌的屋門扶起來,遮掩在了漏風的門上。
我悄悄問詢黑召目木:她是不是想殺人滅口?都是你乾的好事,快說到底怎麼解決!
嘖嘖,現任央律司的黑召無心一向心狠手辣,當初還是我一手調教起來的,沒想到現在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黑召目木一點都不擔憂,只安撫我道:既然決定殺人滅口,就肯定不會傷害你了,放心吧。
放心?爲了被人誤解的醜事,而戕害了所有無辜者的性命?他黑召目木還叫我放心?難道我能這樣隻字不言,任由別人誤解,然後爲了原諒我並非過錯的過錯,而殺人滅口掩埋一切嗎?
央律司跪在地上,呈上一根長鞭似的大陽器,看起來極其像是鐵鞭,應該是處罰犯人的一種工具,不過如果那根鐵鞭是鞭擊向人的頸部的話,只要力度夠大,就能夠一擊斃命。
我作爲成墨宇,趕緊上前一步驚慌道:且慢!我們什麼都沒有做,你們憑什麼濫殺無辜!
在我還沒有慷慨陳詞完畢之時,被黑召目木附身的雲天依已經掙扎着起身,她活動了一下四肢,下了牀與我並肩而立。
我本以爲她是要來幫我一起解釋,沒想到下一刻,她就將胸前袒露的部分衣料撕碎了……
黑召目木外扒着雲天依的一側衣衫,暴露出雲天依誘人的軀體,他藉着雲天依的身份,指着自己的乳溝風流道:如果你也有這些,你就不必在這裡自怨自艾了。
黑召喚燁如此言說,就是說明雲天依的意思是成墨宇就是一個純粹的斷袖,成墨宇真的喜歡女人,然而黑召喚燁並沒有女人的設備,所以他並不能得到成墨宇的真心。
聽罷雲天依火上澆油的話後,央律司黑召無心凝神望着雲天依,微笑着眯眼道:長老是男人,而你是女人……如果你願意,可以去百家坊伺候每一個男人。
我立刻解釋道:她剛醒,她神志不清,她恐怕是瘋了,她一定是有病!你們不要相信她!
她,是想死吧。黑召喚燁沉聲道。
正說着,他已經握着陽器鐵鞭煞氣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