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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如薰?”我的舌頭,就好像是打結了一般,半天才艱難的喊完了她的全名。
那個女人居然是端木如薰,而她驚懼的眼神,似乎也證實了這一點!
我的敵人,我在這白宮裡最大的敵人,端木王妃!她居然生活在這般骯髒的地方?居然還被我們撞見她正和別人滾牀單偷情?居然還養了兩個喝豬奶的傻孩子?這和囚凰有什麼區別?
居然,我看了一眼那個同他偷情的那個男人,端木如薰居然是和一個年僅十五歲的,滿臉是疤痕坑洞的守園人牛毛在偷情?
我的愕然,此刻已經到達了巔峰,我感覺自己的腿腳已經站不穩,蕭嵐極其敏捷的扶住了我搖搖欲墜的身子,而我的腦海裡也迎來了一場風暴,一直只重複着一句話,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端木如薰,逍遙王皇甫凌的正牌王妃,端木太后的親侄女,高高在上的如薰郡主,從生下來開始就養尊處優的她,從生下來開始就註定了極其輝煌燦爛人生的她,從生下來開始就因爲這種人生而飛揚跋扈的她,從生下來開始……
她今天居然窩坐在破爛不堪的牀上,用簡單骯髒的被褥遮蔽着自己岌岌可危的,換一個角度就能被看遍的**,她今天居然懼怕自己“端木王妃”的稱呼,居然對旁邊簾子後面的,在豬糞裡摸爬滾打的週歲孩子不聞不問,只爲了盡情偷歡?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的身體癱軟在蕭嵐的臂彎裡,但是眼睛卻拼命的工作着,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真實的細節,我希望有一些能夠證明我看錯了的細節能被我發現,不。哪怕只有一個也行,我想證明我錯了,端木如薰,不可能如此落魄,她可是王妃啊!
“你不想說些什麼嗎?還有你呢?”蕭嵐扶着我,他算是我們中間最鎮靜的一個人,他一手摟着我,一手指着牛毛和端木如薰,想問出些什麼。
“是你?”牛毛看着我,半晌才道。眼中的羞愧多餘驚訝。
牛毛見到了別人也許沒有感覺。因爲那些人都是他不認識的。但是見到了我就不一樣了,我和他說過話,多少也算是認識,可是我剛纔卻看見了他和一個女人在幹那種事情。他但凡是有一些廉恥心,也會覺得尷尬無比。
蕭嵐正色道,語氣中沒有波瀾:“你可知道,你正和堂堂白宮正主端木王妃……”
“小的知道!”牛毛生怕蕭嵐說出些不雅的詞彙來,於是搶答道:“可是王妃娘娘與我兩情相悅,我們情到深處,高興做什麼就做什麼,又關你們什麼事情呢!”
蕭嵐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三分不屑的弧度。緩緩道:
“我不想聽你狡辯,雖然我很欽佩你們能不顧世人的眼光,在這裡光明正大的偷情,但是我作爲逍遙王爺的朋友,看到了這種事情本該上報的。我卻不會那樣做。你們自己的事情,自然會有該管的人來管,我無權干涉,奉勸你們好自爲之就是。我,只想知道,小花園裡的那具屍體是怎麼回事?”
牛毛忽略了所有的話語,只對屍體一事反應強烈:“什麼東西?”
“屍體,沐春的屍體,認識嗎?”蕭嵐向前一步,細細打量了牛毛的神情,似乎在從心裡學的角度尋找證據。
可是牛毛的駭然很深,驚訝的表現也無可挑剔,看起來真的是不知道沐春屍體的事情。
我相信牛毛和沐春的死沒有關係,因爲這個事情就是剛纔才發生的,而牛毛和端木如薰在牀上嗨的這段時間裡,他是不可能分心去做別的事情的。
於是我便認爲,與其浪費時間問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不如直接問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那個兇手千方百計的引我到這裡來,究竟是想做什麼呢,我有幾個猜測。
其一,兇手與端木王妃有仇,他首先繪製骷髏頭圖引我來這裡,然後又殺了沐春拋屍,嫁禍到這個地方來,目的就是想讓我發現端木如薰的秘密,從而借我之手,幹掉端木如薰。
其二,兇手想故意引導我發現端木如薰的秘密,讓我知道些事情的真相。
經過我的篩選,我直接排除了嫁禍殺人的想法,因爲以兇手這樣的好手段,他不會蠢到多殺一個無關緊要的沐春,從而招惹來這麼大的麻煩。
所以,兇手的目的,僅僅是讓我知道端木如薰的落魄現狀,從而引發我本人的追問,可這僅僅是“僅僅”嗎?兇手不惜殺人,引我來這裡的最終目的,僅僅是讓我來這裡聽故事?
我的心中忽然殺機四起,無論兇手的目的是什麼,我都只有順藤摸瓜,才能揪出最後的真相,然後把兇手抓出來,將他碎屍萬段!
沒想到牛毛在震驚之後,便穩定了情緒,他的適應能力完全不像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大人,我不知道沐春的事,事實上,我也不認識沐春。”
“好吧,牛毛,我來問你!”我剛纔因爲震驚流了些許汗水,汗水浸漬到手掌心裡,閹痛了我深陷的月牙傷口。
牛毛點點頭,端木如薰卻依舊蜷縮在被子裡,不知道是因爲羞赧而害怕,還是因爲麻木而呆愣。
“牛毛,端木王妃怎麼會在這裡?”
“雲凌宮裡,事實上也有一個端木王妃,如果你見過她,就會發現這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牛毛的衣服穿的畢較整齊,他從牀上走了下來,徵詢道:“能不這樣一直盯着端木王妃嗎,我想借一步說話。”
“嗯。”我點點頭,示意蕭嵐讓大家都出去,隨後我和蕭嵐也跟着牛毛來到了門口,輕輕合上了門。
“說吧。”蕭嵐神色凝重,又道:“我已經問過侍衛了,他們巡邏時經過雲凌宮,確實見過端木王妃的模樣,她也確實和這個長的一樣,難道,這兩個人長的真的相同?那到底哪一個纔是真的王妃?”
“這個纔是,並且沒有雙生之說,那個端木王妃不過是冒牌王妃而已。江湖上有一種叫做易容術的方法,可以讓兩個人長的一樣,那個王妃,不過是在逍遙王爺的允許下,長年易容成端木王妃的樣子罷了。”
牛毛的目光裡流露出淡淡的悲哀,他用手捻着左鬢的髮絲,發出“沙沙”的響聲,那仿若是柴火燃燒後將要熄滅的時候,才能發出的聲音,給人極其低落與焦灼的感覺。
“王妃是端木太后的人,雖然只是一個弱女子,但王爺明知道她是太后派來的奸細,又怎麼會容的下她!自打新婚之夜,王爺……王爺……”牛毛面露苦色,好像沒有了說下去的勇氣。
“說!”我故作鎮定,想知道,新婚之夜時,皇甫凌是怎麼拒絕端木如薰的。
“王爺強行非禮了端木王妃,以後每日都……”
聽了這段話,我如雷轟頂,但是整個人都沒有特別清楚的反應過來,只聽見旁邊有一個侍衛瘋也似的衝了過來,使勁的踹了牛毛一腳,直接把它踹到了門上又摔落下來,一邊繼續像牛毛踹去,一邊還大聲喝道:“你他媽的放屁!想死,也不用選今天這個日子扎堆吧!”
我沒有拉着侍衛,蕭嵐也沒有,當我明白了牛毛的意思後,我認爲牛毛是喝了端木如薰的**湯了,不然,他也不至於說這種不知深淺的鬼話。
“呵呵!”我拍着手掌,一拍一步,緩緩靠近牛毛,也恨恨的補充了一句:“牛毛,果然是不知輕重的東西,不不,應該說,不是東西!”
話語刺激對我來說,真是不夠解恨的,他牛毛居然說皇甫凌非禮了自己的已婚妻子……這說的通嗎?
於是我也踹了牛毛兩腳,憤恨道:“不要以爲我們說過一次話,我就會饒了你!哦~對了,你上次對我說的什麼瘟疫的故事,也是假的吧?騙我!騙我!叫你騙我!你不過是爲了維護裡面那個和你偷情的女人罷了,你居然騙我!”
牛毛一聲不吭,就好像我是在踢稻草人一般,不過稻草人都倒還比他柔軟十分百分!
侍衛們看我都上去踢打牛毛了,便也都撩起了袖子圍上去揍他,我漸漸被那幾個火力全開的弟兄給擠了出來,站在外圍看着裡面若隱若現的牛毛,雖然憤怒還未消失,我的同情卻隨着時間的推移氾濫起來。
“吱呀”一聲……破舊的窗花紙上,映上了一個三頭人影。
隨着木門洞開,人影漸漸消失,轉而替代的是端木如薰的身子,她還抱着兩個臭氣熏天的孩子,所以映在窗戶上是三個人頭。
“別打了,想聽故事的,就進來。”
端木如薰冷冷的站在門前,聲音也是冷漠的。
聽了她的喝止聲,侍衛們便都站在原地,不過他們的腳並沒有離開牛毛的身體。
“我的命令,果然不好使了,哈哈哈,造孽啊,造孽啊……”說罷,端木如薰就虛弱地抱着兩個孩子轉回了屋裡……